火爆新书《兰因絮果终成雪》逻辑发展顺畅,作者是“骑着蜗牛飙车”,主角性格讨喜,情节引人入胜,非常推荐。主要讲的是:南煦朝所有的公主聚在一起打了一个赌,谁能追上崔令则然后狠狠地甩了他,每人给她一千两黄金。官员们私下也跟风押注,只有长公主李昭华无人问津。因为她是崔令则的死对头,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让冷面太傅破防。可崔令则竟然搬来了一千两黄金押注。“我押李昭华!”没人会想到一向克己复礼的崔令则爱上一个人会这么疯狂。世家和皇权向来对立,若尚公主崔令则将前途尽毁。李昭华动用了先皇为她留下的空白圣旨,只求让他做一个有实权的驸马。拿着这份皇权特许,李昭华兴奋地直奔崔令则的书房,却在窗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。“令则,你这招太绝了,你一说要娶长公主,你母亲立刻答应了让你娶柳期期。柳期期,崔令则的嫂子?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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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!快醒醒!柳小姐悬梁自尽了。”墨砚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水传来,焦急地拍打着他的意识。
崔令则自一片混沌的深渊中被拽回。
崔令则猛地睁眼,顾不得穿鞋,朝柳期期所居的院落疯似地奔去。
他冲入内室,烛光下,柳期期正倚在床头,脖颈间一道刺目的红痕清晰可见。
“你......你这是为何!”崔令则扑到床边,指尖悬在她颈边伤痕上,想碰又不敢碰。
一旁侍立的贴身侍女“扑通”跪下,又愤又悲,声音哽咽却清晰:
“大人!您可要为小姐做主啊!那日在公主府,长公主威胁小姐,说若不认下污名,便要绝了五大世家的死士队伍!小姐是被逼无奈,才含冤认下那莫须有的罪名,连累大人受了鞭刑本就愧疚万分!”
“这还不算......长公主还在外面散布流言,说小姐......说小姐不知检点,婚前看那污秽东西,还、还无名无分地住在崔家......句句都是剜心刀啊!小姐这几日滴水未进,以泪洗面,今日一时想不开才......”
崔令则一把将她冰凉颤抖的手紧紧裹入掌心,“期期,没事的,流言而已我自有办法。”他低声安抚,目光落在她颈间伤痕上,眼底翻涌着剧烈的心疼与冰冷的怒意。
第二日,柳期期的流言消失的一丝踪迹全无,取而代之的是长公主李昭华追爱情书。
那些情真意切的话语,大胆露骨的爱意表达,都成了她不知检点的铁证。
所有的情书拓本都送到公主府,李昭华僵坐在椅中,背脊笔直,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他竟然......”
墨字如蚁,密密麻麻啃噬视线。
每一句她都记得——那是他布置的“课业”。
每一封他都会认真批改,告诉她怎样写才更能触动他的心。他将她懵懂的情愫,亲手修剪成他喜爱的、炽热大胆的模样。
如今,这被他精心雕琢过的“情意”,成了刺向她最毒的刃。
满城风雨,皆在笑谈长公主如何不知羞耻,自荐枕席。
她将喉头涌上的那股腥甜硬生生地咽了回去。窗外暮色沉沉压下来,吞没了她最后一点未熄的天光。
众臣已经罢朝三日,要求皇上必须严惩李昭华。皇上焦头烂额之际,太后趁机提出将长公主送至感业寺中躲避风头。
感业寺位于眉山之巅,此刻还是一片冰霜。太后早有密令,在感业寺的日子对李昭华来说堪称噩梦。
粗麻衣磨破皮肤,赤脚穿草鞋,每日仅一碗掺沙粥。天未亮扫石阶,午后冰河洗衣,黄昏挑水登山,肩背血肉模糊。夜里跪在挂满“淫妇受刑”图的佛堂,听老尼以木棍指点割舌挖眼:“殿下,这便是你自荐枕席的下场。”
感业寺的苦寒,已将那个明艳张扬的长公主磋磨得形销骨立。她瘦得惊人,费力地挑起两只硕大的水桶,顺着台阶,一步步挪向寺门。
抬眸的瞬间,一对华丽衣衫的璧人刺入她的眼帘。柳期期一身宝贵的红狐裘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,不被寒风侵扰一丝。
错身而过时,崔令则清晰地看到了她手上冻裂的血口、肩上渗血的麻衣,以及那双他曾放入怀里温暖的玉足,如今布满了淤青与伤痕。心底一股尖锐的、连他自己都未预料的心疼袭来。
他猛地伸手,一把抓住了扁担:“给我。”李昭华停下脚步,没看他,只摇了摇头,想将扁担抽回。
崔令则却握得更紧,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烦躁与急切:“李昭华,你在闹什么?走到今日这一步,难道不是你自己咎由自取?”他眼中是浓浓的失望,“同为女子,你竟散布那样不堪的谣言!期期她......险些就被你逼得悬梁自尽了!”
李昭华抬眸看他,清晰发问:“那她死了吗?”
崔令则呼吸一滞,被她话里冰冷的意味刺得心头火起,更被她此刻的冷寂眼神看得莫名发慌:“你犯了错还冥顽不灵,受这罪是活该!”转身快步朝着等在不远处的柳期期走去。
李昭华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气音,喃喃道:“崔令则......我此生最大的错,就是爱过你。”
声音轻如叹息,散在寒风里。
一整天崔令则都心不在焉,布满伤痕的身体,以及那双枯寂的眼睛,反复在他脑中闪现,挥之不去。
他这副样子像一根针,狠狠地刺进柳期期的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