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《我爸接回来个可怜妹妹,是条毒蛇》,超级好看的现代言情,主角是陈雅比陈雅,是著名作者“猫踩稿”打造的,故事梗概:我爸领回个清纯女孩,说以后是一家人。她打翻汤碗躲到我哥身后,红着眼说我讨厌她。我抽出了她藏在背后的手机——录音键还亮着。我删掉录音,对她笑:“戏不错,留着演给自己看。”我以为这就结束了。直到她出狱后,每天在我家楼下抬头望。她说:“姐姐,这次我不演了。”这次她要的,是我的一切。我爸出差半个月。回来时领了个女孩。“小雅以后就是一家人了。”他拍拍我肩,“你是姐姐,多照顾她。”女孩躲在爸身后,探出半张脸。齐肩黑发,眼睛很大,看人时怯生生的。

精彩章节试读
少管所那边,陈雅消停了三个月。
起初还有零星消息——她绝食抗议,被强制喂食;她试图攻击管教,加了镣铐;她写申诉信,说我们诬陷她。
但渐渐地,声音小了。
管教说,她开始“配合”了。
上课,劳动,心理辅导,样样都做。
甚至成了“模范学员”。
“她在等。”我哥说,“等机会。”
“什么机会?”
“表现良好,可以减刑,可以提前释放。”我哥调出资料,“她刑期本来就不长,最多一年。如果表现好,半年就能出来。”
“半年……”我爸重复这个词,像在嚼玻璃碴。
新家是顶层复式,带空中花园。
安保系统层层叠叠:指纹锁、虹膜识别、24小时监控、直连保安公司的报警按钮。
邻居都是高管或外企人士,注重隐私,不问闲事。
我们像生活在堡垒里。
但堡垒外,世界还在转。
我爸公司渐渐恢复正常,那场举报风波被证明是诬告,反而让一些客户更信任他。
我哥的IT公司接了几个大单,忙得整天不见人。
我继续读大三,每天学校家里两点一线。
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。
直到那个雨天。
我从图书馆出来,撑伞往地铁站走。
一辆黑色轿车缓缓跟在我旁边。
车窗降下一半,里面的人戴墨镜,朝我招了招手。
我没理,加快脚步。
车停了,那人下车,是个瘦高男人,三十多岁,穿西装,但气质不像上班族。
“林小姐?”他追上我,“能聊两句吗?”
“你是谁?”
“陈雅的朋友。”他说,“替她传句话。”
我转身就走。
他拦住我:“她说,她想你了。”
“让开。”
“她还说,”男人压低声音,“她在里面认识了些新朋友。外面有人等她出来。”
我停下脚步,转头看他:“你是谁?”
“不重要。”男人笑了,“重要的是,半年很快的。你们准备好迎接她了吗?”
他递过来一张名片,纯黑色,只有一个电话号码。
我没接。
他把名片插在我书包侧袋,转身上车。
车开走了。
我站在原地,雨水打湿了裤脚。
名片上那串数字,像爬虫一样印在黑色纸面上。
我拍下照片发给我哥,然后把名片扔进垃圾桶。
半小时后,我哥回电话:“号码是空号。车是租的,用的是假证件。人在监控盲区换车跑了。”
“他说陈雅外面有人接应。”
“猜到了。”我哥说,“但她那些‘朋友’,现在不敢轻举妄动。舆论风波刚过,他们怕引火烧身。”
“今天这个人呢?”
“试探。”我哥说,“看看我们反应。别怕,他不会再出现。”
但我连续一周都梦见他。
梦见他站在雨里,隔着车窗朝我笑。
然后车窗里出现陈雅的脸,她说:“姐姐,我快回来了。”
我惊醒,浑身冷汗。
四月,陈雅在少管所过生日。
十六岁。
她申请办一个小型生日会,被批准了。
管教允许她邀请“家属”,她填了我爸的名字。
邀请函寄到公司,我爸直接撕了。
但那天下午,快递送来了一个蛋糕盒子。
收件人是我。
打开,里面是个巴掌大的小蛋糕,奶油裱花歪歪扭扭,插着根数字“16”的蜡烛。
蛋糕上写着一行字:
“姐姐,分你一半。”
我盯着那行字,胃里一阵翻腾。
蛋糕底下压着张卡片,是陈雅在少管所手工课上做的,粗糙的折纸,画了个笑脸。
背面写:
“这里的蛋糕不好吃,等我出来,请你吃真的。很快了,还有108天。”
我数了数——从今天到她的预计释放日,确实是108天。
她把日子算得清清楚楚。
我把蛋糕连盒子扔了,但那张卡片留了下来——作为证据。
晚上,我哥查到了送蛋糕的人:一个中年妇女,说是受人之托,给了她五十块钱跑腿费。
“长什么样?”我问。
“普通,记不住脸。”我哥调出便利店监控截图,“但她付钱用的是现金,没留痕迹。”
“陈雅在少管所,怎么联系外人的?”
“可能是探视日。”我爸说,“每月一次,她可以见律师,或者‘亲友’。”
“她哪来的亲友?”
我们都不说话了。
第二天,我爸去了少管所。
他没见陈雅,而是见了所长。
所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,表情严肃。
“林先生,我理解你的担忧。”他说,“但陈雅这几个月表现确实很好。她学习用功,劳动积极,还帮其他学员补习文化课。”
“她在伪装。”我爸说。
“可能。”所长说,“但我们只能根据表现评估。而且,她最近确实在改变——开始主动找心理医生谈话,承认过去的错误。”
“她承认了什么?”
“承认骗人不对,承认伤害了你们。”所长递过一份记录复印件,“你看,这是她上周的谈话记录。”
纸上,陈雅的字迹工整:
“我错了。我不该欺骗林叔叔一家。他们对我那么好,我却恩将仇报。我现在很后悔,每天都在反省。等我出去后,我想当面向他们道歉,然后离开这个城市,重新开始。”
写得情真意切。
但我爸只看了一眼就放下了。
“她不会离开的。”他说。
“林先生,”所长身体前倾,“我知道你有顾虑。但法律有规定,表现良好的少年犯,可以提前释放。我们无法阻止。”
“如果她出去后再犯事呢?”
“那我们只能再次抓她。”所长说,“但在这之前,她是自由的。”
我爸离开少管所时,在门口遇见了陈雅的律师。
律师是个年轻女人,提着公文包,行色匆匆。
“林先生?”她认出我爸,“正好,我想找你谈谈。”
“谈什么?”
“关于陈雅释放后的安置问题。”律师说,“她希望能和你们和解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“听我说完。”律师打开文件夹,“她愿意签署协议,保证不再骚扰你们。作为交换,你们需要支付她一笔启动资金,让她去外地生活。”
“多少钱?”
“十万。”律师说,“对她来说,是开始新生活的本金。对你们来说,是买一个安心。”
我爸笑了,笑得很冷。
“告诉她,一分钱都没有。”
“林先生,这是解决问题的方式。”律师说,“否则她出去后无处可去,只能留在这个城市。到时候,你们可能永无宁日。”
“你在威胁我?”
“我在陈述事实。”律师合上文件夹,“你考虑一下。十万元,对你来说不算什么。”
律师走了。
我爸站在少管所门口,阳光刺眼。
他给我打电话,说了律师的事。
“她在勒索。”我说。
“我知道。”我爸说,“但她算准了我们会怕。”
“不能给钱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重复,“但她在里面,反而安全。出来,才是麻烦的开始。”
那天晚上,我们开了家庭会议。
我哥查了律师的背景——刚执业两年,接的多是法律援助案件,收入不高。
“她可能被陈雅骗了。”我哥说,“以为陈雅真的悔改了。”
“或者,她收了陈雅的好处。”我说。
“陈雅哪来的钱?”
我们都沉默了。
最后我爸说:“准备一下。她还有三个月出来,这三个月,我们要把能做的都做了。”
第一步:申请延长禁止令。
律师说很难,因为陈雅在少管所表现良好,法官可能认为没必要。
但我们还是提交了申请,附上了新证据——雨天的跟踪、蛋糕事件、律师的“和解”要求。
第二步:加强安防。
我哥升级了系统,加了人脸识别警报,只要陈雅出现在小区附近,保安会立刻收到通知。
第三步:准备应急方案。
如果陈雅真的找上门,我们要有立即报警、固定证据、申请紧急保护令的流程。
做完这些,已经是五月。
天气热起来,空中花园的花开了。
但没人有心情欣赏。
我哥说,最近有人在网上查我们家信息。
“IP地址是外地的,但手法专业。”他说,“应该是私家侦探。”
“陈雅雇的?”
“可能。她想摸清我们新家的位置。”
“她查得到吗?”
“难。”我哥说,“新家是用公司名义买的,登记地址是办公楼。但如果有内鬼,就不好说了。”
我爸公司做了内部审查,没发现问题。
但一周后,我爸的秘书说,有个女人打电话到公司,自称是我爸的“亲戚”,问家庭住址。
秘书没给,但记下了号码。
打过去,是空号。
“她在试探。”我哥说,“一点一点摸。”
六月,陈雅又寄出了一封信。
这次是直接寄给我爸公司的。
信封里只有一张照片,是从少管所院子里拍的,天空很蓝,陈雅对着镜头笑,手里举着一张纸。
纸上写:
“叔叔,我学会做蛋糕了。出来做给你吃呀。”
照片背面,写着她倒计时:
“还有47天。”
我爸把照片烧了。
但数字像刻在脑子里。
47天。
一个半月。
时间越近,家里气氛越压抑。
我爸开始失眠,我哥烟瘾加重,我则反复检查门窗。
我们像在等待一场注定到来的风暴。
六月底,少管所举办“改造成果展示会”,邀请家属参观。
陈雅又寄来了邀请函。
我爸没去。
但展示会后,管教打来电话,语气兴奋:
“林先生,今天陈雅的表演很成功!她朗诵了自己写的悔过诗,好多人都感动哭了。媒体还采访了她,她说最想对你道歉……”
“媒体?”我爸打断。
“是啊,本地电视台来拍了,说是做少年犯改造的专题。”管教说,“陈雅表现特别好,很上镜。”
当晚,本地新闻播出了专题片。
陈雅穿着统一的衣服,坐在镜头前,眼睛红红的。
“我以前做错了太多事。”她说,声音轻柔,“我伤害了最关心我的人。现在我知道错了,每天都在反省。等我出去后,我想对他们说声对不起,然后离开这里,再也不打扰他们。”
记者问:“如果他们不原谅你呢?”
陈雅低头,眼泪掉下来:“那……我也接受。这是我应得的。”
画面切到她朗诵悔过诗的片段,背景音乐煽情。
新闻播出后,舆论开始转向。
论坛上有人发帖:《给这个女孩一个机会吧,她才十六岁》
下面跟帖不少,都说“知错能改善莫大焉”。
甚至有人扒出我们家信息,说我们“冷酷无情逼死孤儿”。
我哥立刻反击,放出旧料,但这次效果不佳。
“她赢了舆论战。”我哥说,“现在她是‘悔过自新的可怜少女’,我们是‘不近人情的富豪家庭’。”
“她想干什么?”我问。
“博同情,为出来做准备。”我爸说,“舆论站在她那边,她做什么都方便。”
七月,倒计时进入最后三十天。
陈雅又寄来一封信,这次是手写的长信。
足足五页纸,写满悔意和憧憬。
她说她想学烘焙,开个小店,自食其力。
她说她梦见过我们原谅她,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。
她说她最大的愿望,是亲口对我说声“姐姐对不起”。
信的最后,她写道:
“如果你们还是不愿见我,我也理解。我会远远地祝福你们。但请允许我,在离开这个城市前,再见你们一面。就一面,好吗?”
我爸把信扔了。
但那天晚上,他做了噩梦,梦里陈雅一直哭,说“叔叔不要我”。
醒来后,他坐在床边,直到天亮。
我知道,他在动摇。
不是心软,是疲惫。
这场持久战,耗光了所有人的精力。
七月中旬,律师带来新消息:陈雅申请了“过渡性安置”,就是出狱后先在指定的中途之家住三个月,适应社会。
“批准了。”律师说,“中途之家在城东,离你们很远。”
“她什么时候出来?”
“八月十五号。”律师说,“还有二十八天。”
二十八天。
四周。
时间开始以天为单位倒数。
我们像等待行刑的囚犯。
七月底,我哥发现有人在小区附近踩点。
监控拍到一个戴帽子的男人,连续三天在对面楼顶用望远镜观察我们家。
保安去查,人跑了,留下烟头和一瓶水。
烟头上的DNA送检,但没有匹配记录。
“专业。”我哥说,“不留痕迹。”
“是陈雅的人?”
“应该是。”我哥说,“她在里面指挥,外面有人跑腿。”
“她想干什么?”
“不知道。”我哥说,“但肯定不是好事。”
八月五号,倒计时十天。
我爸收到一个包裹,里面是个手工做的布娃娃,穿着粉色裙子,黑头发,大眼睛。
娃娃手里攥着张小纸条:
“叔叔,这是我做的第一个娃娃。送给你。像不像我?”
娃娃背后有个拉链,拉开,里面塞着一张折叠的纸。
展开,是一幅画。
画的是我们家——旧家,院子里,陈雅站在中间,我和我哥站在她两边,我爸在背后微笑。
画得粗糙,但每个人都在笑。
画下面写:
“我想回家。”
我爸盯着那幅画,看了很久。
然后他拿起打火机,点燃画纸。
火焰吞没了那些笑脸。
娃娃扔进了垃圾桶。
但那天晚上,娃娃出现在我梦里。
它坐在我床头,眼睛黑漆漆的,说:
“姐姐,带我回家。”
我惊醒,听见客厅有声音。
悄悄出去,看见我爸站在窗前,手里拿着那个娃娃——他从垃圾桶捡回来了。
“爸?”
他吓了一跳,娃娃掉在地上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看看。”他说,声音沙哑。
我把娃娃捡起来,塞进垃圾袋,系紧。
“明天扔远点。”我说。
他点头,但眼神飘忽。
我知道,陈雅的攻心计,开始见效了。
八月十号,倒计时五天。
少管所打来电话,说陈雅在劳动时受伤了,手被机器划伤,缝了八针。
“她哭得很厉害,说怕留疤,以后做不了蛋糕了。”管教说,“她一直喊‘叔叔’,说想见你。”
“严重吗?”我爸问。
“不严重,但需要休养。”管教说,“林先生,她快出来了,你就不能来看看她吗?她真的很想得到你的原谅。”
我爸沉默了很久,说:“我考虑一下。”
挂了电话,他看向我们:“我想去。”
“不行。”我和我哥同时说。
“就远远看一眼。”我爸说,“确认她真的受伤了,还是苦肉计。”
“如果是苦肉计呢?”
“那我就彻底死心。”他说。
最后我们妥协了,但条件是我和我哥一起去,只在车里等,不进去。
八月十二号,倒计时三天。
我们开车去了少管所。
我爸下车,我和我哥留在车里,盯着监控。
我爸进去半小时后出来,脸色很难看。
“怎么样?”我问。
“真的受伤了。”他坐进车里,手在抖,“左手包着纱布,脸色苍白,看见我就哭,说‘叔叔我疼’。”
“你跟她说话了?”
“没有,我就隔着玻璃看了一眼。”我爸揉脸,“但她那个样子……真的可怜。”
我哥发动车子:“爸,别上当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我爸说,“但我控制不住……她才十六岁,手可能留疤,以后……”
他没说完。
但我们都听懂了。
他在内疚。
即使知道陈雅是装的,即使知道她在演戏,但看见一个十六岁女孩受伤哭泣的样子,他还是会动摇。
这是人性。
而陈雅,最擅长利用人性。
回家路上,没人说话。
车里的空气像凝固了。
快到家时,我哥忽然说:“八月十五号,我雇了人在中途之家附近盯着。”
“干什么?”
“看她出来后,跟谁联系,去哪儿。”我哥说,“如果她真去中途之家,我们就安全了。如果她没去……”
他没说完。
但意思明白。
如果她没去,就是冲我们来的。
八月十四号,倒计时最后一天。
晚上,我们三人坐在客厅,像等待宣判。
我哥调出中途之家附近的监控画面,实时显示。
“她明天上午九点释放。”他说,“我会盯着。”
我爸一直抽烟,烟灰缸满了。
我检查了所有门窗,确认警报系统正常。
十一点,该睡了。
但没人动。
最后我爸说:“都去睡吧,明天……该来的总会来。”
我们各自回房。
我躺在床上,睁着眼睛看天花板。
手机屏幕忽然亮了。
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:
“姐姐,明天见。我给你们带了礼物。”
我盯着那行字,直到屏幕暗下去。
然后我起身,从抽屉里拿出防狼喷雾和警报器,放在枕头下。
重新躺下时,听见隔壁房间有动静——是我爸,在走来走去。
楼下的花园里,监控的红点像眼睛,在黑暗中闪烁。
夜很深,很静。
但我知道,这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。
明天。
一切都会揭晓。
我闭上眼,强迫自己睡。
但梦里,全是陈雅的笑脸。
她说:
“我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