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夫君清冷禁欲?主母想跟您和离很久了》主角谢淸珵书锦艺,是小说写手“西西鹿”所写。精彩内容:【追妻火葬场 男二上位 女强 逆袭】书锦艺痴恋谢淸珵六年,为他倾尽所有,却始终是个外人。当他的白月光孟玉入府,谢家上下全都变了个态度,她才惊觉自己不过是个笑话。一场预知梦让她看清结局——谢淸珵的绝情、苏家的覆灭、孩子的惨死。这一次,她不再隐忍,亲手撕碎了这虚伪的婚姻。然而,当和离书甩在谢淸珵脸上时,一向清冷自持的他却红了眼:“你休想离开!”可迟来的深情,比草贱。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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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门在身后沉重地合上,将外面的喧嚣与府内的死寂分割成两个世界。
摄政王府里,安静得过分。
引路的是一个面无表情的内侍,穿着一身青灰色的衣裳,走路悄无声息,只在前面领着路,一句话也不多说。
碧螺抱着礼盒,亦步亦趋地跟在书锦艺身后,大气都不敢出。
这王府里,处处透着一股压抑。原本应该修剪整齐的花木,此刻也显出几分杂乱,地上落着枯叶,无人清扫。回廊下,每隔几步便能看到披甲的禁军,他们站得笔直,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,将这座华美的府邸变成了一座坚固的牢笼。
内侍没有将书锦艺直接带去主院,而是引着她穿过一条长长的抄手游廊,进了一处偏僻的园子。
“世子妃请在此稍候,王爷稍后便到。”内侍说完,躬身一礼,便转身退了出去,脚步依旧轻得听不见。
园中只有一个小小的石亭,周围种着几棵梅树,只是季节不对,枝头空空。
“小姐,他这是什么意思?”碧螺将礼盒放在石桌上,小声抱怨,“把我们晾在这里……”
书锦艺没有接话。她环顾四周,这个园子位置偏僻,显然久未有人打理,石桌上都积了一层薄灰。
她选择来,是赌太子需要颜面。
但太子同样需要防备。
让她在这里等,既是磋磨,也是一种试探。
书锦艺在石凳上坐下,理了理裙摆,姿态从容。她不急,越是这种时候,越要沉得住气。
时间一点点流逝。
碧螺站得腿都酸了,几次想开口,看到书锦艺平静的侧脸,又把话咽了回去。
就在碧螺快要忍不住的时候,园子另一头的月亮门处,传来一阵轻微的扫地声。
沙……沙……
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者,拿着一把竹制的扫帚,正一下一下地清扫着地上的落叶。他头发花白,身形佝偻,动作很慢,每一下都扫得很认真。
在这座被禁军围困的王府里,出现一个洒扫的老仆,本是寻常事。
可书锦艺的动作却停住了。
那老者似乎察觉到了亭中的注视,他停下动作,缓缓抬起头,朝这边看了过来。
只一眼。
“哐当”一声。
他手中的扫帚掉在了地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,在这寂静的园子里格外刺耳。
老者整个人都僵住了,浑浊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书锦艺,嘴唇哆嗦着,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。
“什么人?”碧螺立刻警惕起来,上前一步,挡在了书锦艺身前。
书锦艺没有动,她的手还保持着端茶杯的姿势,但指尖却微微发白。她看着那个老者,看着他那张布满风霜的脸,一种深埋在记忆深处的熟悉感,破土而出。
“小……小姐?”老者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那是一声饱含了难以置信的呼唤,嘶哑又破碎。
他往前走了两步,脚步踉跄,似乎随时都会跌倒。
“大胆奴才!不许过来!”碧螺厉声喝止。
“碧螺,退下。”书锦艺开口,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。
她站起身,绕过石桌,一步步走向那个老者。
随着距离的拉近,那张脸在她的视野里越来越清晰。
是那张脸,又不是那张脸。记忆里的他,要精神得多,腰杆也总是挺得笔直。
“你是……”书锦艺的声音很轻。
“小姐!是我啊!我是书忠!”老者再也支撑不住,双膝一软,重重地跪在了地上,老泪纵横,“您不认得我了?我是您父亲身边的书忠啊!”
书忠!
这两个字,如同惊雷,在书锦艺的脑海中炸开。
书家的大管家,书忠。那个在她父亲被贬、书家被抄之后,就卷了府中细软消失得无影无踪,被世人唾骂为背主求荣的恶奴!
“你……是忠叔?”书锦艺的身体晃了一下,幸好碧螺及时扶住了她。
“是我!是我啊小姐!”书忠跪在地上,泣不成声,“我没有背叛老爷!我没有!”
“当年……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书锦艺稳住心神,问出了这个埋藏心底十年的问题。
“是圈套!全都是圈套!”书忠激动地抬起头,脸上满是悲愤,“老爷是被人陷害的!那本指控老爷贪墨的账册,是假的!是伪造的!”
碧螺倒吸一口凉气。
书锦艺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。这些年来,她无数次设想过当年的真相,却从没有一刻,比现在更接近。
“证据呢?”她追问。
“有!我就是证据!”书忠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,“当年我察觉不对,偷偷藏了起来,亲眼看到……亲眼看到国公府的人,将一个伪造账册的匠人,秘密送出了城!”
“你说什么?”书锦艺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国公府。
谢家。
她丈夫的家,她现在……安身立命的家。
“是谢国公!”书忠的声音里充满了恨意,“就是他!他拿着那本假账册,在朝堂上参倒了老爷!我本来想去府衙报官,却被他们的人发现,一路追杀,是……是摄政王殿下的人救了我!”
“摄政王?”书锦艺的脑子一片混乱。
萧辞?
“是!殿下将我藏在府中,一藏就是十年!”书忠哭着说,“殿下说,时机未到,让我等着。我一直都在等!没想到……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见到小姐您!”
他像是要把十年的委屈和秘密,在这一刻全都倾吐出来。
“小姐,您嫁进了谢家,您……您过得好不好?他们有没有……”
书忠的话没有说完。
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打断了他的话。
还是那个引路的青衣内侍,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的仆妇。
“王爷有请世子妃。”内侍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,但他投向书忠的那一瞥,却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。
两个仆妇一左一右,不由分说地将跪在地上的书忠架了起来。
“小姐!小姐!您要小心谢家!他们……”书忠还在挣扎着大喊,嘴巴却被其中一个仆妇眼疾手快地捂住了。
他被强行拖拽着,很快就消失在了月亮门的另一边。
园子里,又恢复了寂静。
只剩下地上那把孤零零的扫帚,证明着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。
“小姐……”碧螺的声音都在发抖,她紧紧扶着书锦艺,能感觉到自家小姐的身体在微微颤抖。
书锦艺没有说话。
她缓缓地低下头,看着自己的双手。
一只是夫家,一只是娘家。
血海深仇,近在咫尺。
而那个一手安排了这一切,让她见到书忠,又在她得知真相的瞬间将人带走的萧辞……他到底想做什么?
“世子妃,请吧。”青衣内侍的声音再次响起,不带任何情绪。
书锦艺抬起头,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,最终又归于平静。她将所有的震惊、愤怒、悲伤全都压回了心底。
她冲着碧螺递了个眼色,让她留在原地。
然后,她整了整衣衫,一步一步,沉稳地跟着内侍,朝着那座深不可测的主院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