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网友对小说《元旦节把我当规培生整，我带规培生跑路了》非常感兴趣，作者“苏念华”侧重讲述了主人公苏念华丹砚身边发生的故事，概述为：“丹砚，元旦的班还是你来值。”苏念华拿着笔不轻不重地点在我的桌上，没等我开口就收回了手。我刚完成一台手术，疲惫地掀了下眼皮。“我连续值班快一年了，元旦还是我值班？”他似乎没想到我会吭声，抱起双臂转身。“你是副院长的丈夫，身先士卒不是理所应当？”“再说了，患者信任你，你多积攒经验对未来也有好处。”整个急诊科听着他冠冕堂皇的话，没人出声。我闭上眼。从手忙乱的规培生，到现在急诊科的台柱子，我付出了无数个日夜的努力。可晋升请求被屡屡驳回，医院表彰更看不到名字。大部分原因，就是因为这个“副院长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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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生局领导来的那天，急诊科打扫得一尘不染。
苏念华穿了身新西装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。
“沈医生，汇报材料准备好了吗？”
“准备好了。”
“给我看看。”
我把文件夹递给他。
他翻了几页，皱眉。
“这里，这里，还有这里，都要改。”
“改什么？”
“要突出科室的管理，特别是我的领导作用。”
他用红笔划着，“你这些技术细节，领导不爱听。”
我看着他划掉我写了半天的内容。
“苏主任，手术是我做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他头也不抬，“但这是在科室的平台上做的，是在我的领导下做的。
明白吗？”
我没说话。
领导来了。
院长陪着，苏念华跟在后面，笑容满面。
“各位领导，这就是我们急诊科。
去年我们抢救成功率提高了百分之十五，这都是因为我们狠抓管理……”他讲了二十分钟。
然后轮到我汇报病例。
我打开文件夹，看着被改得面目全非的稿子。
又看了看墙上的锦旗。
那些锦旗，没有一面写着我的名字。
“这个病例，患者送进来时已经休克……”我开始讲。
按苏念华改过的稿子讲。
讲到一半，一位领导打断我。
“沈医生，这个手术的关键步骤是什么？”
我愣了一下。
苏念华抢着回答。
“是我们科室制定的标准化流程……我问的是技术细节。”
领导看着我，“沈医生，你说。”
我看着领导，又看了看苏念华。
他拼命使眼色。
“这个手术的关键，”我开口，“是在腹腔镜辅助下，进行脾脏部分切除术。
患者脾脏破裂的位置很特殊，常规方法无法止血……”我讲了十分钟。
没按稿子。
讲完，领导点点头。
“很扎实。
沈医生做这种手术多久了？”
“七年。”
“七年就有这水平，不错。”
苏念华的脸色很难看。
领导走后，他把我叫到办公室。
“沈丹砚，你故意的？”
“我按事实汇报。”
“我让你按稿子念！”
“稿子错了。”
“错什么错？”
他拍桌子，“我让你怎么写，你就怎么写！”
我看着他。
“苏主任，您是不是觉得，我永远不敢反抗？”
他愣住了。
“我忍了七年。”
我继续说，“您抢我的功劳，我忍了。
您让我背黑锅，我忍了。
您排挤我，我也忍了。
但现在我要走了，我不忍了。”
“你……市技能大赛，我不会参加。”
我说，“离职手续，请您按期办理。
如果您继续卡我，我会向卫生局反映情况。”
“你威胁我？”
“我只是陈述事实。”
他盯着我，胸口起伏。
最后，他笑了。
“行，沈丹砚，你有种。”
他坐下，“离职手续，我给你办。
但你记住，出了这个门，就别想回来！”
“我不会回来。”
走出办公室，程医生在等我。
“你真跟他撕破脸了？”
“早该撕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她压低声音，“我听说，他在卫生局有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还……程姐，”我看着窗外，“我累了。”
真的累了。
晚上，何清苑又打来电话。
“丹砚，妈想见你。”
“我今天很累。”
“就十分钟。”
她的声音带着恳求，“妈她……一直在念叨你。”
我叹了口气。
“好。”
到医院时，岳母已经醒了。
看到我，她招招手。
“丹砚，来。”
我走过去。
“坐。”
她声音很轻，“妈想跟你道个歉。”
我愣住了。
“这些年，妈对你太苛刻了。”
她看着我，“妈是老思想，总觉得男人就该多顾家。
可你……你是个好医生。”
我没说话。
“清苑都跟我说了。”
她握住我的手，“你要离职，要离婚。”
她的手很凉。
“妈知道，是何家对不起你。”
她眼眶红了，“是清苑没用，护不住你。”
“妈……你别说话。”
她摇头，“妈从鬼门关走了一趟，总算明白留不住你了。”
“你走吧，去仁济，去更好的地方。”
我的鼻子有点酸。
“妈，您好好养病。”
“嗯。”
她点头，“以后……常回来看看。”
走出病房，何清苑在等我。
“丹砚，谢谢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
“离婚协议……我签了。”
她从包里拿出文件，“房子归你，存款也归你。”
“我说了我不要。”
“这是你应得的。”
她把文件塞给我，“丹砚，对不起。”
我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年的女人。
突然发现，她老了。
眼角有了皱纹，鬓角有了白发。
“清苑，”我轻声说，“找个更适合你的人。”
她眼眶红了。
“嗯。”
转身离开时，我没有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