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元旦节把我当规培生整，我带规培生跑路了》这本书大家都在找，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，小说的主人公是苏念华丹砚，讲述了“丹砚，元旦的班还是你来值。”苏念华拿着笔不轻不重地点在我的桌上，没等我开口就收回了手。我刚完成一台手术，疲惫地掀了下眼皮。“我连续值班快一年了，元旦还是我值班？”他似乎没想到我会吭声，抱起双臂转身。“你是副院长的丈夫，身先士卒不是理所应当？”“再说了，患者信任你，你多积攒经验对未来也有好处。”整个急诊科听着他冠冕堂皇的话，没人出声。我闭上眼。从手忙乱的规培生，到现在急诊科的台柱子，我付出了无数个日夜的努力。可晋升请求被屡屡驳回，医院表彰更看不到名字。大部分原因，就是因为这个“副院长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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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职申请交上去的第十天，人事部找我谈话。
“沈医生，苏主任说你这三个月的工作表现需要评估。
如果评估不合格，离职手续可能会延期。”
“延期多久？”
“看情况。”
人事主管推了推眼镜，“可能半年，也可能一年。”
我笑了。
“这是苏主任的意思？”
“这是医院的规定。”
“好。”
我站起来，“那就评估吧。”
回到急诊科，苏念华正在发喜糖。
“我儿子下个月结婚，大家都来啊。”
看到我，他递过来一盒糖。
“沈医生，你也来。”
“我可能没空。”
“怎么没空？”
他笑，“离职手续不是还没办完吗？”
我没接糖。
下午，又送来一个危重病人。
苏念华看了一眼。
“沈医生，你上。”
这台手术持续了七个小时。
结束时，我已经站不稳了。
洗手的时候，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，眼圈乌黑，脸色惨白。
走出手术室，苏念华站在外面。
“沈医生，这台手术的报告，明天交给我。”
“好。”
“还有，下个月市里有个急诊技能大赛，你代表科室参加。”
“我要离职了。”
“离职手续不是还没办完吗？”
他笑，“在一天，就要干一天。”
我看着他说。
“苏主任，您就这么怕我走？”
他的笑容僵了一下。
“我怕什么？
医院离了谁不能转？”
“那您为什么卡我的离职手续？”
“谁卡你了？”
他提高声音，“沈丹砚，你别血口喷人！
医院有医院的规定！”
科室里的人都看过来。
程医生走过来。
“苏主任，丹砚确实累了……累什么累？”
苏念华打断她，“当医生的，哪个不累？
就他金贵？”
我没说话，走回办公室。
打开邮箱，仁济赵主任又发来邮件。
“沈医生，我们这边最迟等到下月底。
如果你不能来，我们就招别人了。”
我回复。
“我会准时到。”
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，手机响了。
是何清苑。
“丹砚，妈又住院了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
“她想见你。”
“我没空。”
“丹砚，算我求你。”
她的声音很疲惫，“妈这次……情况不太好。”
我沉默了会儿。
“哪个医院？”
“我们医院，心内科。”
我挂了电话。
去看岳母的路上，我遇到了心内科的李主任。
“沈医生，来看你岳母？”
“嗯。”
“情况不太好啊。”
他压低声音，“高血压三级，还有冠心病。
这次是情绪激动引发的。”
我点点头。
推开病房门，岳母躺在病床上，闭着眼睛。
何清苑坐在旁边，看到我，站了起来。
“丹砚……妈怎么样？”
“刚睡着。”
她叹了口气，“医生说要静养，不能再受刺激。”
我看着病床上的人。
三年了，她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。
可现在她躺在这里，瘦小得像个孩子。
“清苑。”
我轻声说，“我们离婚的事，先别告诉妈。”
她愣了一下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等她出院再说。”
我转身，“我先走了。”
“丹砚！”
她拉住我，“你……你不恨妈？”
我笑了笑。
“恨有什么用？”
走出病房，我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。
手机震动，是苏念华。
“沈医生，明天市卫生局领导来视察，你准备一下病例汇报。”
“什么病例？”
“就今天这台手术。”
“那不是您的功劳吗？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
“沈丹砚，你别不识好歹。”
“我只是说实话。”
“你……”他深吸一口气，“明天汇报，你要是敢乱说，离职手续就别想办了！”
电话挂断了。
我看着窗外。
天黑了。
远处，仁济医院的灯牌亮着。
那么近，又那么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