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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网友对小说《枯荷听雨锁重帘》非常感兴趣,作者“杨枝甘露”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林晚秋宋青身边发生的故事,概述为:在外交人员的圈子,沈恪的名字永远都和“循规蹈矩”“不讲情面”这几个词绑在一起,从不例外。我与他在千禧年结成夫妻,到二零零五年,已是第五个年头。这五年足够让旁人看清,也足够让我认命。我是他妻子,但从来不是那个能让他破例的人。在使馆的第一个新年招待会,我穿着精心挑选的旗袍,在风中站了许久等他合影。最后却只等来他的副手:“沈大使说……场合太正式,您这身不合适。”在异国我遭遇持枪抢劫,惊魂未定打电话求助他,希望他能帮帮我。那头却只传来翻动文件的轻响:“我在开会,非紧急情况不得干扰外交议程,你难道不知道?这种情况你应该先联系当地警卫队。”在战乱区,我的弟弟做志愿者失联三天,他都不闻不问。直到我冲进大使馆会议室,求他动用卫星电话联络当地军方。沈恪才推开厚厚的外交备忘录,看向我:“非建交地区通讯需通过第三国中转,这是国际公约。”我语无伦次的哭着说那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,况且他去战乱区做志愿者是为了我。他只冷冷扔下一句:“别以为你是大使家属,就可以使用特权了。”...

枯荷听雨锁重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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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机在跑道上加速,引擎的轰鸣压过了耳膜里最后一点杂音。‌⁡⁡

我靠在舷窗边,余光瞥见下方机场的某个玻璃廊桥里,似乎有个穿着深色西装的身影正仰头望过来。

那站姿太过笔直,像极了某个人在联合国会议间隙,独自眺望纽约港时的轮廓。

随即,我扯了扯嘴角,拉下遮光板。

机舱陷入昏暗,只有头顶阅读灯投下一圈暖黄。

“错觉。”我对自己说。

他此刻应该在使馆俱乐部,举着香槟庆祝林婉秋的手部康复,或者在签署下一份“外交特殊关怀”的文件。

况且,他的日程表精确到分钟,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。

难道为了我一个已经签字离婚的前妻?

他的世界里塞满了国际公约、双边关系和需要他“顾全大局”的人和事。

属于“宋青”的那个角落,早就在一次次“必要取舍”中被挤压,也或许从不存在。

我抽出随身携带的文件夹,第一页就是南苏丹战区的地图,上面用红笔标记了三个疟疾高发区和两个急需重建的战地医院坐标。

下方,城市轮廓正被云层吞噬。

那些大理石走廊、悬挂国旗的会议室、永远有咖啡香的外交酒会,连同那个总是等在角落的我自己,一起淡出视野。

我不再需要看向窗外。

未来在我手中的平板电脑里闪烁:无国界医生组织的加密邮件、战区医疗物资清单、以及一封来自日内瓦总部的正式任命函。

十五小时后,飞机降落在朱巴国际机场。

热浪混着沙尘扑进机舱门的瞬间,我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
不是消毒水,不是雪茄和香槟,是干燥的土腥味、柴油废气,还有远处飘来的、属于难民营的、复杂的气味。

机场简陋得像个大型仓库。

斑驳的水泥地,铁丝网外是持枪的联合国维和士兵,头顶的太阳白晃晃地炙烤着一切。‌⁡⁡

不同肤色、穿着各种制服的救援人员行色匆匆,对讲机里的呼叫混着英语、法语、阿拉伯语和当地土语。

我的白大褂外面套上了印着“MSF”字样的防弹背心。

背上四十五升的医疗背包时,肩带勒进肩膀的触感,比任何晚礼服都让我觉得踏实。

“Dr.song!”一个晒得黝黑的白人男性挥着手跑过来,法语带着浓重的比利时口音,“我是这里的后勤协调,皮埃尔。车已经准备好了,但我们要快!北部刚交火,第一批伤员半小时后到。”

“走!”我调整了一下背包带,跟在他身后穿过停机坪。

没有时间适应,没有时间感伤。

车轮碾过坑洼的土路扬起漫天尘土时,对讲机里已经传来前线医疗点的呼叫:“需要O型血!需要外科医生!需要麻醉剂!”

皮埃尔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:“欢迎来到南苏丹,医生。这里没有下午茶,没有外交照会。”

我检查着随身医疗包里的器械:“正好。我从来不喜欢那些。”

临时搭建的战地医院出现在视野里时,太阳正开始西斜。

车还没停稳,我已经跳下来。

帐篷里闷热异常,发电机嗡嗡作响。

六张简易病床上全是血污,两个当地护士正手忙脚乱地按压着一个少年腹部的伤口。

血腥味混着汗味和恐惧的味道,扑面而来。

“血压?”我用英语问,手已经戴上了手套。

“70/40,还在掉!”

“准备手术包,他需要开腹探查。”我的声音在帐篷里响起,平稳,清晰,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性。

没有时间犹豫,没有时间请示。

手术刀划开皮肤的触感透过手套传来,熟悉,无比熟悉。

这才是我的战场,我的规则,我的“世界”。‌⁡⁡

三个小时后,最后一台手术结束。

我走出帐篷,扯下沾满血污的手术衣。

皮埃尔递过来一瓶水:“第一天就做了四台手术,够狠。总部说你是从外交官夫人转行来的?”

我拧开瓶盖,灌下半瓶温水:“不。是回归。”

他挑眉,没再问,只是指了指不远处亮着灯的简易板房:“你的房间在那边。条件简陋,但有张真正的床。明天早上五点,我们要去三十公里外的流动诊所。”

“好。”我抹了把脸上的汗,“对了,有卫星电话吗?我需要给日内瓦发一份物资申请。”

“24小时开通。就在指挥帐篷里。”

走进所谓的“房间”,其实只是个三平米不到的屋子。

一张铁架床,一张折叠桌。

我从背包最底层抽出那个防水袋,里面除了证件,还有一张照片:那是曾经的父亲,穿着白大褂,站在某个战地医院前,背后是同样的星空。

我把照片钉在板房墙上。

然后,我拿起卫星电话,拨通了日内瓦的号码。

等待接通的嘟嘟声中,帐篷外传来伤员的呻吟、护士的安抚、发电机的轰鸣。

这些声音嘈杂、真实、充满生命力。

电话接通了。

“这里是南苏丹朱巴医疗点,我是新任医疗协调官宋青。”

我对着话筒说,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清晰回响,“申请紧急调拨以下物资:外科缝合包二百套,血浆……”

窗外,南苏丹的夜风卷起沙尘,拍打着帆布墙壁。

而我的声音,正通过卫星信号,穿越七千公里,飞向日内瓦的星空。

这一次,没有人在旁边说:“宋青,注意措辞,这涉及外交影响。”‌⁡⁡

这一次,只有我和我需要拯救的生命。

以及,终于完整的我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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