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惜余春(秦熙苏染染)热门小说阅读_小说完结版惜余春秦熙苏染染

叫做《惜余春》的小说,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现代言情,作者“水晶大萝卜”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秦熙苏染染,剧情主要讲述的是:秦熙与我成婚才不过一月,便抬了一名青楼女子入府。她指定要过正门,我也如他们所愿。第二日,我也大摇大摆的抬了一名南象馆的男子进门。秦熙顾不上与新人卿卿我我,来我房中骂我不要脸面。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我和男妓子亲昵。「你的手……放在哪里呢?!」我一脸无辜,手从小官人坚实的怀中摸来摸去,摸出一支笛子给他看。「夫君,你误会了,这位小官人同你那位小娘不一样,卖艺不卖身!」...

惜余春

精彩章节试读

龟公喜笑颜开:「客人好眼光,这是今日才入馆的小官人,干净着呢,劳您调教。」
说罢便把我们引入包厢,摆好酒菜。
我自顾自的喝着酒,身边的小官人也陪我一杯接一杯。
雅间可以望向楼下,每个人都是把酒言欢,在这一小片天地,醉生梦死。
小官人学着别人抓住了我的手,按在自己胸口,但动作十分生疏别扭。
我默默抽出了手:「没事儿,不这样也无妨的。」
随手掏出几锭银两赏了他。
小官人看见银子眼睛亮亮,连忙收起,收好了又对我狡黠一笑:「我卖艺不卖身,银子可不能收回啊。」
我摇摇头,并不在意:「我只是今夜无处容身,你陪我坐一会儿便好。」
小官人不同于南象馆其他人身上的脂粉气,难得有一股如松柏的清新之气。
他陪我喝下一口酒:「白白收你银两你好像也比较吃亏,你不如把烦心事同我讲讲,我与你出出主意,就算没有主意,发泄一下胸中苦闷也是好的。」
我笑着看向他,摇摇头:「何必再反复言说呢,更是愁上加愁。」
小官人若有所思:「这女子伤心来此处的,多半是被夫君伤了心,既然伤了,便再伤回去,何必独自忍受呢。」
「你一气之下离家,便宜的不是旁人吗?倒不如想想办法,让他们感同身受你的苦闷,让他们懊悔。」
我不是很意外:「你倒是很能体谅女子,南象馆的官人们大概都很擅长这个吧。」
小官人摇头:「别人我就不知道了,只是我娘在时,性格柔顺,总被小娘欺辱,父亲宠妾灭妻,坐视不理,偏帮那些矫揉造作的妾室,母亲时常郁结于心。」
「我便想,若是母亲不一味忍耐,同他们争个天翻地覆,也好过抱病郁郁而终的结局。」
我看着眼前那张面孔,一半带着年少的清朗,一般沉于面具下的阴翳。
虽然不得见全部面容,但隐隐能看出五官端正,按他形容,家有妾室,也不是寻常人家。
只是为何会走到这一步入此处,我歪头看着他的侧脸,隐隐对他有些好奇起来。
他感受到了我的目光,扭脸看我,笑容温暖,抬手碰上了我的酒杯:「要不要我来替你出口恶气?」
当夜,我亦抬了一顶轿子进门。
我重金买下来小官人的外出包夜。
轿子一进府门,就有下人去报给秦熙。
秦熙顾不上与新人卿卿我我,来我房中骂我不要脸面,接男妓子入府。
他咬牙切齿:「你的手放在哪里?」
我一脸无辜,手从小官人坚实的怀中摸来摸去,摸出一支笛子给他看:「夫君,你误会了,这位小官人,同你那位小娘不一样,卖艺不卖身。」
秦熙面容扭曲:「你还要不要廉耻!」
我觉得秦熙过于双标:「怎么,只许你一个人找青楼头牌,不许我找小官人?」
「何况这位小官人只是擅于音律而已,我只是听他唱歌,有律令不许留优伶在府吗?」
「我今日便告诉你,他,我养了。」
秦熙眼神中尽是怒火与醋意,眼看绿帽子要扣在自己头上:「你信不信我休了你。」
旁边的小官人正看着热闹不嫌事大,真挚地鼓起掌来:「这位大人想必素来爱惜官声,不想今日要为一青楼女子休妻,当真是为情爱可以牺牲一切,可传为一段佳话!」
秦熙一时被小官人堵得说不出话来:「你……!」
但他转念又换了一副面孔,开始温声细语,软硬兼施:「夫人,染染有她的难处,你何不拿出一副容人之量来,何况因你缘故,她不能有孩子,你何故不能放过她,让她安安稳稳的过了以后的日子?你的地位还是不会变。」
我软硬不吃:「说起来,这件事我还没找你们算清楚,这桶污水,不能随便往我身上泼。她没有孩子,是因为她避孕无数次,早就不能生育了!」
「你在胡扯什么?」秦熙满脸的不可置信。
我拍拍手,锦芮带上了一名管事。
在苏染染入府那一夜,我便派锦芮去青轩楼找她以前的来历。
但青轩阁的人守口如瓶,重金之下也掏不出什么口供。
我便知道,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,否则有银子他们为何不赚。
小官人说要替我出口恶气,我便把前因后果都倒给了他。
我暂时也搜罗不出来什么,小官人却抿起嘴角一笑:「这有何难,我倒是有相识,在青轩楼做管事。」
「此事一定牵扯着他们的利益,所以他们才口风严密。我从中说项,姑娘只需处理好自己的家事,不向外人提起便是。」
我点头:「我不会给知情人添麻烦的,这点我有数。」
同时我也好奇:「小官人,到底什么来历?」
眼前人笑着仰头喝一口酒,喉结随之上下滚动:「与你有缘之人而已。」
我在南象楼等着,喝酒打发时光。
小官人出去一个时辰,带回来一个管事。
管事恭敬,从袖口中抽出一份记录,上面记着苏染染来青轩楼的前因后果。
我看过后心里有了定数,知道他可能不愿见我,演了一出戏,请秦熙入瓮。
我把管事手中的记录甩在秦熙脸上。
「这就是你要抬平妻之人。」
「你好好看看,她不知与多少人欢好过,早就不能生育,借毒推到我的身上!」
秦熙接住纸张,上面一字一句写着,苏染染在卖入楼时早已非处子之身,且以往多次用水银避孕,已伤身不能生育。
只因是从偏远处卖过来的,别人不知她来历,便用血包装成第一次,以求有人愿为她赎身。
秦熙便是这个冤种。
秦熙看着纸张,脸色变得苍白:「这不可能,她不会骗我。」
他扭头吩咐下人:「把苏姑娘请过来,我要听她亲自说。」
只听一声柔婉的声音:「不必大人请,我已经来了。」
苏染染身边的人倒是机灵,听到这边闹了起来,早就在旁边听着,传消息过去。
她看见青轩楼的管事,便心中明了了。
秦熙上前,握住她的手:「都是误会,都是她找人来陷害你的,你是清白的,是不是?」
苏染染却甩开了他的手。
冷眼看着他:「秦大人,你又在装什么,我清白不清白,你自己想不出来吗?」
苏染染身着淡色的裙裳,妆容清丽,裙摆轻轻摇曳,她走过众人,随意坐下。
她已经不再装得温驯,整个人变得冷漠,她看向我:「我本名姓秦,虽无血缘,但说起来我还得称秦熙一声哥哥。」
「我们自家的事情,你来掺合什么?」
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。
这又是哪里来的青梅竹马的情谊,我死死捏住她的胳膊:「你胡说,我从没见过他有什么妹妹!」
她却是不屑:「我为何要胡说。」
「不然为何熙哥哥愿意以官身娶一个青楼女子?」
「可惜熙哥哥搬出府,分家独住,不然还能碰到不少熟悉的人。」
「那更是一场好戏呢。」
我现在表情一定很是扭曲,捏着她胳膊的力道无意又加了几分:「你少来攀扯,胡说是想害死他吗!」
她却冷笑:「一起死又如何,我的痛苦,岂是你们这一群养尊处优的人能体会到的?」
我望向秦熙。
秦熙摇头:「我们并无血缘关系。」
他的脸陷在黑暗里,晦暗不明,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了。
苏染染也看向他:「熙哥哥,这句话晚了多少年,你就不想知道,我离府这么多年,是如何过的吗?」
秦熙沉默不语,事情的发展早已出乎我意料。
我觉得我与秦熙的婚姻已是枯死的树,越往往下挖越是错综腐烂的根。
我几乎要站不稳,小官人扶了我一把。
我再次问向秦熙: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」
秦熙不做声。
苏染染接话说道:「怎么了,熙哥哥,你觉得我不够光彩?」
我问她:「你到底什么身份,又是何来历?」
青楼给出的记录只有那一段的记录,却无之前发生的事情。
之前苏染染什么来历,我确实不知。
苏染染抚了抚衣袖,并不看我:「我父亲是秦霄,秦老大人想必你也听起过。」
我想从二人脸上找出一点相像的影子,又怕他们长得像,印证出心底难以接受的猜测。
苏染染自顾自说道,好像在说一个久远的故事,又好像要说尽心中的苦楚:「我亲生母亲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姨娘。」
「嫡母与父亲感情甚笃,但她自打年轻时就不能生养,膝下一直无所出,府中几个姨娘肚子也不争气,只有我一个庶女。」
「我那父亲嫡母看过无数大夫,两人的身体都有问题,均不易生养。」
「后来嫡母生子无望,便求了父亲,从她母家过继一名子嗣,当做我父亲的孩子,我的哥哥。」
「熙哥哥,我说的可对?」
她对着秦熙,秦熙却不回应。
「我们是无血缘。」
「这是我们自小就知道的,但从未向外人提起。」
「我父亲不愿因七出之条中的无子,休了嫡母,封了死口,对外人讳莫如深。」
她定定看向秦熙,又转头看向我:「我们自小便生活在一个地方。」
「我与他的缘分,比你早了十几年。」
「是你,抢了我的。」
我摇头,难以置信:「没有谁抢了你,秦老大人和秦老夫人绝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。」
她听后随即又笑了,笑得有一丝凄凉:「是啊,他们是不会应允的。」
「可我和秦熙明明没有血缘关系。」
「他们想要的,不过是你这样的,嫡女出身,生于名门,对秦熙有助力。」
「而我又算什么。」
她轻轻叹一口气:
「熙哥哥不是父亲嫡母亲生,不是亲生的,自然比不了亲生的,一个人活得艰难,只有我们二人相依为命。」
「十几年来,我们二人彼此依靠。」
「无血缘之人情窦初开,日久生情,本是再寻常不过。」
「十七岁那年,嫡母发现了我们往来的书信。」
「她撕碎书信,骂我不检点,勾引她的嫡子,也告诉了我父亲,我父亲只觉得丢人。」
「打发了人牙子,把我发卖,将此事遮掩了过去。我的痕迹就此抹平。」
「我被反复转手,被卖了几次,早没有了清白。」
我的心里不断泛起波澜,四下也是一片寂静,只有她的声音。
她不在意所有人的表情,只是继续说道:
「我最后跟了一个商人,他并不嫌弃我,说我肤光胜雪,容貌似仙,要娶我为妻。」
「他告诉我,他家地处偏远,没人会在意我的过往。」
「这是女子的悲哀,他也绝不会瞧不起我。」
「我信了他的话。」
「愿意与他成婚。」
「他将我蒙眼带到他所谓的家乡,说要给一个惊喜。」
「等我再睁开眼,却是京中的青轩阁中。」
「他居然把我从穷乡僻壤又卖了回来。」
「青楼的手段了得,用血包放入体内,我装成处子之身,卖掉我早已没有的初夜。」
「我甚至不记得第一个占有我的人的脸,似乎只是一个贩子。」
「我经受这一切,只是因为我思慕一个,与自己无分毫血缘的哥哥。」
我沉默不语,甚至有些恨不起这个要跟我平分夫君的人。
她继续在说,麻木到似乎只是在讲别人的事情:「在青轩阁要出卖我的那一夜,我就想好了要投河。」
「并不是我不想活,只是女人做足了清高的姿态,便能卖得更好,我便更有机会,逃离这一切。」
「只是因差阳错,我站在河中间,远远看到了熙哥哥。」
「只那远远一眼,我就知道是他。」
「只是他的身边,多了一个你。他的掌心,也握在你手里。」
我接话:「所以你恨我,你要把秦熙夺走?」
她忽然大笑,笑得流泪,我不明所以。
「夺走,他这样的人,夺了又如何。」
她扭头看向秦熙:
「你不会以为,我还爱着你吧?」
「你以为我会爱一个,不经我同意故意放出书信,害得我被发卖的人吧?」
「你以为我会爱一个,在我被发卖后却不寻我的人吗?」
「你以为我会爱一个,说着永不相离,转头就娶了别人为妻,与别人上床的人吗?」
「我备受折辱,身上不知道爬过多少人的时候,你在哪里。」
「较我而言,熙哥哥,你又失去了什么。」
「你现在所做的,不过是心中愧疚,和那该死的情结罢了。」
秦熙终于开口:「对不起,这一切都是我的错。」
他明白了这一切,却还是选了她。
秦熙抱向苏染染。
我看在眼里。
就算早已没有贞洁也可得到我的夫君的心吗?
就算要害别人的心肠恶毒之人也可以得到原谅吗?
我像那世俗指责他们的人,像是我造就了这对苦命鸳鸯。
我又有什么错。
苏染染笑中含泪,袖中划出一把匕首,扎在了秦熙的背后:「我爱你,也恨你。」
「我还是原谅不了你。」
闹这一场,没有赢家。
秦熙负伤,却没有丢了性命。
不知是苏染染力气不足,还是心软未刺向致命处。
我让下人把苏染染捆起来时,她并不挣扎。
只是如失了魂魄。
我报了官府,请了大夫,等秦熙病情稳定下来,便拿出一封和离书,让他签字画押。
看着他捏着那张纸,我坐在他的床前,两人无话。
秦熙也知这一团污糟,也无颜挽留我。
只是我想了想,还是问了最后一句:「当初既然心里有别人,为何又娶我。」
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回答。
或许是期待他回答,是曾经有那么一丝真心。
他垂下眼睫:「沈真,当初你被推落入水,我不给你渡气你便只能死了。」
「我抱了你湿透的身体,又给你渡气。你日日逃出府中找我,甚至想与我私奔,是你父母觉得你名节有损,怕旁人指指点点,便哀求我娶你。」
「对你负责,于我来说,并无坏处。」
「也是我对不住你。」
「你若愿意留下,我们还是夫妻。过去的日日夜夜,你待我极好,我是记在心里的,日后我也会好好待你。」
感谢他对我说了实话,让我最后一次死了心。
我不愿要这彼此将就的生活。
我收好和离书:「秦熙,以后我们都是自由的人了。」
后来听说,苏染染被秦熙疏通出狱。
却未留她在府里,只是给了她足够的银钱和府中信的过的下人,由她去了。
又不过一年,又续了一房弦,说那继夫人举手投足间,有几分像我。
听到这个消息,我置之一笑,身边的小官人却冷哼一声:「迟来的深情比草贱。」
那日的小官人,并不是出于贱籍。
他扒下面具,一张棱角分明的脸,也不逊色于秦熙。
他名洛溪,是洛将军的少爷。
洛家有祖训,年满十六便要只身游历三年,不只带少量银钱,不带仆从。
这位小官人游历两载半,银子被贼人掏光,未满三年,不能回家,想找下活计,却不想被南象馆掌柜看中。
他觉得划算,反正只陪人喝酒,就有人给银子赚,大不了被多看两眼。
也是那夜,刚好碰到了买醉的我。
上京说大也大,说小也小,那青轩楼,是他家里的产业。
我问他为何要帮我。
他笑着看我:「相逢一醉是前缘,无他,看你顺眼。」
我与他碰杯:「那好,你我一醉方休,再续前缘。」
(完结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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