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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爆新书《惜余春》逻辑发展顺畅,作者是“水晶大萝卜”,主角性格讨喜,情节引人入胜,非常推荐。主要讲的是:​秦熙与我成婚才不过一月,便抬了一名青楼女子入府。她指定要过正门,我也如他们所愿。第二日,我也大摇大摆的抬了一名南象馆的男子进门。秦熙顾不上与新人卿卿我我,来我房中骂我不要脸面。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我和男妓子亲昵。「你的手……放在哪里呢?!」我一脸无辜,手从小官人坚实的怀中摸来摸去,摸出一支笛子给他看。「夫君,你误会了,这位小官人同你那位小娘不一样,卖艺不卖身!」...

惜余春

惜余春 在线试读

秦熙与我成婚才不过一月,便抬了一名青楼女子入府。
她指定要过正门,我也如他们所愿。
第二日,我也大摇大摆的抬了一名南象馆的男子进门。
秦熙顾不上与新人卿卿我我,来我房中骂我不要脸面。
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我和男妓子亲昵。
「你的手……放在哪里呢?!」
我一脸无辜,手从小官人坚实的怀中摸来摸去,摸出一支笛子给他看。
「夫君,你误会了,这位小官人同你那位小娘不一样,卖艺不卖身!」
1.
元宵节,我和秦熙坐在阁楼上看灯会。
一艘游船经过,船首的舞女,经我们时,突然面纱掉落。
秦熙正要端起酒杯的手停了下来,人也怔住。
我本牵着他的手,感觉到他掌心的汗意传到了我的手心。
便笑着问他:「秦大人平日并不是见色起意的人,今日怎么被美人迷了眼睛?」
秦熙费力移开了目光,压住眼底的波澜,淡然道:「她长得像一个故交……」
河上丝竹声渐停,只飘来女子清丽凄凉的声音:「玉骨冰肌岂堪辱,宁死不向娼门屈。」
我朝着河中努努嘴:「快瞧,你的故交跳河了。」
秦熙一只脚踏上了栏杆,我看他想跳水救人,担忧和醋意一并发作,扯住了他的衣袖:
「夜里河水又急又凉,你有危险怎么办?」
「这跳下去救人的人多的跟饺子似的,自有下人救,你不要为了一个青楼女失了自己的身份。」
秦熙并不听我,推开我的手毅然跳入河中。
我拦他不住,只得扶着栏杆,望向河中的身影。
秦熙的一袭白衣在黑色的河水里沉浮,如一尾灵活的白鱼。
如同他救我的那年。
如白龙,如神兵,托起被庶妹推落水中的我。
那时我被河水呛得窒息,鼻孔和耳朵都灌满水。
透不过气,说不出话,心中只有濒死的恐惧,顺着河水浮沉。
什么也抓不住,意识已经模糊。
是秦熙将我从河底拉上来。
等我再次可以喘上气来,感受到的是秦熙冰凉而柔软的双唇。
他在给我渡气。
呵入的气息,像一阵风掠过心头。
他浑身湿透,额发上的水珠滴在我的额头。
五官精致如刀刻,他的眼睛,像薄冰封着的湖面。
透过冰面的,是波澜不惊的温柔。
自那时起,我的目光就再也落不到别人身上。
秦熙救下了苏染染。
我在楼上,看着他抱着苏染染上了岸。
秦熙低下头,月光在他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,他贴近苏染染的脸,不知道在耳语些什么。
我遥遥望着秦熙和苏染染,如同一对璧人,指甲深深陷进了栏杆。
我的直觉没有错。
苏染染在当选花魁,出卖处子之身之夜,跳入河中,以死抗争,志保清白。
当晚秦熙就为苏染染赎了身,一顶红轿接入府中。
走的还是正门。
我在正门带着下人拦他。
我质问轿前的秦熙:「在我们成婚前,你答应过我父亲母亲,绝不纳妾。」
秦熙冷言:「你入府至今无所出,我未休你已是留了颜面,不纳妾,谁替秦家开枝散叶?」
我觉得面前的人可笑:「我们成婚不过一年,你不必找借口来敷衍我。公公婆母已故,这府中是你说的算。你想要纳妾找可以,但是不能出自青楼。」
「来路不明,不知有什么脏病。」
「我朝民风是开放,可也不纳青楼女子,你的官声不要了吗?」
「与青楼女子同侍一夫,外人如何看我?」
秦熙巍然不动,声音清冷:「你在意的,到底是我的官声,还是你的颜面。」
我失笑,心中像被捅了一个窟窿:「十四岁那年,你救了我。」
「那日和今日一样,下着绵绵小雨。」
「自那时起,虽然你不总是在意我,但只要看你一眼,我便甘之如饴。」
「我装作在街上偶遇你,在书院偶遇你,想出现在一切你在的地方。」
「就算父母阻拦,许我以更高的门第,但我宁愿私奔,想要的只是你。」
「什么颜面,什么地位,我在意的,永远只是你而已。」
秦熙表情似乎有所松动,想开口说些什么。
只听轿中女子苦笑一声,掀开轿帘,一手拿簪,对准自己的脸:「我出身低贱,却不是自己所愿。大娘子如若不能容我,我愿毁掉自己颜面,以后日日喝避子汤,只求能让我留在秦大人身边。」
秦熙要去拦,却拦不住她瞬间用簪尖划破了自己的脸,留下一道血痕。
秦熙心疼不已,我却冷笑:「姑娘好手段,为何只划自己的侧脸,还极浅,是不舍得吗?我看真正毁容的人,都是颜面尽损,来人,取火碱来,我看这位姑娘到底是不是真心。」
手下的人手脚麻利,很快取了制皂用的火碱,已溶成水,泼在人脸上,腐蚀性不必说。
苏染染看着碱水没了刚才的决心,只用央求的眼神看着秦熙。
秦熙看我的眼神要沁出冰来:「你为何如此狠毒?」
我直视他的双眼:「天下没有一个女子,在要夺了自己夫君的女人面前不狠毒。」
「你爱的,不会只是爱她的容颜吧?若是真心爱她这个人,毁了颜面又如何?用这火碱一试,这样你二人的真心都可证了。」
「她也不必做妾,是大人真心爱的人,我愿她为平妻,与我平起平坐。」
「只是不知这苏姑娘,愿不愿意示以真心?」
秦熙没有回答,显然不想看苏染染残破的容颜。
我转头对着面前的苏染染:「看来,秦大人也只是爱你的皮囊罢了,只是这红颜弹指老,以色侍人,能得几日好?」
「我劝姑娘看清未来的路,与其在这府中等到姿色凋零惹人嫌弃那一日,不如我出一份嫁妆,好好寻个好人家,做个正头娘子,何必抢了别人的?」
苏染染本低头不语,听到这句话忽然抬起头,姣好的面容变得扭曲,恶狠狠的看着我:「是你抢了我的。」
「秦哥哥,原本就是我的。」
秦熙拦住了要说下去的苏染染。
遣散了府中众人,强行把我扶了下去,将苏染染安置在了凝萱阁中。
我早知不会有什么结果,却仍带着一丝期待,期待秦熙能回心转意,期待他永远只是我一个人的。
但凝萱阁中的旖旎之声通过下人之口将我最后一丝希望打得粉碎。
我一夜未睡,听下人来报,半夜阁中用水,从阁中递出一方带血的帕子,证明着苏染染的清白。
秦熙必定更珍重万千。
自己的夫君睡了别人的床,我压着心头的苦楚强行平复情绪。
「锦芮,查查这位苏姑娘的来历,不必让秦大人知道。」
第二日,秦熙上朝前,来我院中,对我仔细叮嘱。
不过是叮嘱不要为难他那心尖上的人。
我看着他脖子上暧昧的痕迹,已经听不清他说什么。
秦熙皱眉:「你有没有在听?」
我眼前有些模糊的泪,不愿看他:「你为何不直接休了我,抬她做妻子?怎么,你也怕你的同僚对你指指点点吗?」
他甩下一句:「不可理喻。」
转身上朝。
我只坐在院里发呆,苏染染带着贴身丫头,不请自来。
她脸上的血痕已经结了细细的痂。
胸前和脖颈上也是一片红痕。
她故意来激我:「姐姐以前好福气呀,不知秦大人原来在床上如此厉害呢。」
我想想画面,只觉得恶心。
她看我表情,轻笑一声:「妹妹怕姐姐心中不是滋味,特地让小厨房做了一盘糕点,是我偶然所知一处新奇做法,给姐姐尝尝。」
「糕点是甜的,可以缓缓姐姐心里的苦呢。」
我看着她就心烦:「拿走,谁知道你在里面有没有加什么东西。」
她笑道:「早知姐姐不放心,我自己先尝一个便是了。」
说完随便拿起一颗如花朵般的酥,吃了下去。
我不耐烦的看着她,只想她快走,不知道她要搞什么名堂。
吃完了她便顺手接过了丫鬟递给她的茶碗,掩面呷了几口,然后笑意盈盈的看着我:「姐姐这便能相信我了吧。」
还没等我做出反应,苏染染忽然脸色变得铁青,一手捂着肚子,一手捂着嘴唇,看样子腹中疼痛难忍,马上要吐出来了,不似作假。
我一拍桌子:「糕点有毒!」
我虽然讨厌苏染染,但并不想闹出人命。
而且事情太过离谱,她自己吃了自己带来的有毒糕点,只怕要赖到我身上,我也并不想掉以轻心。
唤来了府上常用的大夫,把苏染染就近安置在我的卧室床铺上。
丫鬟仔细擦去苏染染手上身上吐出的秽物。
大夫背着药箱赶来,把了把脉:「确实是中毒的症状,此前可有吃过什么东西?」
我指了指桌上的糕点:「她吃了糕点,不过小厨房和往来下人都可以作证,这糕点是她自己端来,自己吃下,污蔑不了旁人。」
大夫仔细查验了糕点,甚至尝了一口,也觉得疑惑。
只对我说:「夫人,此糕点确实无毒。」
我皱眉:「难到是她之前便吃了什么不成?故意来给我扣一顶大锅?」
大夫摇摇头:「看脉象不是的,应该是即刻服用,即刻中毒的迹象。」
「且不知这位夫人为何身体如此孱弱,经此一毒,已无再次受孕可能。」
不能再生育……
我心中自感不妙,虽然糕点无毒,也与我无关,但事情发生在我的院里,且她以后不能生育,后果太重,总感觉会攀扯到我身上。
苏染染身边的丫鬟插嘴:「大夫,我家小姐还喝了水……」
大夫目光落在了苏染染用过的水杯,拿出银针一验,银针发黑。
又闻了闻水中气味,看向我:「夫人,水中有毒,只是我才疏学浅,分辨不出何种毒药,有如此药性。」
我心中越来越沉,这水是我贴身丫鬟递给她的。
秦熙已听到府中下人告知了此事,急忙告了假回来。
他官服未脱,俯在床前,看向苏染染。
眼中尽是心疼和温柔。
转而怨恨的看向我:「你自己说,为何我才出去半天,染染便虚弱成了这个样子,还不能再生育!」
他一手抓住我的手腕:「你为何如此狠毒!」
我手被他捏得生痛,用力甩开了他的手:「不是我!」
秦熙瞪得眼睛通红:「不是你,谁还有这样做的理由,难道是她自己吗!」
我气极咬牙:「就是她自己,要栽赃于我。」
「我作为主母,毒她一个妾室有何用,我便是不毒她,她也得听我的。」
秦熙忽然明白了什么:「是不是染染跟你说了,我要抬她为平妻,你才如此?」
从昨晚开始,我只觉得一个又一个雷轰过,我的头要炸开。
我用手颤抖着指着苏染染:「你疯了?你让一个青楼女子做平妻?」
我忍够了,扑倒苏染染的面前,一掌甩在她脸上:「贱人,为何要栽赃到我身上!」
秦熙拉开我:「够了!你有没有主母的样子!」
我看向他:「是吗,现在你倒想起来我是主母了,你是欺我父亲母亲去世,欺我无兄弟,无人为我撑腰了是吗?」
「我就算与你和离,也不愿与她一起做平妻!」
「我的父母要是知道我活成这个样子,我日后有何颜面去见他们!」
我用力拽过苏染染的手,让大夫查验:「袖中藏药、指甲下药的伎俩,我从小在府里见那些小娘用的多了,给我查!看药到底是哪里来的!」
苏染染早料到了。
她的手上指甲里早粘上了呕吐出的秽物,下人已擦洗干净,就算没有擦洗干净,也早已和毒药混成一团恶心的呕吐物。
我执意要报官。
这种脏帽子,也不是谁都能扣在我头上的。
药的来源,如何购买得来,一定有迹可循。
只是我不明白,为何苏染染能对自己下如此狠手,连以后孩子的缘分也不要了。
秦熙嘴上还是说着:「是在你这里出的事,与你必然脱不了干系。」
但他捂着不让报官,一是坏了官声,二是无论是我还是苏染染做的,对外人而言,都是丑闻,没有益处。
只称是家事,用银子打发了大夫,打点了下人,不让事情再泄露出去。
我对秦熙失望至极。
我爱的人如此不分是非,不顾及我与已故父母的颜面,也不愿证我清白。
他打破当初不纳妾的诺言就算了,居然还要抬苏染染为平妻。
再往后,是否还要找借口休我?
我始终咽不下这口气。
我是不会与秦熙和离的,如此便白白便宜了他们。
让人把苏染染连同床丢了出去,实在是晦气。
我看着秦熙,手指向苏染染和床:「这床我嫌恶心,扔了也罢烧了也罢,今夜无我容身之处,我这就出府。」
秦熙拦着我:「你去哪里?」
我懒得再看他:「还是管好你的苏小娘吧,免得万一我心情不好,便一把药再毒死她。」
他瞪我一眼,护在他的心上人的面前。
我携着丫鬟,离开这一团污糟。
偌大的上京,似乎无我容身之处。
我随着人流,麻木的走向了人潮拥挤处。
忽闻得一片欢笑之声,我抬头,南象馆,是失意女子最好的去处。
我朝民风开放,公主太后可养面首,男青楼也是明面上的存在。
女子地位不低,朝中也有女官,和离再嫁也是寻常事。
只是总是有一些老学究总说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,扫人兴致。
我是想和秦熙一生一世一双人,但他并不给我机会。
我来逛这男青楼,是报复他,也是自暴自弃,也是给自己今晚寻一个休息的地方。
我坐在接待的主位。
钱,我有的是。
我随手让锦芮赏下金银给龟公。
他两眼放光,喜不自胜:「客人真是好大方,来,叫来馆里最亮眼的小相公,让客人好好挑一挑,小心伺候着!」
小相公们依次进入,跪坐成一排,手中均持着擅长的乐器。
有气质清冷的持着萧,有温柔体贴的膝上放着琴,有的会舞剑,有的声音低沉,嗓音惑人。
只有一人什么也没拿,带着半张面甲,遮住了左半边的脸,我来了一点兴趣:「你怎么什么也没拿?你有何特长?」
只见小相公撕开上衣,露出结实的胸肌腹肌,嘴角翘起,眼睛笑得亮亮的:「这就是我长处。」
人是视觉动物,我虽然心情烦闷,但瞬间挪不开眼。
秦熙是文人,他好文不尚武,他身材纤细修长,自然没有这样的好肌肉。
我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,转过去了头,悄声对身边龟公说道:「就他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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