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他嫌我人老珠黄,我让他高攀不起》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宇哥陈宇,《他嫌我人老珠黄,我让他高攀不起》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,属于现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。主要讲的是:“她怀孕了,我们离婚吧。”丈夫把协议推过来时,我笑了。十年付出,换来净身出户。我连夜搬走,只带走那盆快死的绿萝。所有人都说,三十岁离异女人废了。微信提示音响起时,我正给客厅那盆绿萝浇水。手机屏幕亮着。陌生号码,两行字:“宇哥,我怀孕了。”“你答应过会处理好一切。别让我等太久。”我的手僵在半空。浇水壶砸在地板上,水漫开来,浸湿了我的拖鞋。但我感觉不到。只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,狠狠拧了一下,又一下。三分钟。我盯着那两行字,......

他嫌我人老珠黄,我让他高攀不起 免费试读
三天后,法院门口。
我穿着李律师带来的黑色西装套装,头发梳成利落的低马尾。镜子里的女人眼神很冷,像蒙了一层霜。
“紧张吗?”李律师问。
“有一点。”我实话实说,“但更多的是恶心。”
她拍拍我的肩膀:“记住,你是受害者。他是过错方。法律站在你这边。”
我知道。
但我更知道,法律之外,还有人心。而人心,往往比法律更复杂。
走进法院大厅时,陈宇已经到了。
他站在窗边,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,侧影挺拔。几个助理模样的人围着他,低声说着什么。他还是那个光鲜亮丽的陈总,掌控一切的样子。
看到我时,他的眼神闪了一下。
然后他走过来。
“晓薇。”他叫我的名字,声音刻意放软,“我们非要这样吗?”
我没说话。
“我们可以私下和解。”他继续说,“你撤诉,我们好好谈谈。房子、钱,都可以商量...”
“陈宇。”我打断他,“你的律师不是已经反诉我了吗?说我冷暴力,说我导致婚姻破裂?现在又谈和解?”
他的表情僵住。
“那是律师的策略。”他压低声音,“不是我本意。我不想和你对簿公堂...”
“那就认输。”我说,“签字,放我走。”
他的脸沉下来。
“你就这么恨我?”
“我不恨你。”我看着他的眼睛,“陈宇,恨也需要感情。而我对你,已经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这句话比任何辱骂都伤人。
我看到了——他眼里闪过一丝真实的痛楚。但很快就被愤怒取代。
“好。”他后退一步,声音冷下来,“那就法庭见。”
他转身走向他的律师团队。
我站在原地,看着他的背影。
十年。
原来最后是这样收场。
庭审开始。
法官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,表情严肃。她看了看双方,开口:“请原告陈述诉讼请求。”
李律师站起来,声音清晰有力。
她陈述了陈宇在婚姻期间多次出轨的事实,提交了聊天记录、转账凭证、酒店开房记录。证据链很完整,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,一点点剖开这十年的真相。
我看到陈宇的脸色越来越白。
他的律师几次想打断,但都被法官制止了。
“请被告回应。”法官说。
陈宇的律师站起来,一个四十多岁、看起来很精明的男人。
“法官,我方否认原告的全部指控。”他说,“陈宇先生和所谓第三者的交往,都是正常的工作关系。那些聊天记录是断章取义,转账是项目合作款项,酒店记录是出差需要。”
他顿了顿,看向我。
“事实上,婚姻破裂的真正原因,是原告长期对被告实施冷暴力。她拒绝沟通,拒绝履行夫妻义务,甚至多次以离婚相威胁,给被告造成巨大的精神压力。”
我握紧了拳头。
李律师按住我的手,轻轻摇头。
“法官,这是污蔑。”她站起来,“我方有证据表明,原告一直努力维持婚姻,甚至在发现被告出轨后,仍然试图挽回。所谓的冷暴力,纯属子虚乌有。”
“是吗?”陈宇的律师笑了笑,“那我请问原告,去年十月三日晚上十点,你在哪里?”
我一愣。
去年十月三日...
“那天是陈宇先生的生日。”律师继续说,“他订了餐厅,准备了礼物,希望和妻子共度。但原告以加班为由,拒绝出席。实际上,原告当时在酒吧,和一个陌生男子喝酒到深夜。”
他拿出一沓照片,递给法官。
我看到了——照片里,我确实在酒吧。对面坐着个男人,模糊的侧脸。
“那是我的大学同学!”我脱口而出,“那天他失恋,我陪他喝了两杯...”
“深夜十一点,在酒吧,和一个失恋的男同学?”律师挑眉,“法官,这难道不是婚姻不忠的表现?”
“你!”我气得站起来。
“原告请冷静。”法官敲了敲法槌。
李律师拉我坐下,低声说:“他们在打心理战。别上当。”
但已经晚了。
我看到陈宇嘴角那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笑意。
他知道我会上钩。
他了解我,知道我的软肋,知道怎么激怒我。
“继续。”法官说。
陈宇的律师又提交了几份“证据”:我深夜未归的记录,我和男性朋友的合照,甚至有一份心理咨询报告,显示我有“情感回避倾向”。
“这些都说明,”律师总结,“原告本身就对婚姻持消极态度。被告的所谓‘出轨’,实际上是在长期冷暴力下的无奈选择。”
颠倒黑白。
我浑身发冷。
原来人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。
原来我认识十年的男人,可以这样往我身上泼脏水。
“法官,我方要求传唤证人。”李律师说。
“同意。”
门开了。
苏然走进来。
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,素颜,看起来很憔悴。经过陈宇身边时,她看都没看他一眼。
“证人,请陈述你和被告的关系。”法官说。
苏然深吸一口气。
“我和陈宇在一起三个月。”她的声音很稳,“他骗我说他是单身,说会娶我。直到我怀孕后,他才承认有妻子。”
“你胡说!”陈宇的律师立刻站起来,“证人,你是否有证据证明你和被告的关系?”
“有。”苏然从包里拿出一只录音笔,“这是我和陈宇的对话。他说会离婚娶我,说现任妻子早就没感情了。”
录音被当庭播放。
陈宇的声音很清晰:“...苏然,你放心,我会离婚的。我和她早就没感情了,只是她一直缠着我...”
法庭一片寂静。
陈宇的脸色彻底白了。
他的律师还想说什么,但法官抬手制止。
“够了。”她说,“被告,你还有什么要说的?”
陈宇站起来。
他看着我,眼神很复杂——有愤怒,有难堪,还有一丝近乎哀求的东西。
“晓薇,”他说,“我们一定要这样吗?十年感情,你就这样毁掉?”
“毁掉感情的人是你。”我说。
“我是错了!”他提高了声音,“但我已经知道错了!我愿意改!你为什么连一次机会都不给我?”
“因为你给的‘机会’,是让我继续当傻子。”我站起来,看着法官,“法官,我想说几句话。”
“允许。”
我走到法庭中央。
所有人都看着我。
“我和陈宇结婚十年。”我开口,声音有些抖,但很快稳住了,“这十年里,我陪他从一无所有到事业有成。我照顾他的父母,管理他的生活,支持他的每一个决定。”
“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他。即使发现他第一次出轨时,我也选择了原谅——因为我相信他会改,相信他还爱我。”
“但现在我知道了。”我看着陈宇,“他改不了。他不是一时糊涂,他是习惯性背叛。他不是爱我,他是需要一个人,在他光鲜亮丽的表象背后,替他收拾残局,维持他‘好丈夫’的形象。”
陈宇的嘴唇在发抖。
“今天,他把所有的错推到我身上。说我冷暴力,说我不尽妻子义务。”我笑了,眼泪却掉下来,“法官,我想问,当一个妻子发现丈夫一次又一次出轨,她该怎么热情?当一个女人被欺骗了十年,她该怎么信任?”
“我不是圣人。我会痛,会累,会失望。而这些,在他眼里,都成了我的‘罪证’。”
法庭很安静。
连陈宇的律师都沉默了。
“我不求什么财产分割。”我说,“我只求一个公正的判决。我只求结束这场从一开始就不该开始的婚姻。”
我说完了。
回到座位时,李律师握住我的手,很用力。
法官沉默了很久。
“休庭半小时。”她说,“宣判时再开。”
走廊里,陈宇朝我走来。
“晓薇,我们谈谈。”他抓住我的手臂。
我甩开。
“没什么好谈的。”
“你非要毁了我吗?”他压低声音,眼睛通红,“你知道今天这事传出去,我的公司会怎么样吗?投资人会撤资,合作方会解约,我十年心血就完了!”
“那关我什么事?”我看着他,“你的十年心血是心血,我的十年人生就不是人生?”
“我可以补偿你!”他急切地说,“房子,车,存款,股份,我都可以给你!只要你撤诉,只要你不让这些事公开...”
“然后呢?”我问,“然后你继续找下一个苏然?继续用谎言骗一个又一个女人?”
“我不会了!我发誓!”
“你的誓言,一文不值。”
我转身要走。
他突然跪下来。
就在法院走廊里,当着来来往往的人,他跪了下来。
“晓薇,求你。”他哭了,真的哭了,“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。别毁了我,别这样...”
周围的人都在看。
指指点点,窃窃私语。
我看着他。
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,现在跪在我面前,狼狈不堪。
但我心里没有一点快感。
只有悲哀。
为这十年,为我们曾经以为会永远的爱情。
“陈宇,”我轻声说,“你毁掉的不是我,是你自己。”
法警过来把他拉起来。
他挣扎着,还想说什么,但被带走了。
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突然觉得累。
很累很累。
半小时后,重新开庭。
法官宣判:
“本院认为,被告在婚姻期间多次与他人发生不正当关系,存在重大过错。原告请求离婚,理由充分,本院予以支持。”
“关于财产分割,鉴于原告自愿放弃,本院尊重其意愿。但考虑到被告过错,本院判决被告支付原告精神损害赔偿金人民币五十万元。”
“关于被告反诉原告冷暴力一事,证据不足,本院不予支持。”
“本判决为终审判决,即刻生效。”
法槌落下。
结束了。
十年婚姻,三十分钟的审判,结束了。
走出法院时,阳光刺眼。
李律师跟在我身边:“五十万,不算多,但至少是个态度。你真的不要其他财产?”
“不要。”我说,“那些东西都沾着他的气息,我不要。”
她叹气,但没再劝。
“接下来打算去哪?”
“不知道。”我说,“可能离开这座城市。”
“也好。”她抱了抱我,“重新开始。”
我们分开时,我看到陈宇站在台阶下。
他已经被记者围住了——不知道谁泄露了消息,法院门口堵满了媒体。
“陈总,听说您婚内多次出轨?”
“您妻子当庭指控您欺骗她十年,是真的吗?”
“您会给精神赔偿吗?”
闪光灯不停闪烁。
陈宇被围在中间,脸色铁青,想走却走不掉。
他看到我,眼神像刀子。
我平静地回视他。
然后转身,走向马路对面。
背后是喧嚣,是追问,是他的狼狈不堪。
而前面,是自由的、未知的、可能还会很艰难的路。
但我终于可以自己走了。
手机震动。
是苏然发来的消息:“谢谢。我今天下午的飞机,去南方。保重。”
我回复:“你也保重。”
删掉了她的号码。
就像删掉一段不堪的记忆。
晚上,我回到酒店。
电视里正在播放本地新闻。
陈宇的公司股价大跌,投资人撤资的消息占据了财经版头条。他的照片被反复播放,配着刺眼的标题:“十年模范夫妻”竟是骗局?知名企业家婚内多次出轨”。
我关掉电视。
打开行李箱,开始收拾东西。
没什么可带的,几件衣服,一些证件,还有那盆绿萝——昨天我托人去家里拿出来的。
绿萝还活着,叶子翠绿。
它会跟我一起走。
去新的地方,重新开始。
手机又响了。
这次是妈妈的电话。
我犹豫了一下,接起来。
“晓薇,”妈妈的声音很急,“新闻里说的是真的吗?陈宇他...”
“是真的。”我说,“妈,我们离婚了。”
那边沉默了。
然后我听到了抽泣声。
“对不起...”妈妈哭着说,“妈对不起你,当初还催你结婚,说他好...”
“不怪你。”我的鼻子也酸了,“谁也想不到。”
“你回来吧。”妈妈说,“回家来,妈照顾你。”
“好。”我答应,“我过几天就回去。”
挂了电话,我坐在床边。
窗外,城市的灯光次第亮起。
像无数个夜晚,我等他回家时看到的景象。
但今晚,不用等了。
我拿起离婚判决书,看了最后一眼。
然后放进碎纸机。
纸张被切碎的声音很轻,很细碎。
像十年的时光,一点点碎掉。
但奇怪的是,我没有哭。
反而觉得轻松。
像终于卸下了一个背了太久太久的包袱。
手机屏幕亮起。
是航空公司的确认短信:明天下午三点,飞往南方的机票。
我回复:“确认。”
然后开始订酒店,查地图,规划路线。
像一个真正的、自由的、可以自己做决定的人。
夜深了。
我躺在床上,闭上眼睛。
明天会是新的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