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代言情《一觉醒来,我怎么成了死对头摄政王的王妃》,现已完结,主要人物是萧柔裴璟,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“燕灵姬”,非常的有看点,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:我,萧柔,大梁长公主,太后的心尖肉,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妹,此刻很想把眼前这个俊美得人神共愤的小团子给踹下床。前提是,如果我能动的话。宿醉般的头痛撕扯着我的神经,眼皮沉得像坠了铅块。好不容易挣扎着睁开一条缝,首先对上的,不是熟悉的织金绣凤床帐,而是一双乌溜溜、湿漉漉的大眼睛。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趴在床边,约莫三四岁,藕节似的小胳膊垫着下巴,见我醒来,小嘴一咧,露出几颗小米牙,奶声奶气地喊:“娘亲!你醒啦!”娘……亲?我瞳孔地震,差点一口气没上来。我萧柔,年方二十,虽已至婚龄,但因与那杀千刀的摄政......

一觉醒来,我怎么成了死对头摄政王的王妃 免费试读
裴璟那一声“阿柔”,裹挟着冰碴子,砸得我四肢百骸都僵住了。
他一步步走过来,玄色亲王常服在竹影下泛着冷硬的光,每一下脚步声都像踩在我心尖上。
李崇明脸色骤变,下意识想挡在我身前,却被裴璟带来的侍卫无声无息地制住,捂了嘴迅速拖离。
整个过程快得只在眨眼之间,竹林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,只剩下我和他,以及那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我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两块冰凉的玄铁令牌和那封要命的信,指尖掐得生疼。
裴璟的目光落在我紧握的手上,瞳孔骤然收缩,眼底翻涌起我从未见过的、近乎毁灭性的风暴。
他猛地伸手,不是来拉我,而是直接来夺我手中的东西!
“还给我!”我下意识地将手背到身后,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尖利。
他的动作顿住,停在半空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他死死盯着我,胸膛剧烈起伏,呼吸粗重得吓人。“萧柔,”他几乎是咬着牙,从齿缝里挤出声音,“把东西给我。”
“凭什么?”我被他这副模样激起了所有的反骨,连日来的委屈、猜疑、不安在这一刻彻底爆发,“这是我的东西!裴璟,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?!‘影阁’是什么?江南私盐案又是什么?你告诉我!”
我举着那封信,眼泪不争气地涌了上来,模糊了视线:“这上面写着的!让我小心你!裴璟,你告诉我,是不是你?是不是你害我?!”
最后那句话喊出来,我用尽了全身力气,声音都在发颤。
裴璟的脸色在听到“是不是你害我”时,瞬间褪得干干净净,一片惨白。
他眼底的风暴凝固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……难以置信的、深可见骨的伤痛。
他看着我,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这个人,眼神里充满了荒凉和绝望。
“你……就是这么想我的?”他的声音低哑得几乎破碎,带着一种摇摇欲坠的脆弱。
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疼得几乎无法呼吸。
他这副样子,让我那些指控显得如此残忍。可是……证据确凿,我还能怎么想?
“那你解释啊!”我哭着喊道,“你解释清楚!为什么要把我关在府里?为什么派人监视我?为什么暗中调查却不告诉我?这封信,这令牌,又到底是怎么回事?!”
裴璟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底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冰冷。
他不再试图抢夺,只是用一种近乎麻木的语气说:“先把东西给我,回去再说。”
“不!”我执拗地后退一步,“就在这里说清楚!”
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。”他语气强硬起来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,“萧柔,别逼我。”
他上前一步,再次伸手,这一次,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,轻易地扣住了我的手腕,另一只手则强硬地掰开我紧握的手指,将那两块令牌和信笺夺了过去。
他的手指冰凉,力道大得在我手腕上留下了一圈红痕。
“裴璟!你混蛋!”我挣扎着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他却不再看我,将东西收入怀中,然后一把将我打横抱起!
“放开我!”我惊怒交加,捶打着他的胸膛。可他胸膛硬得像铁,我的捶打对他来说无异于蚍蜉撼树。
他抱着我,大步流星地穿过竹林,走向宫门方向,脸色铁青,下颌线绷得死紧,任凭我如何哭闹挣扎,都一言不发。
宫人们远远看到这一幕,皆吓得跪伏在地,头都不敢抬。
他就这样,在众目睽睽之下,如同掳掠一般,将我强行带离了皇宫,塞进了等候在宫门外的马车。
马车里,他依旧没有放开我,将我紧紧箍在怀里,任由我的眼泪浸湿他胸前的衣襟。
他身体僵硬,呼吸沉重,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。
我哭得脱力,最终只能靠在他怀里,无声地流泪。
心口像是破了一个大洞,冷风呼呼地往里灌。
为什么……会变成这样?
回到王府,他直接将我抱回了卧房,放在床上。然后他站在床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眼神复杂难辨,有未褪的怒意,有深沉的痛楚,还有一丝……我读不懂的决绝。
“从今日起,没有我的允许,你不得踏出院子半步。”他声音冰冷,下达了最后的判决。
我心灰意冷地别开脸,不再看他。
他沉默地站了许久,最终,什么也没再说,转身离开。
我听到他在门外低声吩咐侍卫加重看守的声音。
门被关上,仿佛也将最后一丝光亮隔绝在外。
我蜷缩在床上,只觉得浑身冰冷。
李崇明的话,那封亲笔信,裴璟反常的举动……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让我无法承受的真相。
难道,我这三年所受的苦,我失去的记忆,真的与裴璟有关?
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的心,让我痛不欲生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房门被轻轻推开。
我以为是丫鬟,没有理会。
脚步声停在床前,带着一丝犹豫。
我睁开哭得红肿的眼睛,逆着光,看到裴璟去而复返。
他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,眼神晦暗地看着我。
“把药喝了。”他将药碗递到我面前,语气依旧生硬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疲惫?
我看着他,忽然觉得无比讽刺。
他一边将我软禁,一边又来给我送药?这算什么?
“拿走。”我声音沙哑,带着浓浓的鼻音,“我不喝。”
裴璟的手僵在半空,眉头蹙起:“你情绪激动,气血不稳,太医开了安神汤。”
“我说了,我不喝!”我猛地坐起身,挥手打向药碗!
“啪嚓!”
药碗应声而碎,深褐色的药汁溅了他一身,也溅湿了床褥。
浓郁的苦涩药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。
裴璟看着自己衣袍上的污渍,又看了看地上碎裂的瓷片,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。
我看着他难看的脸色,心里闪过一丝报复性的快意,但随即又被更大的空虚淹没。
他死死地盯着我,眼神骇人,像是下一刻就要将我生吞活剥。
我梗着脖子,毫不畏惧地回视着他,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。
就在我以为他要爆发的时候,他却忽然笑了。
那笑容冰冷,带着浓浓的自嘲和悲凉。
“好,很好。”他点了点头,声音低哑,“萧柔,你真是好样的。”
他说完,不再看我一眼,转身,踩着满地的狼藉,大步离开了房间。
门再次被关上,比上一次更加决绝。
我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,又看了看地上碎裂的瓷片和泼洒的药汁,终于再也支撑不住,瘫软在床上,失声痛哭。
我们之间,好像真的……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