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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念成灰,暮雪殊途岑音念念最新完本小说推荐_最新好看小说念念成灰,暮雪殊途(岑音念念)

《念念成灰,暮雪殊途》是网络作者“九个丸丸”创作的现代言情,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岑音念念,详情概述:我死后的第五年,前男友在机场撞见了我的女儿。他指着孩子脸上那颗和他一模一样的朱砂痣,讥讽道:“岑音当年就是怀着这个野种跟我分的手?”“说,你妈是跟哪个野男人生的你?”“偷了我的东西跑路,她倒是逍遥!”女儿吓得小脸煞白,哇的一声哭出来:“妈妈……妈妈她早就死了……”这是我死去的第五年。灵魂像被无形蛛丝缠绕,黏稠又挣脱不得地飘荡在人间。我哪儿也去不了,只能日复一日地守在我的小姑娘身边。她叫念念。乔念。此刻,机场喧嚣的人流像是隔......

念念成灰,暮雪殊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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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淮风的声音,将我从混乱的思绪里拉扯出来,带着地狱般的寒意。

“这还不够。方晚晚,你告诉我,晚梦难产那天,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?”

方晚晚猛地抬头,脸上血色尽失,眼神惊恐万状。

“我没有!我什么都没做!她是自己大出血死的!”‌⁡⁡

“是吗?”

谢淮风蹲下身,与她对视,那双曾经蕴满柔情的桃花眼里,此刻只有嗜血的疯狂。

“我查到她生产的医院,根本不是她之前建档的那家。而是一家条件很差的私立小医院。主治医生在她死后就迅速离职,移民国外,再也联系不上。而这家医院的其中一个控股人,恰好收过你账户里流出的那笔钱。”

他伸出手,捏住方晚晚的下巴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。

“需要我把那个人找回来,跟你当面对质吗?”

方晚晚瞳孔骤缩,浑身抖得像筛糠。

“你买通了医生,对不对?”

谢淮风的声音轻得像耳语,却带着致命的危险。

“你在她生产的时候,做了手脚。你让她……血尽而亡。”

最后四个字,他几乎是咬着牙根挤出来的。

我的灵魂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!

原来……原来我不是简单的难产!

是方晚晚!

是她买通了医生,故意延误抢救,或者更恶毒的手段,让我活生生流血至死!

滔天的恨意和冤屈,像火山一样在我灵魂深处喷发!

我恨不得立刻化作厉鬼,将方晚晚撕成碎片!

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”

方晚晚还在做最后的挣扎,恐惧让她涕泪交加,丑态百出。

“淮风,你相信我……是乔晚梦命贱……是她活该……”

“她活该?”‌⁡⁡

谢淮风猛地松开手,站起身,像是碰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。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眼神里再也没有丝毫温度,只剩下冰冷的、毁灭一切的决绝。

“方晚晚,你会为你做过的事,付出代价。”

他拿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,声音恢复了商人的冷静和残酷。

“可以进来了。”

公寓门被推开,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,为首的一人亮出证件。

“方晚晚女士,我们怀疑你与五年前的一桩故意杀人案有关,请跟我们走一趟,协助调查。”

方晚晚彻底傻了,她瘫在地上,像一滩烂泥。

谢淮风不再看她,转身走到窗边,背对着这一切。

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。

我看着他冷漠的背影,看着方晚晚被执法人员拖走时那绝望而怨毒的尖叫,心中却没有丝毫快意。

只有无尽的悲凉。

真相大白了。

可我已经死了。

我的念念,永远失去了妈妈。

而谢淮风……

他此刻的痛,又何尝不是一种迟来的、无用的忏悔?

方晚晚被带走了,公寓里恢复了死寂。

谢淮风依旧站在窗前,良久,他缓缓抬起手,捂住了自己的脸。

有压抑的、如同困兽般的呜咽,从他指缝间漏了出来。

他在哭。‌⁡⁡

为谁?

为我?

还是为他自己那被愚弄的五年,和那再也无法挽回的过错?

我不知道。

我只知道,我的灵魂,在这一刻,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和空洞。

方晚晚被带走时那杀猪般的嚎叫,似乎还残留在这间过分奢华公寓的空气里。

谢淮风背对着空荡的客厅,站在落地窗前,肩膀的颤抖已经平息,只剩下一种石头般的僵冷。

他没有开灯,窗外城市的霓虹在他挺括的衬衫上投下变幻的光影,明明灭灭,像一场无声的默剧。

我漂浮在他身后,看着他抬起手,不是捂脸,而是用力地、反复地揉搓着眉心,仿佛那里嵌着一根拔不出的毒刺。

他没有哭很久。

或者说,那短暂的呜咽更像是身体无法承受真相重压时,本能泄漏出的悲鸣,而非忏悔的泪水。

助理悄无声息地进来,低声汇报。

“谢总,方晚晚已经被正式拘留,证据链很完整,她名下的几个账户也已经被冻结。另外……按照您的吩咐,给里面打过招呼了。”

谢淮风“嗯”了一声,声音嘶哑。

“看好她,别让她有机会接触外界,尤其是……不能让她再靠近程思夏和孩子。”

“明白。”

助理迟疑了一下。

“谢总,还有件事……关于乔小姐的……遗体。当年那家小医院处理得很草率,火化后骨灰一直无人认领,存放在殡仪馆的普通寄存处,前几天……刚刚过了保存期限,已经……已经按规矩处理了。”

谢淮风的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。

他扶住了冰冷的玻璃窗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。‌⁡⁡

“知道了。”

他吐出这三个字,沉重得像坠了铅。

助理无声地退了出去。

公寓里再次只剩下我和他,还有一个永远无法填补的巨大空洞。

他维持着那个姿势,很久很久。久到窗外的灯火都渐渐稀疏。

然后,他猛地转身,走到酒柜前,甚至没用酒杯,直接抓起一瓶开了封的威士忌,仰头就往喉咙里灌。琥珀色的液体顺着他的下颌流淌,浸湿了衬衫前襟,他也毫不在意。

他在用酒精麻痹自己。

可有些痛,是酒精也无法淹没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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