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潮陈兰是现代言情《无奈爱似镜中花》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,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,作者“画青云”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,梗概:我给江潮守了十五年寡。他是红旗镇的英雄,为了救火场里的一个孩子牺牲了。厂里给他开了追悼会,全镇的人都说他伟大。所有人都夸我,说我是英雄背后默默付出的女人,撑起了一个家。我信了。直到我收拾他的遗物,在他床板下的一个铁盒子里,翻出了一张泛黄的国营纺织厂招工表。上面是我的名字。日记里,他写对白露的愧疚,他说白家对他有恩,他欠白家的,所以只能偷走我的招工表,偷走我的就业机会去还债。我本该进入国营厂,有稳定的工资,有离开这座小镇的底气,却被丈夫用一个谎言困在家里十五年!心脏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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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后,招工表到了。
邮递员骑着自行车,在巷子口扯着嗓子喊:“江潮!陈兰!有你们的信!”
江潮第一个从屋里冲了出去。
我走出去的时候,他正背对着我,手里捏着两个信封,肩膀在微微发抖。
他先拆开了自己的,是落选通知。
而另一个牛皮纸信封,他看都没看,直接塞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。
他听到我出来的脚步声,才转过身,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“陈兰,我的信到了,没选上。”
我盯着他的口袋:“我的呢?”
他的目光躲闪:“你的?应该……应该还没到吧,再等等。”
他撒谎时不敢看人的样子,跟上辈子一模一样。
“好。”我说。
我没有当场拆穿他,我转身回屋,给我爸妈的单位打了电话,让他们立刻回来。
十分钟后,我爸妈和江潮的父母都从厂里赶了回来。
家属院的几个长辈,还有厂里管人事的李科长,也都被我提前请来了。
人都到齐了。
我走到江潮的房门前,敲了敲门:“江潮,出来一下,大家都在等你。”
门开了,江潮看到满院子的人,愣住了:“这……这是干什么?”
我爸上前一步,脸色铁青:“江潮,我问你,陈兰的招工表,是不是在你那儿?”
江潮的身体晃了一下。
“叔,您说什么呢?我不知道啊。”
“别装了。”我说:“自己拿出来,还是我让我爸搜?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,他下意识地捂住口袋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!”
李科长走上前,严肃地说:“江潮同志,你想清楚,冒领、私藏、顶替他人工作名额,你是要坐牢的。”
江潮的腿开始发抖。
“江潮!到底怎么回事!”他爸江建军吼道。
就在这时,白露跑了进来。
“江潮哥!”她看到这场面,也吓了一跳:“我听说信到了,我……”
我笑了。
“白露,你来得正好。跑这么快,是怕你的江潮哥,把我那份招工表弄丢了?”
白露的脸也白了。
江潮看看她,又看看我,最后扫过院里长辈们失望又鄙夷的脸。
他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,垮了下去。
手哆哆嗦嗦地伸进口袋,慢慢地,摸出了那个属于我的牛皮纸信封。
信封一拿出来,满院子死一样的寂静。
我爸气得浑身发抖,一个箭步冲上去,一巴掌狠狠抽在江潮脸上。
“畜生!”
血顺着江潮的嘴角流了下来,他站着没动。
“江建军!”我爸指着江潮父亲的鼻子,气得声音都变了:“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!偷我女儿的招工表!你们江家就是这么报恩的?!”
江建军嘴唇哆嗦着,说不出话。
“不是的!”江潮嘶吼道:“是因为我们家欠了白家的!”
我爸突然冷笑一声:“好一个欠白家的!江建军,你他妈的还有脸说!”
他扭头死死盯着江建军:“你忘了?当年你们一家三口从乡下过来,没地方住,是我爹把你们领进门的!你老婆生病没钱治,是我妈把陪嫁的镯子当了给你凑的医药费!这些你他妈是不是都忘了?!”
“就因为白大勇替你扛了个生产事故的处分,你就觉得欠了人家一条命?就要拿我女儿一辈子的前途去还?!”
江潮和他父亲都愣住了,脸涨成了猪肝色。
“我不管你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。”我终于开口:“我只想问江潮一句话。”
我看着他:“我凭本事换来的工作,是你家的东西吗?你说送人就送人?”
江潮的嘴唇动了动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我绕开他,站到白露面前:“你早就知道,对不对?你就心安理得地等着,等他把偷来的东西送到你手上?”
白露吓得连连后退,语无伦次:“不是的……我不知道……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“不知道?”我把那张从档案室撕下来的处分通报摔在她脸上:“这个呢?你家拿这么一件破事,编了个救命之恩的谎话,骗了江潮十几年!”
她看到那张纸,腿一软,整个人跌坐在地上。
江潮捡起那张纸看了一眼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十几年前的处分通报。”我说:“写得很清楚,是生产事故,不是救命之恩。江潮,这就是你说的,还不清的债?”
江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最后变得死灰。
李科长咳了一声,出来打圆场:“陈兰同志,你看这事……是报公安,还是咱们内部处理?”
话音刚落,江潮的母亲已经冲过来,“噗通”一声跪在我面前。
“兰兰!阿姨求你了!这事咱们自己解决行不行?江潮他就是一时糊涂,你饶他这一次吧!”
江潮也死死地盯着我,眼神里全是乞求。
可是上一世,谁又饶过我?
“我不报警。”
我一开口,江家人明显松了一口气。
我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,接着说:“但我有两个条件。”
“第一,江潮,你现在就写一份检讨书,承认你偷了我的招工表,想送给白露。写好了,贴在厂里的公告栏上,贴三天。”
“第二,从今天起,我们两家再没任何关系。你江潮,别再出现在我面前!”
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,看着我,看了很久,嘴角扯出一个惨笑,点了下头。
“好,我写。”
那封检讨书在公告栏上贴了整整三天。
全厂的人都知道了,江建军那个看着老实本分的儿子,是个手脚不干净的贼。
江潮再也没出过门。
我没再管这些,收拾好简单的行李,去了火车站。
站台上,我爸妈眼睛都是红的。
江潮没有出现。
这样最好。
火车开动,窗外的站台慢慢向后退去。
从今天起,我陈兰,只为自己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