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答应给我妈捐献骨髓的贫困生,怀了我未婚夫的孩子》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,贺绍钦凌嘉琪是作者“五花酒”笔下的关键人物,精彩桥段值得一看:答应给我妈捐献骨髓的贫困生,怀了我未婚夫的孩子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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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绍钦和凌嘉琪的闹剧仿佛只是一个令人作呕的开场。
我低估了他们的无耻,也低估了贺家父母的迫不及待。
母亲头七刚过,律师还在清点遗产,公司里几位忠于母亲的元老正协助我处理交接,焦头烂额之际,贺家父母登门了。
这次,他们不是来吊唁的。
他们穿着得体,甚至带着一份包装精美的礼品,由佣人引进来时,脸上挂着一种混合着虚伪关切和居高临下施舍般的表情。
“流音啊,几天不见,怎么憔悴成这样?”贺母一进门,就热情地走上前想拉我的手,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,迅速扫过客厅的布置,评估着那些价值不菲的古董和艺术品。
我侧身避开她的手,没有请他们坐,只是冷淡地站在客厅中央:“伯父伯母,有事?”
贺父清了清嗓子,脸上是惯常的严肃,带着一种长辈式的、不容置疑的口吻:“流音,我们知道你最近难过,公司事情也多。但有些事,拖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,不如早点说开。”
贺母立刻接话,语气“慈爱”得令人头皮发麻:“是啊流音,说到底,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,我和你伯父一直是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的。现在你妈妈不在了,我们更不能不管你。”
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?我心底冷笑,是把我当成待宰的肥羊看待吧。
“伯母有话不妨直说。”我懒得与他们虚与委蛇。
贺母脸上笑容不变,自顾自地在主位沙发上坐下,还拍了拍旁边的位置:“来,流音,坐下说。站着多累。”
我没有动。
贺母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随即又漾开,带着一丝无奈的纵容:“你这孩子,还是这么倔强。”她叹了口气,仿佛下了很大决心般开口:“流音,绍钦和那个凌嘉琪的事情……我们都知道了。是绍钦混账,对不起你。”
她停顿了一下,观察着我的反应。
我面无表情。
贺母只好继续,语气更加“推心置腹”:“但是,事情已经发生了,那孩子……也确实怀了我们贺家的骨肉。你知道的,我们家绍钦是独苗,香火单薄……”
听到“香火单薄”四个字,我几乎要嗤笑出声。
贺父适时地沉声补充:“那女孩,我们调查过了,家境贫寒,心思不纯,根本上不得台面。我们贺家,是讲究门第的。”
贺母连忙点头,接过话头,目光灼灼地看着我:“对对对!流音,我们贺家认的儿媳,从来就只有你一个!即使你现在……无父无母,但我们不介意!你依然是名门闺秀,知书达理,配我们绍钦绰绰有余!”
我看着她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,那毫不掩饰的算计和理所当然,胃里一阵翻腾。他们不介意?他们凭什么介意?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挑剔?
“所以呢?”我声音平静无波,听不出喜怒。
贺母仿佛受到了鼓励,身体前倾,压低了声音,说出的话却石破天惊:“所以,流音,伯母有个两全其美的想法。你看,那个孩子,毕竟是贺家的血脉,总不能流落在外。但你放心,我们绝不会让那个低贱的女人进门!”
她顿了顿,脸上露出一个自以为精明又仁慈的笑容:“我们想啊,等孩子生下来,就抱回来,养在你名下!对外就说,是你生的!这样,孩子名正言顺,是我们贺家的嫡长孙!你呢,也有了依靠,以后在贺家的地位稳如泰山!那个凌嘉琪,给她一笔钱打发了就是!这不皆大欢喜吗?”
皆大欢喜?
让我,傅流音,认下我未婚夫和第三者苟合出来的孩子?养在我名下?成为他们贺家巩固香火、粉饰太平的工具?
还要我感恩戴德,觉得这是他们给我的恩赐?
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和恶心感,直冲头顶。我看着她,看着这个平日里端着贵妇架子的女人,此刻为了那点可笑的“香火”,露出如此丑陋不堪的嘴脸。
我还没说话,贺母又迫不及待地加码,眼神热切地扫过这栋老宅:“而且流音,你一个女孩子,守着傅家这么大的家业,多辛苦,多危险啊!等你和绍钦结婚了,我们贺家自然会帮你打理,你就在家安心相夫教子,多好!”
原来如此。
不只是要孩子,还惦记上了我父母留给我的财产。
想把傅家彻底吞并,变成他们贺家的囊中之物。
我看着她,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。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,带着无尽的嘲讽和悲凉。
贺母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笑弄得有些不安:“流音……你笑什么?伯母这可都是为了你着想啊!”
“为了我着想?”我止住笑,目光如同冰锥,直直刺向她,“让我认贼作子?替我杀母仇人养孩子?还想着吞并我傅家的家产?贺夫人,你们贺家的算盘,打得是不是太响了一点?”
我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诛心。
贺母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,她霍地站起来:“傅流音!你怎么说话的!我们好心好意为你打算,你居然……”
“好心?”我打断她,一步步逼近,眼神冷冽如刀,“你们的好心,就是纵容你儿子带着小三气死我妈?你们的好心,就是在我妈尸骨未寒的时候,跑来逼我认下野种?你们的好心,就是惦记着我家这点让你们眼红了几十年的产业?”
我每说一句,贺母和贺父的脸色就铁青一分。
“傅流音!你放肆!”贺父猛地一拍茶几,站了起来,怒气冲冲,“长辈跟你商量事情,你就是这个态度?!”
“长辈?”我嗤笑一声,目光扫过他们因愤怒而扭曲的脸,“为老不尊,也配称长辈?你们贺家香火单薄?我看是活该!作恶多端,断子绝孙也是报应!”
“你!”贺母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我的鼻子,尖声道,“你……你竟敢咒我们贺家!你这个没教养的……”
“砰!”
客厅门被猛地撞开。
贺绍钦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,后面跟着一脸焦急、试图阻拦他的凌嘉琪。
显然,他们一直在外面听着。
“傅流音!你他妈再说一遍!”贺绍钦双眼赤红,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,几步冲到我面前,扬起手——
“啪!”
一记响亮的耳光,狠狠扇在我脸上。
力道之大,让我眼前一黑,耳边嗡嗡作响,脸颊瞬间火辣辣地肿了起来。
我偏着头,舌尖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。
这一巴掌,打碎了我对他最后一丝,残存于记忆角落的,关于少年时代那点模糊美好的幻想。
我缓缓转过头,看着他,看着这个我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。以前,我总觉得他幼稚,像个长不大的孩子,散漫不羁,或许只是被宠坏了。
直到此刻,看着他因为被戳中痛处而暴跳如雷,看着他为了维护他那可笑的尊严和自私的欲望,毫不犹豫地对我动手。
我才真正看清。
他不是幼稚。
他是恶臭。
他是无脑。
他是从骨子里烂掉的,自私自利到了极点的渣滓。
凌嘉琪惊呼一声,扑上来抓住贺绍钦的手,眼泪瞬间涌出,心疼地看着他打我的那只手:“绍钦哥!你的手疼不疼?你怎么能动手呢……流音姐她只是太难过了,说话冲了点……”
她说着,又泪眼汪汪地看向我,带着责备:“流音姐,你怎么能那么说伯父伯母和绍钦哥呢?他们也是为你好啊……你快道个歉吧……”
为我好?打我是为我好?
我看着她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,看着贺绍钦那余怒未消、仿佛打我天经地义的表情,看着贺家父母那冷眼旁观、甚至带着一丝解气的眼神。
心底那片冰冷的恨意,终于燃烧到了极致。
我抬起手,用尽全身力气,对着贺绍钦那张令人作呕的脸,狠狠地扇了回去!
“啪!”
声音比刚才更响亮,更清脆。
贺绍钦被打得懵了,捂着脸,难以置信地瞪着我。他大概从来没想过,我这个一直包容他、迁就他的“未婚妻”,敢动手打他。
凌嘉琪发出一声尖叫:“啊!绍钦哥!”她像是自己挨了打一样,扑到贺绍钦身上,颤抖着手去摸他的脸,哭得梨花带雨,“流血了……傅流音!你怎么能打人!你怎么这么恶毒!”
贺家父母也惊呆了,贺母尖叫着:“反了!反了!傅流音你竟敢打绍钦!”
贺父脸色铁青,眼神阴沉得可怕。
我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,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。
“贺绍钦,这一巴掌,是还你的。”
“带着你们全家,还有这个只会哭哭啼啼的白眼狼,立刻,给我滚出傅家。”
“从今往后,我傅家与你们贺家,恩断义绝。”
“再见,就是仇人。”
我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,如同宣誓般,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。
贺绍钦捂着脸,眼神由错愕转为暴怒和怨毒。
凌嘉琪还在嘤嘤哭泣。
贺家父母脸色难看至极,眼神闪烁,不知在算计什么。
但这一次,他们没有再咆哮,也没有再试图说什么。
或许,他们也终于意识到,那个曾经会隐忍、会退让的傅流音,已经死了。
站在他们面前的,是一个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。
不死,不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