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《答应给我妈捐献骨髓的贫困生,怀了我未婚夫的孩子》,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,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贺绍钦凌嘉琪,文章原创作者为“五花酒”,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:答应给我妈捐献骨髓的贫困生,怀了我未婚夫的孩子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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葬礼后的傅家老宅,空荡得能听见心跳的回声。
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香烛和无数人带来的混杂气息,但那种虚伪的哀悼和令人作呕的骚动已经散去。佣人们小心翼翼地打扫着,不敢发出太大动静,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怜悯和一丝畏惧。
我独自坐在母亲生前最爱的那个靠窗的沙发里,窗外是暮色四合。手里捧着一杯早已冷透的水,指尖感受着玻璃杯壁传来的凉意,一直凉到心里。
没有开灯,昏暗的光线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,像蛰伏的巨兽。母亲的遗像在客厅正中的条案上,隔着昏暗与我对望。
恨意,像藤蔓,在寂静中疯狂滋长,缠绕着我的心脏,勒得我几乎无法呼吸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了汽车引擎声,以及毫不掩饰的、属于贺绍钦那辆跑车的嚣张轰鸣。
他居然还敢来?
不,不止他。
我听到凌嘉琪那娇柔做作的声音隐约传来,带着刻意的压低,却依旧能穿透门板:“绍钦哥……这样不好吧?流音姐她今天一定很难过……”
“有什么不好?该说的总要说说清楚!难道让她一直这么疯下去?”贺绍钦不耐烦的声音响起。
紧接着,是佣人迟疑的、带着劝阻的开门声和小声问候。
脚步声由远及近,直接朝着客厅而来。
“啪。”
我伸手,按亮了手边的落地灯。
昏黄的光晕瞬间驱散了一小片黑暗,将坐在沙发上的我,和走进来的那对男女,清晰地笼罩其中。
贺绍钦依旧穿着葬礼那身西装,只是扯松了领带,脸上带着宿醉未醒般的烦躁和不耐。凌嘉琪跟在他身后,换了一身米白色的宽松连衣裙,外面罩着件柔软的针织开衫,双手依旧习惯性地护在小腹前。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不安,眼神怯怯地扫视着四周,仿佛这是什么龙潭虎穴。
看到我独自坐在昏暗的光线里,贺绍钦愣了一下,随即眉头皱得更紧:“傅流音,你搞什么鬼?一个人坐在这里装神弄鬼?”
我抬起眼,目光平静地掠过他,落在凌嘉琪身上,没有说话。
凌嘉琪被我看得瑟缩了一下,下意识地往贺绍钦身后躲了躲,小声说:“流音姐……我们……我们来看看你……你还好吗?”
“看我?”我终于开口,声音因为长时间的沉默而有些沙哑,却带着冰冷的嘲讽,“是来看看我有没有被你们气死,好早点腾位置吗?”
“傅流音!”贺绍钦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瞬间炸毛,“你他妈能不能好好说话!我们今天来,不是来跟你吵架的!”
“哦?”我微微挑眉,身体向后靠进沙发里,摆出一个放松的,却带着无形压迫感的姿势,“那你们是来做什么的?继续来表演你们的深情不渝和迫不得已?还是来提醒我,别忘了你们那个‘名正言顺’的孩子?”
我的目光刻意在凌嘉琪的小腹上停留了一瞬,那目光里的冷意,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,护着小腹的手收得更紧。
“你!”贺绍钦气得脸色发青,他几步走到我对面的沙发前,却没有坐下,而是居高临下地指着我,“傅流音,我告诉你,你别给脸不要脸!今天在灵堂上,我看在伯母刚走的份上,不跟你计较!但你看看你现在,像个什么样子?尖酸,刻薄,哪里还有半点以前的样子!”
“以前的样子?”我轻轻重复着,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,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,“贺绍钦,在你带着她,在我妈病床前说出那些话,把她活活气死的时候,你怎么不想想我以前的样子?在你带着她,抱着她,冲出我妈灵堂的时候,你怎么不想想我以前的样子?”
我每说一句,贺绍钦的脸色就难看一分。他显然不擅长应对这种直指核心的质问,尤其是当这些质问剥掉了他所有自以为是的理由,只剩下赤裸裸的丑陋事实时。
“那……那是个意外!”他梗着脖子,强词夺理,“谁知道伯母她……她那么禁不住刺激!再说了,要不是你当初非要把琪琪带回来,会有后面这些事吗?说到底,还不是你自己引狼入室!”
看,他总是这样。永远能把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。幼稚,自私,永远以自我为中心。
凌嘉琪适时地上前,轻轻拉住贺绍钦的胳膊,柔声劝道:“绍钦哥,你别这样……别跟流音姐吵了……都是我的错……”她说着,又看向我,眼泪说来就来,在眼眶里打着转,“流音姐,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你要打要骂冲我来,别怪绍钦哥……我知道我欠你的,这辈子都还不清……可是,孩子真的是无辜的,求求你,看在孩子的份上,原谅我们吧……”
又是孩子。
她永远知道如何用这个尚未出世的生命,作为最有效的盾牌和武器。
“原谅?”我看着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,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,“凌嘉琪,你跪在我面前,说当牛做马也会报答我的时候,是不是就在想着怎么爬上我未婚夫的床?你穿着我的睡衣,躺在他怀里,说害怕不想捐骨髓的时候,是不是就在算计着怎么用这个孩子来巩固你的位置?你现在跑到我家,在我妈尸骨未寒的时候,来求我原谅?你配吗?”
我的话如同冰冷的刀子,一刀一刀剥开她伪善的面皮。
凌嘉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眼泪掉得更凶,身体摇摇欲坠,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。“我没有……流音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……我当时是真的害怕……我和绍钦哥是情不自禁……”
“好一个情不自禁!”我猛地站起身。
我的动作并不大,但积压的怒火和恨意让这简单的起身带着一股骇人的气势。贺绍钦下意识地将凌嘉琪往后拉了一步,戒备地看着我。
“滚出去。”我指着门口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,“现在,立刻,从我家滚出去。这里不欢迎你们。”
“傅流音!你别太过分!这房子也有我们贺家的……”贺绍钦试图找回场子。
“贺家?”我打断他,眼神冰冷如刀,“这栋房子,姓傅。地契,产权,清清楚楚。你们贺家投过的每一分钱,我妈早就连本带利还清了!需要我把账本找出来,一笔一笔算给你听吗?贺、少、爷?”
贺绍钦被我的话噎住,脸色一阵红一阵白。他或许从来不知道,或者说从未关心过这些。在他眼里,傅家的一切,似乎本就该与他共享。
凌嘉琪见势不妙,立刻捂着肚子,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,眉头紧蹙,露出痛苦的表情:“绍钦哥……我……我肚子有点不舒服……”
贺绍钦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,满脸紧张:“怎么了?琪琪?是不是被气到了?我就说不该来!”他狠狠瞪了我一眼,仿佛是我造成了凌嘉琪的不适。
“可能是……有点累,也有点……害怕……”凌嘉琪靠在他怀里,气若游丝,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,隐秘地刺向我。
“好,我们走,我们马上走!”贺绍钦打横抱起她,像是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,转身就往外走。走到门口,他停下脚步,却没有回头,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警告:
“傅流音,你给我听着!琪琪和孩子要是有半点闪失,我绝对饶不了你!还有,别以为伯母走了,傅家就你一个人说了算!有些事情,没那么简单!”
说完,他抱着他那“柔弱不能自理”的心上人,大步离开了。
脚步声远去,引擎声咆哮着消失在夜色里。
老宅再次恢复了死寂。
我依然站在原地,保持着指向门口的姿势,久久没有动弹。
昏黄的灯光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,投射在冰冷的地板上,像一个孤独的、誓死不屈的魂灵。
贺绍钦最后那句话,在我耳边回荡。
“傅家就你一个人说了算?有些事情,没那么简单!”
他在暗示什么?
是贺家对傅家产业的觊觎?还是他和凌嘉琪,还有什么后招?
看来,他们不仅仅满足于气死我母亲,逼我退位。
他们还想要更多。
想要把我啃得骨头都不剩。
我缓缓收回手,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浓稠的夜色。
城市的霓虹在远处闪烁,勾勒出这个冰冷世界的轮廓。
妈,您看到了吗?
他们连一丝喘息的时间,都不肯给我。
他们要把我往死里逼。
也好。
这样,我动手的时候,才更不会心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