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代言情《大幽第一权臣,从断案开始》,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现代言情,代表人物分别是沈辞李青,作者“现世唐伯虎”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,作品无广告版简介:沈辞穿越了,成了大幽王朝廷尉司第一酷吏沈屠夫的独子。一个天生体弱多病,被所有人认为是沈家耻辱的药罐子。开局,父亲因刑讯逼供屈打成招,将一位忠良之后定为“灭门案”元凶,即将问斩。所有人都认定此案已是铁案,但沈辞只看了一眼卷宗,便冷笑道:“漏洞百出。”“一个自卑、怯懦、有洁癖的人,绝不可能使用如此狂暴、血腥的作案手法。真正的凶手,自负、残忍、且享受仪式感,他一定还在现场留下了某种‘战利品’。”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,沈辞仅凭几句侧写,便精准指出了真正的凶手——一位德高望重、谁也想不到的画师!从此,刑部大狱迎来了一位最不像狱官的“阎王”。面对嘴硬如铁的死士,他从不拷打,只用三言两语便能击溃其心理防线;面对精心策划的连环杀人案,他不去现场,只看卷宗便能画出凶手的“心魔”;面对朝堂上老谋深算的政敌,他能从对方一次抚须、一次眨眼,洞悉其所有阴谋。“别跟我说你有多忠诚,你的瞳孔、心跳和汗水,早就出卖了你。”“在我面前,所有的诡计都如同三岁孩童的把戏。因为……没人比我更懂你们这些阴暗的灵魂。”...

大幽第一权臣,从断案开始 免费试读
寂静。
死一般的寂静。
沈辞那一句轻飘飘的问话,却重若千钧,砸在大堂每一个人的心上。
所有人的脖子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扭动,僵硬地,一寸寸地,转向了旁听席的角落。
那里,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。
京城画坛泰斗,丹青圣手,刘承恩。
被无数道探究、惊疑、骇然的视线聚焦,刘承恩却稳如泰山。
他甚至没有放下手中的茶杯,只是抬起头,迎向了沈辞的注视。
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,脸上没有丝毫被指控的惊慌,反而浮现出一丝饶有兴味的欣赏。
那是一种长辈看聪慧晚辈的微笑,带着几分赞许,几分考量。
仿佛沈辞不是在指认他为凶手,而是在解一道他出的难题。
这诡异的平静,让刚刚升腾起的喧哗与骚动,瞬间凝固。
众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。
一个被当众指认为杀人凶手的人,怎能如此从容?
除非……他有恃无恐。
或者,他根本就是个疯子!
“疯了!沈辞你彻底疯了!”
一声暴喝打破了这诡异的对峙。
是张让。
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一张涨成猪肝色的脸因为激动而扭曲,指着沈辞的手剧烈颤抖。
“污蔑!你这是在血口喷人!裸的污蔑!”
“刘大师乃是当世大儒,画道宗师,受陛下亲赞!你一个戴罪之身的黄口小儿,竟敢在此信口雌黄,构陷德高望重的前辈!”
“我看你不是在查案,你分明是在搅乱公堂,报复刑部!”
张让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,一声比一声厉,试图用声量来掩盖自己早已溃败的事实。
他转向秦渊尚书,躬身疾呼:“尚书大人!此子已然癫狂!为洗脱其兄罪名,无所不用其极!竟将矛头指向刘大师!请大人立刻将他拿下,治他一个藐视公堂、污蔑朝廷命官之罪!”
然而,沈辞根本没有理会张让的狂吠。
他的全部心神,都凝聚在刘承恩的身上。
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专注,一种猎人锁定猎物的执着。
他缓缓开口,将之前被张让打断的犯罪侧写,继续清晰地铺陈在所有人面前。
“凶手冷静、自负、有近乎病态的洁癖、并且对艺术有着极高的鉴赏力。”
沈辞的声音不疾不徐,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,在大堂内回荡。
“他保护那幅《寒江独钓图》,甚至不惜为此多花功夫,暴露自己懂得艺术的特点。这说明,他对这幅画,有极强的保护欲。”
“他不是为了财。”
“御史府库房里的金银珠宝、古玩字画,他分毫未动。”
“他也不是为了单纯的仇杀。”
“若是寻仇,一刀毙命足矣,何必布置得如此……富有仪式感?”
“仪式感”三个字,让秦渊尚书身体微微一震。
沈辞继续说道:“他认为,御史大人,玷污了某种‘美’。”
“所以,他要用一场他自己创造的‘毁灭之美’,来惩罚御史。”
“他精心挑选了杀人地点,避开了所有可能弄脏自己的地方,他用油布盖住了自己欣赏的艺术品,然后,用最残酷的方式,完成了他的‘作品’。”
“当这件‘作品’完成之后,他心满意足地离开。”
“但他没有空手而归。”
沈辞顿了顿,锐利的视线扫过全场。
“他从现场带走的,不是金银财宝,而是一件能够代表他胜利、能够让他时时回味这场完美杀戮的——”
“战利品。”
战利品!
这两个字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毛骨悚然。
将杀人现场的物品当作胜利的纪念品带走,这是何等扭曲变态的心理!
沈辞的描述越来越具体,越来越清晰,仿佛他亲眼见到了那个凶手的一举一动。
“这个人的职业,需要极高的审美和精细入微的手法。”
“他习惯于高高在上,受人尊敬,享受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。无论是掌控画笔的走向,还是……掌控他人的生死。”
“我猜……”
沈辞微微侧过头,对着秦渊尚被震撼得无以复加的脸,轻轻吐出了最后的结论。
“他是一位画师。”
轰!
此言一出,再无任何侥幸。
大堂内所有人的视线,第二次,也是更猛烈地,全部聚焦到了刘承恩的身上。
如果说第一次是指认,带着怀疑。
那么这一次,就是审判,带着恐惧。
京城赫赫有名,被请来协助刑部鉴定御史藏品的丹青大师。
刘承恩。
唯一的画师。
面对这山呼海啸般的无形压力,刘承恩脸上的微笑,竟然又深了几分。
他甚至轻轻鼓了鼓掌。
“啪。”
“啪。”
清脆的掌声,在死寂的大堂里显得无比突兀,无比刺耳。
“精彩。”
刘承恩开口了,嗓音苍老而沉稳,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。
“小友的推论,环环相扣,入木三分,当真是精彩绝伦。”
“老夫一生阅人无数,画人无数,却从未见过像小友这般,仅凭三言两语,便能将一个人的心魔勾勒得如此清晰。”
他非但没有辩解,反而给予了极高的赞扬!
这一下,连秦渊都看不懂了。
张让更是愣在当场,准备好的一肚子怒斥全都堵在了喉咙里。
这是什么情况?
夸奖指认自己是凶手的人?
沈辞依旧平静地看着他,看着这个正在上演最后疯狂的老人。
“刘大师过誉了。”
“不过,既然大师也认为我的推论有几分道理……”
沈辞向前踏了一步,那病弱的身体里,此刻迸发出的气势,却压得整个公堂都喘不过气。
他的视线死死锁定着刘承恩那双浑浊而深邃的眼睛。
“那您不妨也猜一猜。”
“那件被凶手带走的‘战利品’,会是什么呢?”
沈辞的声音陡然变得幽冷,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魔力。
“是御史大人书房里,那根他从不离身的,用来镇压画卷的和田玉石镇纸?”
随着他的话,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。
刘承恩端着茶杯的手,那微不可查的颤抖,似乎停顿了一瞬。
沈辞的嘴角,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。
他知道,他猜对了。
但他要的,不止于此。
他要彻底击溃这个老画师最后的心理防线!
“还是……”
沈辞的声音压得更低,一字一顿,仿佛恶魔的低语,精准地敲击在刘承恩最敏感的神经上。
“他画了一辈子画,最后用来给自己画上句号的那支——”
“点睛狼毫笔?”
“点睛”二字一出!
“哐当!”
一声脆响!
刘承恩手中那只一直稳稳端着的青瓷茶杯,骤然脱手,摔在地上,碎成了无数片。
滚烫的茶水溅湿了他的官袍下摆,他却恍若未觉。
他脸上那副从容不迫、智珠在握的微笑,终于在这一刻,寸寸龟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