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整版现代言情《桥归桥路归路》,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,可见网络热度颇高!主角有薇薇沈倦,由作者“薇薇”精心编写完成,简介如下:老公是脑科学研究员,天生缺失共情能力。父亲下葬那天,他打开了随身电脑,现场记录起“直系亲属在葬礼中的情绪波动与行为表征”。临盆的我出了车祸向他求救,铃声只响了两下便被切断,随后他发来一条信息:“实验进入关键诱导期,非紧急事务勿扰。”最后因为脐带绕颈,七个月大的孩子闷死在羊水里。所有人都劝我:“他天生就这样,不是不爱你。”我信以为真。直到孩子的葬礼,我亲耳听见,他低声安慰师妹:“薇薇别哭了,过度悲伤会损伤你的前额叶认知功能。”她仰起脸反问:“沈师兄,那你现在能分辨出,我此刻的眼泪,是为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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举报材料递交后的第三天,研究所召开了紧急内部听证会。
我作为举报人之一,出席了会议。
沈倦也在。
他坐在长桌的另一头,依旧穿着熨帖的白大褂,神情冷静,仿佛即将被审查的不是他。
伦理委员会的成员轮番提问,语气严厉。
关于未经审查的人体实验,关于数据篡改,关于对受试者造成的潜在伤害……沈倦的回答始终围绕着“科学探索的必要性”和“数据价值最大化”。
他甚至试图向委员会展示他的部分“研究成果”,以证明这些“牺牲”是值得的。
“沈博士!”
一位资深委员打断他,语气沉痛,“我们是研究人,不是研究小白鼠!
伦理底线不容触碰!”
沈倦沉默了,他看着那位委员,眼神纯粹是不解。
“我不明白。”
他说,“如果为了更崇高的科学目标,个体的、暂时的痛苦,为什么不能被量化、被利用?”
会场一片寂静。
所有人都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。
他不是在狡辩,他是真的……无法理解。
那一刻,我清晰地看到,他与他所研究的世界之间,那道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听证会结束后,初步处理结果很快出来。
沈倦被无限期暂停所有研究项目,接受更深入的调查。
这意味着,他不能再进入实验室,不能再接触任何数据。
这等于切断了他的氧气。
他站在会议室外走廊的尽头,看着窗外的城市,背影依旧挺拔,却透出一股茫然的僵硬。
我走过去。
他听到脚步声,没有回头。
“这就是你的目的?”
他问。
“这是你应得的。”
我说。
“那些数据……是我多年的心血。”
他的声音很低,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……滞涩。
“那些‘心血’,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。”
“痛苦只是暂时的,数据是永恒的。”
他依然固执地坚持他的信条。
我看着他冰冷的侧脸,忽然问了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。
“沈倦,看着我和孩子痛苦的时候,你真的……一点感觉都没有吗?”
他缓缓转过头,看向我,眼神像最精密的扫描仪,试图分析我这个问题背后的动机。
过了很久,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,他开口了。
“有的。”
我心跳漏了一拍。
“记录数据时,我的前额叶活动会增强。”
他平静地陈述,“心跳速率会有轻微提升。
生理上,这类似于……你们所说的‘兴奋’。”
不是愧疚,不是悲伤,而是……兴奋。
因为采集到了“好”的数据而兴奋。
我看着他,突然连恨都觉得无力。
你永远无法唤醒一个装睡的人。
也永远无法让一个没有心的人,理解什么是心痛。
“研究所会保留对你的起诉权利。”
我转移了话题,不想再纠缠于无解的问题。
“我知道。”
他看向窗外,“我不能没有研究。”
“那是你的事。”
我转身欲走。
“顾倾城。”
他叫住我。
我停下脚步。
“如果……”他顿了顿,似乎在艰难地组织语言,“如果我理解了你所谓的‘痛苦’,数据……还能回来吗?”
我几乎要笑出声,眼泪却涌了上来。
到了这个时候,他想的,依然还是他的数据。
他试图将“理解痛苦”也作为一个可交换的条件,来换回他赖以生存的养料。
“不能了。”
我斩钉截铁地说。
他的肩膀几不可查地垮下去一丝。
“桥归桥,路归路。”
我重复着这句话,也是这本书的名字,更是我对我们关系的最终定义。
“从此以后,你的世界里只有数据。”
“而我的世界里,”我深吸一口气,“再也没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