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我喂夫君避子羹》是由作者“朝歌婉婉”创作的火热小说。讲述了:我叫李鸳儿,是崔三少爷最温顺的通房。他大婚夜,我亲手为他熬了避子羹。此后三年,正妻无出,妾室不孕,只有我怀上“庶长子”。全府都骂我狐媚,只有我知道——那碗羹里,是断子绝孙的棉花籽油。这孩子,是我和长工借的种。既然你们毁了我,那就一起烂在崔家这座坟墓里吧!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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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让她再次清醒地认识到,崔展颜温文尔雅的外表下,骨子里流淌着的,是世家子弟那种刻入骨髓的、对底层生命的漠然。
她不禁去想,若当初自己没有怀上这个孩子,或者怀上了却没能保住,她的下场,会不会比秋桂好上多少?
在他眼中,自己与秋桂,或许本质上并无不同,都是可以随时被替代、被遗忘的玩物与工具。唯一的区别,只在于她运气好些,肚皮争气些,暂时拥有了更高的“利用价值”。
这个认知让她心底发寒。
但很快,她又强迫自己从这冰冷的思绪中挣脱出来。
“罢了,”她抚摸着肚子,轻声自语,像是在劝慰自己,“人心隔肚皮,我又怎知那秋桂与三少爷当日究竟是如何光景?万一……
万一是那丫头自己痴心妄想,暗中倾慕,刻意制造了那场邂逅呢?若真是你情我愿的一场露水,事后男忘女痴,也是常事。三少爷或许根本未曾将她放在心上,自然也就谈不上伤心。”
她努力为他的冷漠寻找着合理的解释,不愿让自己刚刚对他升起的那一丝改观和愧疚,再次被冰冷的现实击碎。
如今她身怀六甲,即将临盆,最重要的便是安心静养,平安生下孩子。这些无谓的猜忌、这些探究人心深渊的执念,于她、于孩子,都毫无益处,只会徒增烦恼,动摇心神。
“不想了,不能再想了。”她深深吸了一口气,将脑海中那些纷乱的、关于秋桂、关于崔展颜无情的念头,强行压下。目光重新变得坚定而平静。
当前最重要的事,只有一件——养好身子,顺利生产。
唯有握紧手中这张“孩子”的王牌,她才能在这无情的大宅门里,搏出一线生机。至于其他的,诸如男人的真心、丫鬟的痴念、那些隐藏在繁华下的冷酷与算计……都暂且放下吧。
活下去,带着孩子一起,好好地活下去,这才是她唯一应该紧握的“执念”。
第二十八章 以退为进
自李鸳儿怀胎显怀,按规矩不能再行房事后,墨韵堂后宅那看似平静的水面下,陶春彩与林婉儿之间的暗斗,便迅速从含沙射影升级为了真刀真枪的争宠。
两人使尽浑身解数,今日陶春彩亲手炖了滋补汤水邀崔展颜共饮,明日林婉儿便抚琴一曲,以清音相邀。
你来我往,恨不得将崔展颜生生劈成两半。起初崔展颜尚觉新鲜,时日一长,便不胜其烦,只觉得这两个女人如同聒噪的雀鸟,搅得他不得安宁。
疏影斋,反倒成了他唯一的清净地。
李鸳儿从不主动邀宠,甚至在他来时,也只是温顺地陪着说说话,聊聊腹中胎儿的动静,或是安静地在一旁做些针线。她这里没有争风吃醋的言语机锋,没有令人窒息的紧迫盯人,只有一种孕中女子特有的柔和与宁静。
于是,崔展颜来疏影斋的次数愈发频繁,甚至有时以“陪伴鸳儿,安心养胎”为由,直接在此留宿,虽不同榻,却也夜宿外间,图个耳根清净。
他这一“清净”,却彻底点燃了陶、林二人的怒火。
祸水东引与老夫人的敲打
“祖母!您可得管管!”陶春彩拉着林婉儿,难得地同仇敌忾,在老夫人面前唱起了双簧,“那李姨娘也太不懂规矩了!自己怀着身子,不能伺候夫君,却还日日霸着不放,这是什么道理?难道要让我们姐妹都守活寡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