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《春色娇怜》是作者“小莫扔蘑菇”的精选作品之一,剧情围绕主人公商煜姮淼儿的经历展开,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:狼子野心权相×娇柔隐忍亡国美人雍国铁骑踏破晋都那日,姮淼儿从贵族娇女沦为礼物,被献给了雍君。人人都叹她命好,凭一张绝色容颜入了最有权势的君上后宫。却不知她夜夜惊梦,只想逃离这深宫牢笼。可她偏遇上了商煜,那个阴鸷冷酷,视王座为囊中之物的相国。-商煜此人,俊美阴鸷,智多近妖却心狠手辣。他一生野心勃勃,志在吞并天下,眼中从无儿女情长。初次花园偶遇,她慌忙低头。他眸光幽深,似笑非笑:“晋族姮氏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她被看得心慌意乱,转身落荒而逃。商煜嘴上说:“美色虽好,却易乱人心智。”背地里将她困于方寸之间,咬着她耳垂低笑:“既是想在这宫里寻个依靠,为何不来求本相?”-姮淼儿两度逃离,两次付出惨痛代价。一次他当面射杀晋族最后的公孙,灭尽复国希望。一次她为救族人跪地认错,发誓不再逃跑。她自愿戴上枷锁金链,成了他金丝笼中的雀儿。后来他登基为王,她听闻他即将迎娶权族之女。她以为终可得自由,不料先等来一场大火,将她与一切烧成灰烬。得知消息,商煜怔然许久。——之后,雍国百姓皆传新君疯了。...

免费试读
这姮淼儿看似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,没想到还有这般手段,勾上了商煜这棵大树。
这深宫沉寂太久,若能搅动一池春水,看着那不可一世的相国与这狐媚子惹出风波,岂不是一场绝妙的好戏?
这想法让她瞬间兴奋起来,血液都热了几分。
商煜那般孤高冷傲,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男人,居然与父君的宫妃暗通款曲。
这可是弥天大罪!若是能抓住确凿证据…
丰宜姜越想越觉得此事大有可为,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。
然而兴奋之余,不由来的寒意也随之爬上脊背。
商煜的手段她是知道的。
若此事不成,反被他察觉,那后果将不堪设想。
丰宜姜激灵灵打了个冷颤,方才的激动顿时被压下去大半。
不行,此事得慢慢计划。
宫门处,商煜甫欲登车,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近前,低声禀报:“主上,方才宜姜公主在通往御园的迴廊处,似乎看到了您与姮美人前后离开。”
他脚步倏然顿住,脸庞在阴影下半明半暗,眉头蹙起。
略一沉吟,眸中冷厉稍纵即逝。
这宫里眼线太多,终究是个麻烦。
原想再逗弄那胆小兔子几日,如今看来,还是早些将人带出去更为稳妥,省得日后横生枝节,徒增烦恼。
“派人盯紧丰宜姜,”商煜声音冷澈,不带分毫情绪:“她宫中任何异动,接触了何人,说了什么话,事无巨细,即刻来报。”
“诺。”暗卫领命,身形一闪,很快融入夜色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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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日跳窗偷溜被察觉后,春莺与秋雁看得愈发紧。
即便是午间歇息,两人也必守在外间,姮淼儿寻不到一点独处的空隙。
她心中焦急,挂念着与公孙的谈话,想知道李旸的确切计划,此刻也只能按捺心神,不敢轻举妄动。
商煜这几日倒是来得勤,每每屏退左右,便将人揽在怀里亲昵。
虽未真正逾越最后界限,可那双手总不安分,抚过她纤细的腰肢,流连于温软肌肤,惹得她颤栗不止,却又不敢用力挣扎。
姮淼儿有时也会恍惚,不知自己与这相国之间,何时变成了这般暧昧不清的关系。
似乎自马车里那个强硬的吻之后,一切就失了控,而她除了隐忍顺从,也别无他法。
至此,她在心底一遍遍告诫自己再忍忍,只需再忍几日。
奇怪的是,雍君仿佛真将她忘了一般,再未有御官前来传召侍寝。
宫中份例也愈发精致周到,连冬日难得的鲜果都会按时送来。
她曾按捺不住好奇,问过商煜用了何种方法。
彼时商煜正把玩着她一缕青丝,闻言慵懒地抬眸瞥她一眼,唇角噙着些许莫测的笑意:“怎么,盼着他来?”
闻言,姮淼儿悻悻噤声。
这日,窗外细雪纷飞,悄然覆盖了朱墙碧瓦。
姮淼儿独坐窗边,望着那一片洁白怔怔出神。
忽而春莺轻步进来,面上带着几分讶异,低声禀道:“美人,扎兰夫人来了。”
姮淼儿眼前一亮。
扎兰夫人性子孤傲,从不与宫中其他妃嫔往来,此刻突然来访,她心念微起,隐隐生出期盼,莫非是公孙有了消息?
克制住内心的喜悦,她忙道:“快请夫人进来。”
帘拢轻动,扎兰夫人着一身素净的浅青色棉袍步入室内,发间只簪一枚银簪,比起平日的英姿,又多了几分难得的沉静。
她视线扫过室内,直接对春莺道:“你且退下,我与姮美人有话要说。”
春莺迟疑地看向自家美人,见姮淼儿微微颔首,这才行礼退了出去,细心地掩好门扉。
室内只剩两人,炭盆不时爆出细微的噼啪声。
扎兰夫人也不迂回,压低声音道:“时间定下了,后日夜里,那日据报有大雪,便于遮掩行踪。”
姮淼儿闻言,手心沁出薄汗,既盼又惧,声音不由带上一丝颤:“我、我该怎么做?”
扎兰夫人打量着她纤细的身子和娇柔的脸庞,眉头微蹙:“你只需安安分分待在宫里,届时听安排行事,莫要自作主张惹出麻烦便好。”
听出她话中的不信任,姮淼儿睫毛颤了颤,失落地垂下眼眸。
扎兰夫人似乎也觉自己语气过硬,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,生硬地找补道:“我的意思是,一切有我们,你不必过于担忧。”
“我明白,”姮淼儿抬起头,眼中带着恳切:“夫人放心,我绝不会拖后腿,这两日我也会试着多走动,练练气力。”
“嗯。”扎兰夫人神色稍缓,应了一声。
沉默片刻,她又问道:“你当真是李旸的未婚妻?”
姮淼儿一怔:“夫人认识他?”
“曾交过手,”扎兰夫人颔首回应,语气多了几分赞赏:“是条硬汉子,有点本事。”
听到有人称赞李旸,姮淼儿眼眸弯了弯,轻声道:“是,我们原本说好,等他那次巡边回来就成婚的,只是…”
只是后来,晋地烽烟骤起,山河破碎,所有的承诺都化为了泡影。
后面的话,她哽在喉间,未能说出。
扎兰夫人看着她的神情,了然于心,不再多问。
又低声交代了几句细节,便起身告辞,如来时一般悄然离去。
春莺重新入内,一边替姮淼儿添上热茶,一边忍不住好奇:“美人何时与扎兰夫人有了交情?奴婢瞧着这位夫人平日可是谁也不理的。”
姮淼儿垂下眼帘,端起茶盏掩饰性地抿了一口,含糊道:“也没什么,只是前几日偶然遇上,聊了些故乡风物,竟意外投缘。”
正说着,秋雁也端了热汤进来,见姮淼儿神色恍惚,便柔声问:“美人,天寒地冻的,晚膳可想用些什么热乎的?奴婢家乡有种吃法,将薄切的肉片、鲜蔬置于小鼎中,就着滚烫的汤汁边煮边吃,冬日里最是暖身。”
姮淼儿此刻哪有心思琢磨吃食,但又不愿拂了秋雁好意,于是勉强笑了笑,点头应允:“听着甚好,便依你所言吧。”
等室内安静下来,姮淼儿欲回软榻休憩小会。
这时,殿外再次传来脚步声。
春莺面色古怪地进来禀报:“美人,宜姜公主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