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做《掌中疏桐》的小说,是作者“心陌然”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现代言情,主人公骆疏桐陆允之,内容详情为:骆疏桐从未想过,一场中秋宫宴的意外,会让她从云端坠入泥沼。前有永宁侯府迫不及待退婚另娶,后有家族为求自保将她弃如敝履。更可怕的是,她竟被那权倾朝野、冷戾寡言的首辅叶川,以一笔荒唐巨债为名,囚于深深庭院的月影轩。他是世人眼中冷酷无情、执掌生杀的首辅大人,视她为一时兴起的“所有物”。她是他掌心挣扎不得、被迫以“债务”抵偿的笼中雀,日夜想着逃离这无望的囚笼。他让她抄书,她便日日夜夜与笔墨为伴;他让她算账,她便绞尽脑汁与数字搏斗;他甚至……将她诞下的孩儿,也视为可计算的“延嗣之功”,冰冷地记入债册。她以为此生便是偿还这永无尽头的债,在屈辱与绝望中凋零。却不知,那本冰冷的债务册背后,藏着他早已深埋、不容窥探的偏执与秘密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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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知道,她做不到。这座府邸,是他的天下。她连这间厢房,都未必能走出去。
接下来的几日,骆疏桐在一种行尸走肉般的状态中度过。
汤药和膳食按时送来,她机械地吞咽。太医每日来请脉,说着“产后体虚需好生将养”的套话,她充耳不闻。嬷嬷们按时帮她擦身换药,她如同没有知觉。
她大部分时间都蜷在床上,望着窗外一方不变的天空,从烈日当空到暮色四合。偶尔,她会猛地坐起,侧耳倾听,仿佛能捕捉到远处传来的一丝微弱啼哭,可除了蝉鸣和风声,什么都没有。
希望和绝望反复煎熬,将她最后一点生气也熬干了。
直到第三日傍晚。
厢房的门被推开,没有通传,没有请示。
叶川走了进来。
他依旧是一身墨色常服,身姿挺拔,面容冷峻,周身带着一股从外面带来的、尚未散尽的肃杀气息。他的目光在屋内一扫,精准地落在蜷在床榻深处、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骆疏桐身上。
骆疏桐似有所觉,缓缓转过头。几日未曾好好梳洗,她头发散乱,脸色苍白得透明,唯有一双眼睛,因为消瘦而显得极大,此刻正空洞地望着他,里面没有惊惧,没有哀求,只剩下死水般的沉寂。
叶川的脚步在离床榻几步远的地方停下。他静静看了她片刻,眼神深邃,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“能下地了?”他开口,声音平稳无波,像是在询问一件公事的进展。
骆疏桐的指尖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,没有回答。
他也不需要她的回答。他朝身后微微示意。
周管事捧着一本眼熟的、烫金封皮的册子,躬身走了进来,停在他身侧。
叶川的目光重新落回骆疏桐脸上,眸色沉静,却带着一种无形的、令人心悸的压力。
“骆疏桐,”他缓缓开口,每个字都清晰冰冷,砸在寂静的室内,“孩子,本官已替你养了。”
骆疏桐的身体猛地一僵,死水般的眼底骤然掀起一丝剧烈的波动,却又被她强行压了下去,只剩下更深的痛楚。
他像是没有看见她的反应,继续道,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账簿:“你欠本官的债,连本带利,也该清一清了。”
周管事适时地上前一步,将那本债务册子翻开,呈到骆疏桐眼前。
那上面,密密麻麻记录着她入住月影轩以来所有的用度开销,产婆乳母的佣金,甚至包括这几日她所用的汤药膳食……每一笔后面,都跟着一个冰冷精确的数字。
而在最后一页,用朱笔添上了一行崭新的、刺目惊心的字迹:
“延嗣之功,抵银万两。”
骆疏桐的目光死死钉在那四个字上——“延嗣之功”。
原来……她拼死生下的孩子,在他眼里,最终也只是一笔可以用来“抵债”的……功劳?
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和悲凉瞬间席卷了她,让她连颤抖的力气都失去了。
叶川看着她骤然失血的脸色和那双瞬间破碎得不成样子的眼眸,静默了一瞬。
他伸出手,修长的手指掠过那本册子,最终停在那庞大的、足以压垮任何人的债务总额上。
指尖轻轻敲了敲。
他抬眸,目光如古井深潭,锁住她摇摇欲坠的灵魂,声音低沉,带着最终审判般的冷酷和平静:
“说吧。”
“打算怎么还?”
她猛地抬起头,难以置信地看向站在床榻前的男人。他逆着光,面容在阴影里显得愈发冷硬深邃,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,平静无波,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件再寻常不过的、亟待清算的公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