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代言情《妈妈厌我为男,我重生换性别后她追悔断肠》,是作者“安辰许”独家出品的,主要人物有云想容铮哥,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,小说简介如下:从我降生为男婴起,恋爱脑妈妈就认定我是除了爸爸外的“异性污秽”。月嫂让她给我拍嗝,她拿纸巾死死捂住我口鼻:“别让你这小男人的气息脏了我只属于你爸的空气。”“我的世界里,只有你爸是男人,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占我时间!”爸爸让她给我讲睡前故事,她把我推给月嫂:“和你这小男人待久了,我怕你爸会误会”。“我眼里心里只有你爸,你这男娃别来碍眼!”奶奶让她带我去体检,她半路把我丢在医院走廊:“我要去给你爸送爱心便当,哪有空管你这无关紧要的小男人。”“为了你爸,我什么都肯做,唯独不想看见你这男娃!”我在一次次......
精彩章节试读
十岁那年,命运的齿轮再次以残酷的方式转动。
裴铮出差了。
去邻市谈一个重要的合作项目。
临走前,他把我托付给奶奶,千叮万嘱,甚至私下找了小区保安,让他们帮忙留意,别让云想容靠近我。
他像一只警惕的老鹰,张开翅膀,严防死守。
可惜,百密一疏。
他乘坐的车,在高速上遭遇了严重车祸。
消息传来时,奶奶当场就晕了过去。
我站在医院的走廊里,听着医生和闻讯赶来的公司下属焦急的交谈。
“重伤昏迷”、“颅内出血”、“情况不乐观”……
每一个词,都像重锤砸在我心上。
虽然恨他前世的漠视,但这一世,他是我唯一的庇护,是这场复仇游戏里,我最重要的棋子和盾牌。
他不能死。
至少,不能现在死。
混乱中,云想容来了。
她穿着黑色的套装,脸色苍白,眼睛红肿,看起来悲痛欲绝。
她一来,就直接接管了一切。
以“妻子”的身份。
她指挥着裴铮的下属处理各项事宜,应对闻风而来的媒体。
她表现得无懈可击,一个遭遇巨变,却坚强撑起一切的未亡人形象。
然后,她把目光投向了我。
那眼神,冰冷,麻木,带着一丝终于等到机会的,残忍的快意。
“绾绾受了惊吓,需要静养。”她对奶奶,也是对所有人说,“妈,您年纪大了,身体也不好,绾绾就先跟我回家吧。”
奶奶刚从昏迷中醒来,虚弱不堪,但依旧死死抓着我的手:“不……不行……阿铮说过……”
“妈!”云想容打断她,声音带着哭腔,却又异常强硬,“现在躺在里面生死未卜的是我丈夫!我是他法律上的妻子!我有权利照顾我的女儿!难道您要在这个时候,还要因为那些莫须有的误会,让我们母女分离吗?”
她的话,冠冕堂皇,堵得奶奶哑口无言。
在场的亲戚和裴铮的下属,虽然知道些内情,但在此刻这种情境下,也无法强行阻止一个“悲痛妻子”带走自己的“亲生女儿”。
我就这样,被云想容强行带回了那个冰冷、充满了压抑记忆的家。
门一关上,她脸上的悲痛和坚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取而代之的,是毫不掩饰的,积压了十年的怨恨和扭曲的兴奋。
她一把将我推搡进我的房间。
反手锁上了门。
“小贱人!”她揪住我的头发,迫使我抬起头看着她,她的脸因为激动而扭曲,“你得意啊!你再得意啊!你那个好爸爸,他护不住你了!”
头皮传来剧痛,但我没有哭,只是冷冷地看着她。
这眼神更加激怒了她。
“你看什么看?!你这个孽种!扫把星!要不是你,裴铮怎么会这么对我!要不是你,他怎么会出车祸!都是你克的!”
她疯狂地摇晃着我,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。
“你等着,等你爸爸死了,我看还有谁能护着你!我会把你送去最偏远的寄宿学校,让你自生自灭!或者……”她凑近我,声音如同毒蛇吐信,“直接让你去陪你那个短命的爸爸!”
她把我狠狠摔在地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像在看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虫子。
“在你爸断气之前,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!”
她转身出去,再次锁上了门。
我听到她在外面打电话,声音带着虚假的哭腔,对亲戚朋友说因为我“受刺激过度,情绪不稳定,需要隔离静养”。
她切断了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。
没收了我的手机。
拔掉了房间里的座机线。
窗户也被她从外面钉死了。
她每天只给我送一次饭,通常是些冰冷的剩菜剩饭,或者干脆忘记。
她享受着这种掌控我生杀大权的快感。
她在用她的方式,折磨我,报复我。
我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,不哭不闹。
我知道,她在等。
等裴铮死亡的消息传来。
然后,她就可以彻底处置我。
我不能坐以待毙。
奶奶。
只有奶奶能救我。
我必须想办法联系上她。
几天后,云想容似乎放松了警惕。
或许她觉得我已经被彻底吓破了胆。
她进来送饭时,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站在门口,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狼吞虎咽地吃着那些发馊的食物。
“慢点吃,像条饿狗一样。”她嗤笑。
我低着头,拼命往嘴里塞着东西,仿佛真的饿极了。
趁她转身的瞬间,我猛地将藏在手心里的一块尖锐的、偷偷从床头柜上掰下来的塑料片,狠狠划向自己的手臂!
鲜血瞬间涌了出来。
我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。
云想容回过头,看到我血流如注的手臂,愣了一下,随即皱眉骂道:“废物!吃个饭都能弄伤自己!”
她不想管我,但又怕我真的出事,惹来麻烦。
她骂骂咧咧地去找医药箱。
就在她离开房间的这几秒钟!
我像一道闪电般冲到窗边!
虽然窗户被钉死了,但玻璃还在!
我用尽全身力气,抓起房间里那个沉重的铁质笔筒,狠狠砸向玻璃!
“哗啦——!”
玻璃碎裂的声音刺耳无比!
我不顾被碎玻璃划伤的风险,将半个身子探出窗户,用尽最大的力气,朝着隔壁那栋楼的方向,嘶声尖叫:
“奶奶——!!救命——!!云想容要杀我——!!!”
我的声音因为恐惧和用力而变形,在寂静的小区里显得格外凄厉。
隔壁楼有窗户打开了。
有人探头出来看。
云想容听到动静,疯了一样冲回来,看到破碎的窗户和正在呼救的我,脸色瞬间惨白。
她扑过来,死死捂住我的嘴,把我往房间里拖。
“闭嘴!你这个贱人!你给我闭嘴!”
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我的肉里。
但已经晚了。
我的呼救声,惊动了邻居。
也惊动了,正好因为不放心,强撑着病体过来想看看情况的奶奶,和陪同她一起来的姑姑裴玲!
十几分钟后。
奶奶和裴玲,带着小区保安,强行敲开了门。
当她们看到被云想容死死捂着嘴,脸色青紫,手臂上还在流血,房间里一片狼藉,窗户破碎的我时,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“云想容!你这个毒妇!你放开我孙女!”奶奶气得浑身发抖,冲上来就要打她。
裴玲和保安赶紧上前,强行分开了我们。
云想容还在狡辩:“妈!不是你们想的那样!是绾绾她自己发疯!她砸了窗户,还要自杀!我是为了阻止她!”
“你放屁!”裴玲指着地上那些发馊的饭菜,和我手臂上明显是旧伤的淤青,“这就是你照顾的孩子?啊?把孩子关起来,不给饭吃,还打成这样?云想容,你还是不是人!”
邻居们围在门口,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
“天啊,太可怕了!”
“怪不得孩子叫得那么惨!”
“这是往死里逼孩子啊!”
“报警!必须报警!”
奶奶没有犹豫,直接拿出手机,拨通了电话。
不是110。
而是儿童保护机构的电话。
她之前就咨询过,手里也掌握了一些云想容苛待我的证据。
这一次,人证物证俱在。
云想容,在裴铮昏迷期间,非法拘禁、虐待亲生女儿。
事情闹大了。
儿童保护机构介入调查。
云想容被暂时剥夺了监护权。
我被奶奶接回了家。
消息像长了翅膀,传遍了整个小区,甚至在本地的论坛和社交媒体上都引起了小范围的关注。
《企业高管昏迷,恶妻虐待幼女!》
《十年婚姻竟是噩梦,可怜女孩险遭毒手!》
各种耸人听闻的标题下,是邻居的证言,我手臂伤痕的照片,以及破碎窗户的特写。
舆论一片哗然。
大部分人都站在我这边,谴责云想容蛇蝎心肠。
但也有不同的声音。
是云想容发出的。
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自媒体平台,开了一场直播。
镜头前,她洗尽铅华,穿着素雅,脸色苍白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。
她哭诉自己如何辛苦维持家庭,如何忍受丈夫的冷暴力和女儿的“心机”。
她说我只是“不小心”划伤,她却成了虐待的凶手。
她说我从小就会“演戏”,陷害她,离间他们夫妻感情。
她说奶奶和姑姑一直不喜欢她,趁机联手陷害她,想夺走她的女儿,霸占裴铮的财产。
她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婆家、被心机女儿联手逼到绝境的可怜原配。
“我只是一个爱丈夫、爱孩子的普通女人……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……”她对着镜头,哭得几乎晕厥。
她演技精湛,加上之前确实有一些关于我“黏爸爸”、“排斥妈妈”的流言,以及婆媳关系紧张的传闻。
竟然真的博得了一部分人的同情。
尤其是一些同样在婚姻中感到压抑,或者对“婆家”、“心机小孩”有共鸣的家庭主妇。
“听着好可怜啊,会不会真的有隐情?”
“现在的小孩子确实早熟,说不准呢……”
“婆家联手欺负儿媳的事还少吗?”
“未知全貌,不予置评。”
网络上的舆论,开始出现了分裂。
“挺妈派”和“挺女派”吵得不可开交。
我看着手机里云想容那场声泪俱下的直播,看着她那虚伪的眼泪,心里冷笑。
垂死挣扎。
就在这时,医院传来消息。
裴铮醒了。
但,因为脑部受创,他失忆了。
不记得最近几年发生的事情。
包括和云想容的恶劣关系,包括对我的百般疼爱。
医生叮嘱,需要静养,避免刺激。
这个消息,让云想容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她立刻以“妻子”的身份,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。
她开始给裴铮洗脑。
一遍又一遍,在他耳边灌输经过她篡改的“事实”。
“铮哥,你终于醒了……我好怕……”
“绾绾是我们的女儿,她很爱你,但是……她有点问题,心理医生说她有暴力倾向,之前还差点伤到我……”
“妈和小玲她们……可能对我们有些误会,在你昏迷的时候,她们把绾绾带走了,不让我见孩子……”
她哭得情真意切,将一个担心丈夫、思念女儿、却被婆家恶意阻挠的可怜妻子形象,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裴铮虽然失忆,但潜意识里对云想容似乎还有有感情基础。
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,听着她“合情合理”的叙述,他皱紧了眉头。
当奶奶带着我,终于被允许进入病房探视时。
云想容立刻如临大敌,紧紧挽住裴铮的手臂,警惕地看着我。
“铮哥,她就是绾绾……”她小声说,带着一丝“恐惧”。
裴铮看向我。
眼神是陌生的,带着一丝审视,和不易察觉的……疑虑。
我知道,云想容的洗脑,起效果了。
“爸爸……”我喊他,声音带着哽咽,想要靠近。
云想容立刻挡在裴铮面前,声音尖锐:“绾绾!你别过来!医生说你爸爸不能受刺激!”
她的反应,在失忆的裴铮看来,更像是保护。
裴铮拍了拍她的手,示意她稍安勿躁,然后看向我,语气温和却疏离:“绾绾是吧?爸爸没事,你……别担心。”
他没有像以前那样,张开怀抱迎接我。
我站在原地,看着被云想容紧紧霸占着的爸爸,看着他那陌生的眼神。
心里没有难过,只有一片冰冷的嘲讽。
云想容看着我这副“失落”的样子,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。
她以为她赢了。
以为可以利用裴铮的失忆,重新夺回一切。
可惜。
她忘了。
血缘的羁绊,和十年朝夕相处培养出的本能,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抹杀的。
就在云想容以为稳操胜券,试图让裴铮签署文件,正式将我交给儿童机构“托管”时。
我趁着护士换药,云想容暂时离开的间隙,走到了裴铮的床边。
我什么也没说。
只是伸出手,轻轻握住了他放在被子外的那只,没有打点滴的手。
然后,把脸轻轻贴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就像我小时候,无数次做过的那样。
裴铮的身体,猛地僵住了。
他低头,看着趴在他手背上,那个小小的人儿。
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。
一种陌生又熟悉的,来自血脉深处的悸动和心疼,毫无预兆地击中了他。
他甚至没有经过思考。
另一只打着点滴的手,已经下意识地抬了起来,轻轻地,落在了我的头上。
像过去无数次那样,温柔地抚摸着。
这个动作,流畅得如同呼吸。
完全出自本能。
云想容端着水杯进来,正好看到这一幕。
她脸上的笑容,瞬间凝固。
如同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冰水。
她眼睁睁看着裴铮用那种她渴望了十年,却从未真正得到过的,充满了自然流露的疼爱的眼神,看着那个趴在他手背上的女孩。
看着他那只手,那么温柔地抚摸着那个小贱人的头发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!”云想容失控地尖叫起来,手中的水杯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
她冲过来,一把将我狠狠推开!
“滚开!别碰他!”
我被她推得踉跄几步,摔倒在地,手肘撞在床脚,钻心地疼。
但我没哭,只是抬起头,看着裴铮。
裴铮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。
他看着状若疯癫的云想容,又看看摔倒在地,咬着嘴唇忍着眼泪的我。
眉头紧紧皱了起来。
“想容!你干什么!”他的声音带着不悦。
“我干什么?”云想容指着我的手指在剧烈颤抖,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嫉妒而扭曲,“她在勾引你!裴铮你看不出来吗?她就是个天生的婊/子!跟她那个……”
“啪——!”
一记响亮的耳光,打断了云想容恶毒的咒骂。
裴铮打的。
他虽然失忆,但基本的判断和修养还在。
他无法容忍有人,当着他的面,如此恶毒地辱骂一个孩子。
尤其,这个孩子,在刚才那一刻,让他心底涌起了无法言说的柔软和熟悉。
云想容捂着脸,不敢置信地看着裴铮。
眼中的疯狂、嫉妒、委屈、绝望,最终汇聚成一片死寂的灰败。
她输了。
一败涂地。
即使裴铮失忆,即使她费尽心机洗脑。
裴铮潜意识里,依旧选择了保护我。
她十年的经营,她不顾一切的疯狂,在父女血缘的本能面前,不堪一击。
她看着裴铮护在我身前的样子,看着我这在她眼中如同胜利者嘲讽的眼神。
最后一道心理防线,彻底崩塌。
她猛地抓起床头柜上那把原本用来削水果的水果刀!
不是冲向我和裴铮。
而是,对准了自己的手腕!狠狠割了下去!
鲜血,瞬间喷涌而出!
“啊——!”护士发出尖叫。
裴铮脸色大变,猛地扑过去夺她手里的刀。
混乱中,云想容看着他,脸上露出一个惨烈而疯狂的笑容:
“裴铮……没有你……我会死……”
“现在……你满意了吗……”
她眼神涣散,缓缓倒了下去。
病房里,乱成一团。
医生护士冲进来急救。
裴铮看着满地的鲜血和昏迷不醒的云想容,脸色惨白,眼神里充满了震惊、混乱和……一丝茫然的无措。
我被奶奶紧紧护在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