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代言情《妈妈厌我为男,我重生换性别后她追悔断肠》,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想容铮哥,作者“安辰许”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,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,剧情简介:从我降生为男婴起,恋爱脑妈妈就认定我是除了爸爸外的“异性污秽”。月嫂让她给我拍嗝,她拿纸巾死死捂住我口鼻:“别让你这小男人的气息脏了我只属于你爸的空气。”“我的世界里,只有你爸是男人,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占我时间!”爸爸让她给我讲睡前故事,她把我推给月嫂:“和你这小男人待久了,我怕你爸会误会”。“我眼里心里只有你爸,你这男娃别来碍眼!”奶奶让她带我去体检,她半路把我丢在医院走廊:“我要去给你爸送爱心便当,哪有空管你这无关紧要的小男人。”“为了你爸,我什么都肯做,唯独不想看见你这男娃!”我在一次次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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伪造的信件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。
裴铮没再去找云想容对质。
没必要了。
在他心里,云想容已经从一个偏执的妻子,滑向了可能危害女儿生命的危险分子。
他咨询了律师。
开始不动声色地收集证据。
幼儿园老师的证言。
生日宴上宾客的回忆。
小区群里云想容诋毁我的言论截图。
甚至,那封“遗书”的复印件。
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
云想容对此一无所知。
她还在做最后的困兽之斗。
她试图用娘家的力量施压。
她那个同样不怎么讲理的舅舅,直接堵到了裴铮公司楼下。
当着不少下班同事的面,指着裴铮的鼻子骂:
“裴铮!你还是不是个男人!为了个丫头片子,老婆都不要了!”
“想容跟你这么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!你就这么对她?”
“赶紧跟那个小祸害分开,回去跟想容好好过日子!不然我们老云家跟你没完!”
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裴铮脸上。
周围的同事窃窃私语,指指点点。
裴铮的脸色难看至极。
但他没有退缩。
他盯着那个气势汹汹的中年男人,声音冷硬得像铁:
“舅舅?我叫你一声舅舅,是看在想容的面子上。”
“但这是我的家事,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。”
“至于我怎么对想容?”他冷笑一声,“你怎么不先问问她,是怎么当母亲的?!”
“她做了什么,她自己心里清楚!你们云家要是不清楚,我不介意把证据摆出来,让大家评评理!”
他目光扫过围观的同事,声音提高了几分:
“我裴铮行事,对得起天地良心!谁想往我女儿身上泼脏水,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!”
一番话,掷地有声。
那个舅舅被他堵得面红耳赤,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下,灰溜溜地走了。
裴铮这次强硬的态度,也彻底断绝了云想容想靠娘家翻盘的念头。
她更加绝望。
也更加疯狂。
家里的争吵开始升级。
不再仅仅是冷战和互相指责。
而是充满了摔砸东西的声音,和云想容歇斯底里的尖叫。
有一次,我半夜被吵醒。
听到主卧那边传来云想容破碎的哭喊:
“裴铮!你看着我的眼睛!你告诉我,你是不是不爱我了?!你是不是被那个小妖精迷了心窍!”
裴铮的声音疲惫而压抑:“云想容,你够了!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!”
“我像什么样子?我像个疯子!是被你们逼疯的!”云想容的声音尖利得刺耳,“她根本不是正常的孩子!她是魔鬼!是来报复我的魔鬼!”
“啪!”
似乎是巴掌打在肉上的声音。
紧接着是云想容不敢置信的、带着哭腔的质问:“你打我?裴铮你为了她打我?!”
然后是裴铮沉重的脚步声,和摔门而出的巨响。
世界,瞬间安静了。
只剩下云想容压抑的、如同鬼魅般的呜咽。
我赤着脚,悄悄走到客房门口。
裴铮坐在床边,低着头,双手插进头发里,背影充满了无力感。
我轻轻推开门,走了进去。
“爸爸……”我小声叫他,带着哭音,“绾绾怕……”
裴铮抬起头,眼睛是红的。
他把我抱起来,紧紧搂在怀里,声音沙哑:“绾绾不怕,爸爸在……爸爸在……”
他的怀抱很温暖,却在微微发抖。
“爸爸,你和妈妈……是不是不要绾绾了?”我仰起脸,眼泪汪汪地问。
“胡说!”裴铮立刻否定,他看着我,眼神复杂,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,“绾绾,是爸爸不好……是爸爸没处理好……”
他像是在对我说,又像是在对自己说。
那一夜之后,裴铮回家的次数更少了。
他几乎常住在了奶奶家。
云想容偶尔会打电话来,声音时而哀求,时而咒骂。
裴铮接了几次后,干脆设置了静音。
他带着我去看心理医生。
美其名曰是疏导我因为“家庭矛盾”可能产生的心理问题。
实际上,我知道,他是想确认,我是否真的如云想容所说,有“问题”。
心理医生是个很温和的阿姨。
我和她聊了很久。
聊我对爸爸的依赖。
聊我对妈妈的“恐惧”。
聊我“不小心”听到的妈妈那些可怕的话。
我表现得像一个受到惊吓,缺乏安全感,但又努力懂事的孩子。
医生最后对裴铮说:“裴先生,孩子很聪明,也很敏感。她目前的情绪问题,根源在于家庭环境的不稳定,以及……来自母亲的排斥和敌意。建议您多给予孩子安全感,同时……妥善处理夫妻关系。”
裴铮松了口气,同时又更加沉重。
他最后的疑虑被打消了。
问题,果然出在云想容身上。
他试图做最后的努力。
带云想容去看心理医生。
他觉得她是病了,产后抑郁,或者更严重的心理问题。
他希望医生能治好她。
可惜,云想容根本不配合。
在她看来,看心理医生等于承认自己有病,等于向我和裴铮认输。
“我没病!有病的是你们!”她在电话里尖叫,“裴铮,你就是想找个借口把我甩掉,好跟你的宝贝女儿双宿双飞!我告诉你,做梦!我死也不会离婚!我死也不会成全你们!”
她把裴铮的善意,当成了恶毒的算计。
裴铮彻底放弃了。
他不再试图沟通。
只是加快了收集证据的步伐。
云想容察觉到了他的决绝。
她变得更加不可理喻。
开始用更极端的方式,试图引起裴铮的注意,或者说,报复裴铮。
她跑到裴铮公司楼下,不顾保安阻拦,大声哭诉裴铮“抛妻弃女”,养“小情人”。
她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我的照片,举着给路过的人看,说这就是那个“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”。
虽然很快被保安强行带走,但造成的恶劣影响已经无法挽回。
公司里流言蜚语更甚。
裴铮顶着巨大的压力,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。
我知道,火候差不多了。
需要最后一根稻草。
学校亲子运动会。
裴铮推掉了所有工作,来陪我参加。
云想容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,不请自来。
她打扮得花枝招展,像是来参加选美,而不是亲子活动。
眼神却像毒蛇一样,死死黏在我和裴铮身上。
“爸爸,我们去玩两人三足好不好?”我拉着裴铮的手,故意大声说。
“好。”裴铮笑着答应。
我们绑好带子,练习着往前走。
云想容就站在不远处,冷冷地看着。
眼神里的嫉妒和怨恨,几乎要溢出来。
走到一个拐角处,我估摸着裴铮的视线被挡住了一瞬。
就是现在!
我脚下猛地一“滑”,整个人向前扑倒,同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:
“啊——!妈妈!别推我!”
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能让附近几个家长听到。
我“重重”地摔在地上,手肘和膝盖擦破了皮,渗出血丝。
眼泪瞬间涌了出来。
裴铮吓了一跳,赶紧蹲下身扶我:“绾绾!怎么了?”
我扑进他怀里,哭得撕心裂肺,小手指着站在不远处的云想容,浑身发抖:“妈妈……妈妈推绾绾……呜呜……好疼……”
一瞬间,周围所有的目光,都聚焦到了云想容身上。
震惊,鄙夷,厌恶。
云想容愣住了,随即脸色变得惨白。
“你胡说!我根本没有碰你!”她尖声反驳,想要冲过来。
被旁边几个眼疾手快的家长拦住了。
“裴太太,你干什么!怎么能对孩子动手!”
“就是啊!大家都看着呢!”
“太可怕了!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推孩子!”
“上次听说她用花生蛋糕害孩子我还不信,现在看来是真的!”
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来。
云想容百口莫辩,气得浑身发抖:“我没有!是她自己摔的!她陷害我!这个小贱人陷害我!”
她的辩解,在众人看来,只是歇斯底里的疯狂。
裴铮抱着我,检查着我的伤口,看着云想容的眼神,已经不仅仅是失望,而是彻底的冰冷和……决绝。
他什么也没说。
只是默默地抱起我,穿过人群,离开了运动场。
身后,是云想容崩溃的哭喊和众人指指点点的议论。
我知道,这一次,她彻底完了。
在所有人眼里,她坐实了“恶毒母亲”的身份。
连最后一块遮羞布,都被我亲手扯了下来。
裴铮把我抱上车,仔细地给我处理伤口。
他的动作很轻,眼神却很沉。
“绾绾,”他看着我,声音低哑,“告诉爸爸,真的是妈妈推的你吗?”
我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,看着他,犹豫了一下,小声抽噎着改口:“……绾绾不知道……可能是绾绾自己不小心……爸爸你别怪妈妈……”
以退为进。
越是懂事,越是衬得云想容不堪。
裴铮沉默了。
他看着我手臂上渗血的擦伤,看着我强忍眼泪的样子,最终,什么也没再说。
只是把我紧紧搂在怀里。
但我能感觉到,他胸膛里那颗心,已经做出了决定。
几天后。
云想容的舅舅又来了奶奶家。
这次,不是来闹事的。
是来替云想容求情的。
他说云想容知道错了,后悔了,希望裴铮能再给她一次机会。
裴铮只是安静地听着。
然后,他拿出一个文件夹,推到对方面前。
“舅舅,这是我想提交给法院的部分证据复印件。”
“包括云想容女士涉嫌虐待、遗弃未成年子女的相关材料。”
“你看一下。”
“如果她同意协议离婚,孩子抚养权归我,并且她放弃探视权,这些材料,我可以不提交。”
“如果她不同意……”
裴铮没有再说下去。
但意思,不言而喻。
那个舅舅翻看着那些复印件,脸色越来越白,手也开始发抖。
最后,他几乎是仓皇地逃离了奶奶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