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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斋志异续编一百新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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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陵书生江雪眠,字鹤卿,性喜幽静,于城北紫金山麓结庐而居,庐名“听松小筑”。其人风神俊朗,眉目疏淡如远山含烟,平生最爱松下抚琴,泉边读易,颇有林下之风。然其有一怪癖,每逢月夜,必于院中设一空座,置清茶一盏,似在等待何人,问之则笑而不答。

这年深秋,霜叶红透。江生访友归来,途经一荒废古寺,忽闻寺内传来女子啜泣之声,幽咽凄楚,令人心恻。他循声而入,但见残破佛堂中,月光透过蛛网倾泻而下,一白衣女子蜷缩在斑驳佛像之下,肩头耸动,哭声正是由此传出。

“姑娘何以深夜在此悲泣?”江生温言相问。

女子闻声抬头,江生顿觉满室生辉。但见她年方二八,容颜清丽绝俗,肌肤莹白胜雪,一双秋水明眸泪光点点,更显楚楚动人。只是面色异常苍白,身形也有些飘忽,仿佛随时会融化在月光里。

“妾身幻笙,”女子哽咽道,“随家人迁居,途中遇匪,仓皇逃窜至此,与家人失散……如今孤身一人,不知如何是好。”语罢,泪珠滚落,竟似颗颗冰晶,坠地有声。

江生心生怜悯,又见夜色深沉,山风凛冽,便道:“若姑娘不弃,可暂至寒舍歇脚,明日再寻亲不迟。”

幻笙感激应允。然行至半途,忽起山雾,幻笙身形一个踉跄,江生急忙伸手去扶,触手却觉冰凉滑腻,定睛一看,怀中哪还有佳人?竟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玉簪,簪头雕成含苞海棠,精致非常。江生愕然,环顾四周,唯闻松涛阵阵,雾霭茫茫。他心下惊疑,却仍将玉簪小心纳入袖中,返回小筑。

翌日清晨,江生被一阵饭香唤醒。起身查看,但见案上摆着清粥小菜,一青衣婢女正背对他忙碌。闻得脚步声,婢女回身施礼,面容姣好,神态恭谨,自称是邻村孤女,前来投靠亲戚,愿为仆役以报收留之恩。江生细观其容貌,虽与昨夜女子不同,眉宇间那抹幽怨却如出一辙,且她发间正簪着那支海棠玉簪。他心知有异,却不点破,只道:“姑娘请起,寒舍简陋,恐委屈了姑娘。”

自此,这名为幻笙的女子便以婢女身份留了下来。她手脚勤快,将小筑打理得井井有条,烹茶煮饭,缝补浣洗,无一不精。江生读书,她便静静磨墨;江生抚琴,她则倚门聆听,眸中时有异彩流转。然其形态,却并非一成不变。

一日午后,江生于窗下小憩,朦胧间觉有毛茸茸之物蹭他手背。睁眼一看,竟是一只雪团也似的猫儿,碧眼如潭,正蜷在他膝上打盹。他莞尔一笑,欲抚其背,那猫儿却倏然惊醒,跳下膝头,落地时白光一闪,又化作幻笙模样,俏脸飞红,讷讷道:“公子……妾身失仪了。”

又一夜,江生对月独酌,酒至半酣,见砚台旁一块青田石镇纸莹莹生光,拿起把玩,那石头竟在他掌心微微发热,旋即化作幻笙,醉眼迷离地倚在他肩头,呵气如兰:“公子……这酒,好生厉害……”语未竟,又变回原形。

如此种种,不一而足。她时而化作院中兰草,随风摇曳;时而变作架上古书,纸页泛香;甚至有一次,江生清晨醒来,发现枕边竟卧着一只锦毛貂儿,见他醒来,慌不迭地钻入床底,半晌才见幻笙梳着松散鬓发,面红耳赤地端水进来伺候洗漱。

江生由最初的惊诧,渐渐变为习以为常,甚至觉得这每日的“惊喜”颇有趣味。他发觉,幻笙的变化似乎与她的心绪、周遭环境密切相关。惊惧时易化小兽,安逸时多为器物,动情时……则常近人形。他不再追问她的来历,只在她每次变化后,温言安抚,仿佛照料一个羞涩而顽皮的孩童。

情愫便在这样奇妙的相伴中悄然滋生。江生作画,笔下不觉多了她的影子;对月饮酒,会下意识为对面空杯斟满。而幻笙看他眼神,也日益缠绵,那眸中的幽怨渐散,代之以炽热的、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爱慕。

一夜,春雨潇潇。江生于灯下读《南华经》,至“物化”篇,忽有所感,抬眼望向正在煎茶的幻笙,轻声道:“庄周梦蝶,不知周之梦为蝶与,蝶之梦为周与?幻笙,你日日变化,可知何为真你?”

幻笙执壶的手微微一颤,垂眸道:“妾身……本非血肉之躯。乃是这紫金山中一点灵气,混糅了前朝一位痴情女子的执念所化,无名无相,只能依附它物,幻化形影。因感公子清寂,又慕公子风雅,故……故屡次变幻,接近公子。”她抬眼,泪光盈盈,“公子可是厌弃我这妖异之身?”

江生放下经卷,走至她身前,伸手轻抚她发间那支始终不变的海棠玉簪——那是她最初,或许也是最本真形态的依托。他的指尖温暖,声音更柔:“形貌万千,心性如一。我认识的,是那个会为我烹茶、听我抚琴、陪我读书的幻笙。是老是稚,是人是物,是妖是仙,于我何妨?”

幻笙闻言,泪珠终于滚落,这次是温热的。她投入他怀中,身躯不再冰冷,而是有了真切的暖意。那一夜,她未曾变化,始终是那个清丽女子,与他窗下听雨,直至天明。

然而,精怪之身,终难久居人世。不久,一游方僧人路过小筑,识破幻笙真身,言其灵气将散,若不及早归附山体温养,恐有魂飞魄散之虞。僧人道:“执念化形,终是虚妄。姑娘强留人间,如同逆水行舟,非但自身难保,日久恐亦会损伤公子精气。”

幻笙面色惨白,江生却紧握她的手,对僧人道:“多谢大师指点。然情之所至,金石为开。纵是虚妄,我亦甘之如饴。若有损伤,江某一身当之。”

僧人叹息而去。幻笙依偎着江生,泣道:“鹤卿,我本虚无,得你真情,方觉自身存在。如今……怕是缘尽之时了。”

江生凝视她良久,忽道:“你因执念而生,可愿因新的执念而存?”他取来笔墨,铺开素绢,“我为你画一幅像,将我的精魂心血融于笔墨,你可愿寄身于此?从此,你便是我江雪眠心中唯一的、不变的幻笙。”

幻笙愕然,随即明眸粲然,重重点头。

于是,江生闭关七日,不饮不食,以心血调墨,以深情运笔,将他心中那个最清晰、最生动的幻笙,细细描绘于绢素之上。画成之日,他呕血于砚,笔竭而倒。

待他醒来,只见案上画中女子,巧笑嫣然,眸中含情,栩栩如生。而身边,再无那个百变千幻的佳人。

江雪眠将画悬于书房,日日相对。说来也怪,那画中人不似寻常丹青,神情竟会随四时朝暮、随他心绪而略有变化:春日眉眼含喜,秋日略带轻愁,他读书时她似在倾听,他抚琴时她唇角微扬。更有夜深人静时,他仿佛能闻到画中传来淡淡的、熟悉的冷香。

人说江生痴了,与画为妻。唯有他知道,她从未离去。只是换了一种方式,将百变之身,凝为永恒之影,长伴青灯古卷之侧。

形骸终可化千身,一点情根最是真。莫道丹青无血肉,君心描处即芳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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