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品古代言情《告辞!不做你故事里恶毒女配了》,赶快加入收藏夹吧!主角是裴轻窈谢奕修,是作者大神“余言时”出品的,简介如下:我重活一世,回到了与他纠葛的起点。前世我偏执纠缠,以卑劣手段将他束缚在侧,终是两败俱伤。而今我幡然醒悟,决心斩断这错位的执念。我不再强求他的感情,也不再用那些伤人的手段逼迫他。纵使内心仍有波澜,纵使他对我的转变满是讥诮与不信,我也定要放手,远离他,弥补过往的荒唐,为自己活一次,不再困于那段令双方都痛苦的感情。至于他日后是否登临至尊之位,都与我无关了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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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!”
他猛地抬头,急切地否认。
可他的辩解,在盛怒的裴轻窈听来,是那么的苍白无力,甚至可笑至极。
“没有?”
裴轻窈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。
“是啊,你谢公子清风霁月,高贵无瑕,怎么会做这种腌臢事呢?”
她一步步逼近他,眼中的恨与绝望似是要将他凌迟。
“我懂了,谢奕修。”
“你一直都嫌我死皮赖脸地缠着你,嫌我用不光彩的手段得到了你。所以,你不愿我怀上你的孩子,怕我生下的孽种,玷污了你高贵的血脉!”
谢奕修被她的话震得连连后退。
这话是什么意思?
他想解释,想告诉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。
可看着她那双被痛苦和仇恨填满的眼睛,他所有的语言都哽在了喉咙里。
裴轻窈看着他震惊无言的样子,只当他是默认了。
她缓缓地,扯出一个惨淡至极的笑容,用尽全身力气,一字一顿地宣告。
“谢奕修,从今往后,你我之间,恩断义绝!”
说完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转身向外走去。
“窈窈!”
一声焦急的呼唤从门外传来,陆景殊一身锦衣,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,正好将摇摇欲坠的裴轻窈一把扶住。
他看到裴轻窈泪流满面的惨状,心疼得无以复加,再转头看向堂上脸色煞白的谢奕修,瞬间明白了什么。
“谢奕修!”陆景殊怒目而视,桃花眼里满是凛冽的杀意。
“你枉为君子!”
他不再多言,小心翼翼地半抱着裴轻窈,带她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。
谢奕修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他手里紧紧攥着那半截冰冷的碎簪,尖锐的断口刺入掌心,鲜血淋漓,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。
他的眼里,只剩下那抹水蓝色的身影。
丞相嫡女大闹国子监,指控谢奕修以毒簪害其绝嗣的惊天消息,像长了翅膀一样,半日之内就传遍了整个京城。
流言蜚语,甚嚣尘上。
有说谢奕修蛇蝎心肠,表面君子,实则手段阴毒。
也有说裴轻窈不知检点,求爱不得,故意污蔑攀咬。
一时间,丞相府和谢奕修都成了风口浪尖。
可作为当事人的双方,却都诡异地保持了沉默。
听竹苑内,酒气冲天。
裴轻窈将自己关在房里,不吃不喝,只是一坛接一坛地灌着烈酒。
她醉得一塌糊涂,嘴里胡乱地喊着什么,时而大笑,时而痛哭,仿佛要将两辈子的委屈和痛苦,都随着这酒,一同呕出来。
心,已经死了。
而另一边,谢府书房。
墨珩和楚南垂手而立,大气都不敢出。
书房里的气压低得吓人,谢奕修坐在案后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他的右手用白布随意包扎着,上面还隐隐渗着血迹。
“裴小姐她……从国子监回去后,就一直喝酒,谁劝也不听。”
墨珩将打探来的消息一一汇报。
谢奕修放在桌上的手,指节攥得发白。
他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中已是一片淬了冰的寒意。
“去查。”
他声音沙哑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。
“去查琳琅阁,从那支簪子被打造出来,到我买下它,中间经手过得每一个人,每一个环节,都给我查个水落石出!”
“是!”
沈府。
沈玉如听着丫鬟的回报,手里的茶盏哐当一声摔在地上,碎得四分五裂。
她脸上血色尽褪,心慌得厉害。
怎么会这样?
那簪子怎么会断?
那药怎么会被发现?
她本意只是想让裴轻窈神不知鬼不觉地再也无法生育。
这样,即便日后她再来跟自己抢谢奕修,可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,又有什么值得她忌惮的?
可她千算万算,没算到事情会这么快败露!
谢奕修已经开始查了……
以他的手段,查到琳琅阁那个被她收买的匠人,只是时间问题!
不行!
绝对不能让他查到自己头上!
沈玉如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她立刻唤来心腹,压低声音吩咐了几句。
必须找个替罪羊出来!
三日后,调查结果摆在了谢奕修的案头。
事情,查清了。
是琳琅阁一位姓王的匠人,因赌博欠下巨额债务,被人收买,在簪身内偷偷注入了断续香的药粉。
而收买他的人,只是一个之前得罪过裴轻窈下人被她赶了出来,由此怀恨在心!
可谢奕修看着卷宗,眸色沉沉。
他不信,可线索到这里就已经断了!
他捏着纸张的手,指节寸寸收紧。
无论真相如何,他都有了去见她的理由。
然而,回应他的,只有紧闭的大门和门房冰冷的回绝。
“谢公子,我们家小姐吩咐了,从今往后,丞相府不欢迎您。”
门房的话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,扎进他心里,再狠狠一搅。
他站在那儿,从清晨站到日暮,大门,也未曾为他打开分毫。
心死之后,是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那场惊天动地的决裂,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眼泪和软弱。
再次出现在人前的裴轻窈,像是换了个人。
她将自己所有的精力,都投入到了书舍里。
从选址到修葺,从书架的样式到窗棂的花纹,事无巨细,亲力亲为。
京城里的人都在看笑话。
一个连《女诫》都背不全的草包,开书舍?
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?
等着赔得血本无归吧!
可裴轻窈对这些流言蜚语,充耳不闻。
她只是做她想做的事。
半月后,闻香书舍,开张了。
这一日,京城东市的长乐街,人头攒动,车马喧嚣,热闹得像是过节。
街口那座新起的两层小楼,便是闻香书舍。
楼前挂着红绸,门楣上覆着红布,只待吉时揭晓。
裴轻窈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广袖长裙,裙摆上绣着几枝清雅的蓝色鸢尾。
在晨光下,美得惊心动魄。
只是眼里,此刻却平静得像一汪深潭,再也漾不起半点涟漪。
“吉时到——!”
随着伙计一声高喊,裴轻窈亲手扯下红布。
“嚯——!”
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叹。
只见那块由上好金丝楠木打造的牌匾上,龙飞凤舞地题着四个大字——闻香小筑。
落款,是当朝书法大家,早已封笔多年的柳公权!
“天哪!是柳大家的真迹!这块牌匾,千金难求啊!”
“宁国公府的马车!是陆世子!”
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,陆景殊一身红色锦衣,骑着高头大马而来,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,带着张扬的笑意。
他翻身下马,径直走到裴轻窈身边,眼里满是温柔的宠溺。
“窈窈,恭喜。”
这块牌匾,便是他送的开业贺礼。
分量之重,用心之深,不言而喻。
裴轻窈冲他微微一笑,是发自真心的感谢,“景殊哥哥,多谢你。”
话音刚落,另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。
“窈窈,表哥来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