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典力作《重生后,妹妹抢着养我的不孝子》,目前爆火中!主要人物有抖音热门,由作者“三秋”独家倾力创作,故事简介如下:我和妹妹同时在善婴堂领养了孩子。 二十年后,我的孩子季儒年科举及第,官至五品,未来可期。 而她的孩子季儒云县试落榜,身无长技。 她时常埋怨,说儒年要是她的儿子就好了。 可她不知,儒年被亲母认回之后,便忘了我这么多年的养恩。 当儒年官运亨通,而我病倒在床上却无儿看望的时候,我后悔了,后悔散尽我的那份家产也要供他读书。 重回到选子的时候,这次她抢先选择了季儒年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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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先生也不惯着她:“孩子年岁还小,学业不精,不知变通举一反三,你既觉得我教的不好,那就找别人去吧!”
随即闭门谢客。
妹妹拧着儒年的耳朵,又是一通批评。
“枉我养了你这么多年,还想给你铺子让你继承家业!
你对得起我吗?”
“明年给我继续考!
今天回去继续给我学,不学两个时辰就别想吃饭了!”
儒年眼睛红彤彤的含着泪,咬紧了牙关。
我看他的样子,大概是恨极了。
我不管他们的吵闹,反而忙着给儒云开庆祝宴。
我只想邀些他的同窗,他说最好把这消息也告诉给一些铺子上的生意伙伴。
“指不定下一场考不过了呢,能利用上这名气,就赶紧利用一下赚点钱。”
听了他的话我觉得好笑,“人家读书人都低调,你恨不得别人都知道。”
“做生意嘛!
就是要让别人都知道才能卖得出去!”
我好害怕他以后真做官还这么张扬,让人眼红嫉妒陷害。
“做官要清廉,你若既做官,又做生意,会不会有人诬陷你借着官威敛财?”
他安抚我:“娘,你想得太远了,我这才是县试,后面还有府试、院试、乡试、会试、殿试。
先生说我的学问离做官还远着呢。”
我咂了下舌,诶,是我高估他了,考过县试就是走了狗屎运了。
庆祝宴热热闹闹,我按着礼数也邀请妹妹前来。
本以为她不会来,没想到不仅来了还备上了好礼。
听她讲了几句我也明白了,这是东城那边的先生都不教儒年了,她想让儒年也进儒云在读的学堂。
“啊这……”我勾了勾手,示意她需要银钱开路。
她握住我的手,假装看不见,“姐姐可一定要帮我,以后儒年当了大官,也会念着你这个姨母的好,把你当亲娘一样孝顺。”
死去的记忆突然袭击了我,我上一世也这么跟妹妹说过,只是那时儒年已经是举人了,再努力努力就进士了啊!
现在儒年连童生都不是,画饼也不是这么画的,更何况我知道儒年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我推脱道:“这事你找我怕是办不好,你不如去找能说得上话的人,要有地位,有权威,你说是不是?
我讲的先生也不听啊。”
06有地位,有权威,妹妹脑子里除了能想起老太爷,估计也想不起别的人了。
上一世我是等儒年中了进士后才和他去拜会的老太爷,希望老太爷给些官场上的指点。
老太爷并未因为他是领养的孩子就吝啬指教,带着他让同僚认识认识的时候,被三品的生父认了出来。
我一开始不信,可见到他亲娘的时候也没法不信,儒年和他娘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若是儒年去了京城,运气好,这一世或许能早些与亲生父母相认。
上一世妹妹并不知道儒年还有生母的事。
我这怎么不算送这二人一段机缘呢?
一个月后,我果然听到了妹妹那边的消息,她是一个人回来的,她准备搬到京城去。
临别前,她假惺惺地来与我告别:“姐姐,真是没想到,儒年不是孤儿,生父是朝中的三品官,生母也是三品诰命夫人。”
“我跟三品诰命夫人平起平坐了,都是儒年的娘。”
说罢,她又遗憾地拍大腿。
“他家还给了我一大笔银钱,够我在京中租个宅院,虽说他们不让我见儒年,可没说不让儒年见我啊,我毕竟是儒年的养母,他离不开我的,作别的时候哭得可惨了,我可不舍得让他太想我。”
她说这话,估计也是料到上辈子我大概是没有拿到这笔银钱,还不定怎么在脑子里骂我蠢呢。
“那妹妹真是好福气了,儒年是个孝顺的,以后当大官肯定忘不了你。”
我心道,去吧去吧,去过你的好日子吧。
她临走前,想把手中的那些铺子都转卖给我,她以为我不知道铺子的盈利情况有多差,把铺子夸得天花乱坠。
我不想收她的烂摊子,免得她以后后悔再想办法要回去。
“我的铺子已经很多了,再多十几个怕是忙不过来,妹妹真不想要的话,可以看看族中长辈有没有想接手的?”
我忙推脱,不想接。
后来她还真去跟那些亲戚谈,但是这些年他们是知道妹妹没怎么管铺子的,早就把生意瓜分得差不多了。
一个个也都摆手摇头。
她气极了怒骂:“以后我在京城站稳脚跟,有你们求我的时候!”
她经营不善,养人又要花钱,她作为东家以后又不在这个城了,最后只能低价卖给了外人。
她带着银钱、带着对族人的愤懑,风风火火地去往了她向往的京城,奔向了他的儿。
什么都带走了,看样子是不想回来了。
后来有四年的时间我没有听到她的消息。
我家里的生意在儒云的打理下蒸蒸日上。
儒云自县考之后,落榜了几次,苦读之下他在二十岁这年终于通过了府试、院试,榜上有名,成为了童生。
恩,不是举人,不是秀才,是个小小童生。
但这我已经知足了。
我没想到他能坚持读这么些年的书,考不过还有心力接着考。
年纪轻轻,我也开始操心他的人生大事。
娶妻。
记得上一世,他及冠后没多久,妹妹便替他相看人家娶妻生子。
儒云本有中意的女子,但生意做大后有个八品官家女子中意他,妹妹听说后直接找了媒人说亲,那官家女子也是欣然同意。
儒云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反悔了。
好在儒云懂事,娶后与那官女子相敬如宾,但我知,他心里是不愿的。
现在眼看着他已过了及冠的年岁,我便拉过他问。
“儒云,如今你也算小有所成,城中小富人,可有中意的女子啊?
娘替你说亲去。”
他听了我的话耳朵尖都红了,嗫嚅道:“娘,我喜欢船商许家的女儿许无雨。”
许无雨我知道,从小在渔船上长大的,性格泼辣豪爽,没想到沉稳的儒云喜欢这样的女子。
我有点八卦:“那人家姑娘可中意你么?
你们怎么认识的啊?”
听他娓娓道来,姑娘乐善好施,俏皮可爱。
许家娘子是我的好友,知道儒云是我的养子,熟人做亲家,而且门当户对,多好的亲事。
不知道上辈子妹妹怎么想的,这都要搅黄了。
我答应了翌日就去帮他说亲。
第一次见到那个姑娘,我感觉着实古灵精怪,她朝着我笑得暖洋洋的,我也很喜欢。
双方都没什么意见,那事情也就这么定下来了。
纳采、问名、纳吉都很顺利,该给亲朋发喜帖了,我照礼数给在京城的妹妹寄了一封。
可还没等到寄出呢,倒是先收到了妹妹寄过来的请柬。
07看着手中红色的请柬,我有些疑惑。
儒年上一世是在考中进士之后他亲母帮他议亲的,根本没有我什么事,现如今怎么提早这么多。
半月后,我怀着好奇去京城赴宴,竟是儒年在她的安排下早早成了婚。
那小娘子是京城最有盛名的酒楼东家的女儿。
妹妹来京城是投奔儿子的,可儒年待他日渐疏离,后来闭门不见。
按理讲,她既收了钱,就要遵守承诺不与儒年相见了。
但她不管那个,拿了钱还成天在儒年学堂前蹲守,只要见到了就远远地大声嚷嚷,基本上整个京城都知道她是儒年的养母了。
三品官员是要脸面的,若是说了亲儿子见到亲娘就逼迫亲儿不见养母,说出去会被唾沫淹的。
在妹妹的胡搅蛮缠下,那家人最终却是默认了她的存在。
我心里佩服她有这种手段,我上辈子做不来,这辈子也做不来。
她在京城用那些银钱租宅院,那家人使了计谋把给她的那些银钱又要了回去,她眼看着租不起了,就去找儿子要银钱。
儒年这时候不懦弱了:“娘!
以后我赚钱养你!
但你不能像个乞丐一样挟着对我的养恩,日日找我的亲母讨要啊!”
妹妹出门被人戳着脊梁骨骂,她只能想办法在京城开店赚钱。
一年、两年,开一家店赔一家,后来竟还欠了钱。
她走头无路的时候正巧遇到了酒楼东家的女儿,那小娘子得了失心疯,在妹妹的酒楼里要寻死。
妹妹怒骂让她想死就死别处去,别给她惹麻烦,阴差阳错竟给人家劝活了,那小娘子一家都感谢她。
妹妹讲自己是三品官儿子的养母,只要把最挣钱的酒楼给她,她就做主给自己的儿子娶妻。
妹妹搞的排场很大,提亲那天,又是敲锣打鼓,又是雇人奔走相告,那些本来配得上儒年的官家女,没有一个想嫁进去的。
老太爷知道后训斥了妹妹一痛,怎么能做这么糊涂的事。
“儒年的亲事就让他生母管,不好么?
你无权无势,哪轮得到你在这吆五喝六!”
妹妹跟我说起这些的时候,没有后悔,全是得意:“儒年一天叫我娘,我就一辈子都是他的娘,没有我带他到京城来,哪有他现在的好日子?
那小娘子多漂亮,我还给他找了这么好的媳妇!”
“是啊,我也给儒云挑了个媳妇,咱们这些为了孩子的,真是操碎了心。”
我顺势拿出了儒云的喜帖,她看着上面的名字,一副了然的模样。
“那姑娘和儒云倒是门当户对,到时候我一定回去看看。”
我参加了婚宴,看了两个新人拜堂成亲,妹妹坐在儒年的两个亲爹娘的身侧,接受两个新人的跪拜,好风光。
翌日,鸡飞狗跳,传出那小娘子身子早就不干净了的谣言。
没过几日,又传出妹妹这个养母想要酒楼,便拿自己的养子亲事交换的丑事。
“哪有这样的养母,不盼着自己的儿子高娶,反而为了小小的酒楼霍霍他的亲事!”
“要我说从自己肚里出来的孩子自己疼,外人怎么都比不得。”
妹妹听到这些话气愤地与人对峙。
“冤枉啊!
那小娘子清清白白的姑娘,那么好的一个人,怎么就不干净了?”
“欺人太甚!
儒年也是我的孩子!
我养了他十多年,为他婚事做主怎么了?”
妹妹这边遭谩骂她还承受得住,但那新婚的小娘子则是羞愧自缢了。
亲事变丧事。
我知道这段时间妹妹的日子不好过,好心想留下来陪陪她,若是在京城实在活不下去,就回咱们季宅。
她不领情:“你就是特意来看我笑话的,你什么都知道!
滚回你家去!”
我不再劝说,自己回了家,我还有我的铺子要管,我的儿媳要迎。
我还有我的小生活要过,哪有那么多功夫耗在不领情的人身上。
民不与官斗,她一个民,总妄想着靠一个儿子享官家的威风,殊不知官家能有多少的手段来对付她。
她开的铺子为什么年年赔钱?
我上一世身体本来很好,又为什么会突然病入膏肓?
这是我想了很多年才想明白的,我回忆起了上辈子忽视的细节,是儒年派的丫鬟,日日给我煎的药。
一个官途亨通的好儿郎,他和他的家里人怎么容得下我们这样配不上他的养母?
08几月后,儒云大婚,高朋满座。
妹妹没有到场,她许是相通了,贺礼倒是带到了。
她给我来信讲她现在在一家酒楼做厨娘,不好请假,便不来观礼了。
儒年在季家十多年的饭,都是妹妹亲手做的,她练就的好手艺,这时候用上了。
我不再在意她过得好不好,只一心过好我们这些小民的安稳日子。
但我还是给她回了信,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吧。
这辈子她没有害过我,细想想,上辈子的事情就当是梦一场,忘了吧。
一年后我有了个乖孙女,儒云不再专心科举,而是尽力拓展两家的生意。
他交友广泛,为人仗义,为商诚信,为夫贴心,为儿孝顺。
虽没有大富大贵,但日子越过越好。
回想起我重生之后的执念,似乎没那么重要了,我的这一生很顺心遂意。
我去京城探望老太爷,顺便去看看妹妹。
她脸色苍白,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意气风发。
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。”
这是她再见到我的第一句话。
“你也重生了是不是?”
我点头。
“我早就猜到了。”
她躺在病床上咳笑着:“你变了,你变得不管我了,上一世你常对我嘘寒问暖的,这一世我不联系你,你就不会联系我。”
“儒年不是个好儿子!
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她面目痛苦起来,“他不孝!
他不好学!
他忘恩负义!
你明明什么都知道!”
我扶她起身给她拍拍背,冷漠地道:“因为我觉得你也是这样的人。”
“我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怨,我也只是好人做累了,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罢了。”
“我若想让儒云当我的儿子,还有可能么?”
她眼里有些渴求。
我知她后悔了,也服软了,便原谅了她。
“他本身就叫你姨母,占了个娘字的。”
我接她回了家宅好好养病。
毕竟她是我的亲姐妹。
她想起来小时候爹娘还在的时候,我们没有领养孩子的时候,是多么的亲密。
比上一世更早些的幸福记忆慢慢浮现。
我们是血脉溶于水的亲人,即便分隔怨愤了那么多年,将死之时也能轻而易举的原谅,一笑泯恩仇。
09当我们什么都不图的时候,好运眷顾了我们,我们都活到了比上一世更久的时候。
儒云和许无雨有了两个女儿,两个儿子。
我和妹妹都老了,她现在靠着我,靠着儒云,没什么斗气的心力。
我们子孙满堂,守在我们的小城里,守着这些家业,衣食无忧。
一年春天,我们听说儒年现在已经是二品大官了。
妹妹咂了咂舌:“别说那白眼狼虽然不爱学,但人家确实有当官的天赋。”
我笑话她:“怎么?
现在你又想去认他当儿子了?”
她笑了笑:“怎么可能?
我这是嫌活得不够久吗?”
又一年春天,我们听说儒年被牵连进皇子夺位的纷争中,站错了队,被抄家流放。
流放的队伍路过我们的小城,我和她站在远处远远地望。
他似乎有所察觉,看向了我们。
他带着枷锁,我们目光相对,他似乎想说些什么,又闭上了嘴,撇过眼睛什么都没说。
“你说他是不是得恨我们啊,恨我们从小到大逼着他完成课业,逼他参加科考当大官?”
妹妹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“这跟当不当官没关系,我猜啊,遭天报应了吧。”
我遗憾,真可惜上辈子没来得及看到。
“要是我没带她去京城找老太爷,他亲生父母永远也找不到他,结局会不会不一样?”
妹妹感慨,毕竟她虽偏执,也是呕心沥血照顾了十多年。
“哪有那么多如果,运气好还能再重生一次,你要不要换一条路试试?”
我笑话她。
妹妹道:“重来一次,那我就不跟着你守着这家业了,我嫁人去。”
妹妹的眼角皆是皱纹,我也岁月留痕了。
“上辈子你也没说你在京城没钱,为了儒云做生意我还让你卖传家宝。”
听着她埋怨的话语我笑了笑。
我俩转过身回家,和儒年背对背远去。
子子孙孙还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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