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叫做《渐冻妻子的99封情书》是“白月光”的小说。内容精选:直到整理妻子遗物时我才发现,她珍藏着学弟写的99封情书,每一封都有她的亲笔回信。遗嘱上,她把房子、存款全留给了那个叫梁朗的男人。而我们的儿女,竟将她的白月光接回家奉养,把我扔进养老院等死。重生回到妻子确诊渐冻症那天,我转身请了最好的律师。这一世,我要亲手撕碎这场婚姻骗局。夺回我的一切,再和这对白眼狼儿女断绝关系。至于她那要命的渐冻症?就留给她的白月光和好儿女去照顾吧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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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司正式进入流程后,我搬出了父母家,但新房子离父母家很近,也方便照顾。
两居室,朝南,带个小阳台。
我用最快的速度布置好——原木色的书桌,素色的窗帘,阳台上摆了几盆绿萝。
我开始找回自己的生活节奏。
早上六点起床,沿着河边跑步。
四十分钟,五公里。
汗水浸湿衣服的感觉,比眼泪痛快。
跑完步洗澡,吃简单的早餐。
燕麦,鸡蛋,一杯豆浆。
然后坐在书桌前,打开电脑。
我注册了一个设计分享账号,开始更新作品。
一开始只是大学时画的草图重新整理,后来试着接些小单子——朋友的咖啡馆Logo,幼儿园的墙绘设计。
第一笔稿费到账时,我盯着手机银行里多出的两千块,看了很久。
这是我自己的钱。
不是从家庭开支里省出来的,不是兼职熬夜赚的辛苦钱,而是用我的才华、我的名字挣来的。
萧泽鹤又联系过几次。
通过孟淳转达,语气一次比一次软。
“爸,妈的病又加重了,手已经拿不住筷子。”
“爸,泽兰学习压力很大,天天哭。”
“爸,我知道我们错了……你能不能……至少来看看妈?
她说想跟你道歉。”
孟淳转述时,小心翼翼地看着我。
我正对着电脑修改设计图,头也没抬:“告诉他,秦钰的道歉我不接受。
毕竟她倾家荡产养的不是我。”
孟淳叹了口气,没再说什么。
开庭前一周,我回了趟那个“家”。
取最后一些私人物品——我的获奖证书,大学时的设计作品集,还有一些老照片。
用钥匙开门时,一股混杂着药味和食物馊味的空气扑面而来。
客厅乱得无从下脚。
外卖盒堆在茶几上,脏衣服散落一地。
秦钰歪在沙发里,身上盖着毯子,一只水杯倒在旁边,水渍浸湿了地毯。
她看到我,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,挣扎着想坐起来,但手臂无力地滑落。
“渐……鸿……”她含糊地吐出两个字。
我没理她,径直走向书房。
我的东西被塞在一个纸箱里,放在书架最底层。
我蹲下身,一件件拿出来。
那本厚厚的、皮质封面的设计草图册在最下面。
我翻开,泛黄的纸页上,是二十岁的萧渐鸿画的建筑草图、产品设计、插画。
每一页都标注着日期和灵感来源。
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字:“要成为很棒的设计师。
和秦钰一起。”
字迹工整,充满憧憬。
我合上册子,把它抱在怀里。
转身准备离开时,秦钰已经让萧泽鹤推着轮椅来到书房门口。
她的嘴唇颤抖着,努力想说什么。
“渐鸿……你还记得……我们第一次约会……在图书馆……你画了张我的侧脸……”我记得。
那张画后来被她夹在书里,说会珍藏一辈子。
“那张画,”我平静地说,“三年前梁朗生日,她送给他了。
他发了朋友圈,配文‘学姐送的最特别的礼物’。
需要我找出来给你看吗?”
秦钰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萧泽鹤别过脸去,拳头攥紧。
我没再看她,回到公寓,我把草图册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。
晚上,孟淳拎着红酒过来。
我们坐在地毯上,对着窗外的城市灯火喝酒。
“难过吗?”
他问。
我晃着酒杯,想了想:“有一点。
但不是为秦钰,是为那个相信爱情胜过一切的小伙子。”
“他太傻了,把梦想和未来都绑在一个人身上。”
孟淳碰了碰我的杯子:“但他现在醒了。”
我点点头,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。
不是悲伤,是释然。
“我要重新开始画画。”
我说,“不为了谁,就为了我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