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推荐《时间修复师》,主角分别是苏知意顾清源,作者“苏知意”创作的,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,剧情简介如下:发现妻子与实习生暧昧后,我仍在纠结如何与她开诚布公地谈谈。未料第二天便被总裁妻子裁员,沦为整个设计界的笑柄。不曾想离婚后的第七年,苏知意携一幅残破古画,来到我所在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修复中心。见到我从修复室走出时,她抱着樟木画匣的手指节泛白。“顾清源?你……在这里工作?”我接过画匣置于酸枝木鉴定台,戴上特制棉质手套,语气平稳:“苏总监,画作需先做无损检测。请稍候。”大约察觉我眼中那份淬炼过的疏离,苏知意唇瓣微启,终未发声。我变了吗?我只是不再是那个愿为她焚尽一切的人了。...

时间修复师 精彩章节试读
林墨的狂笑僵在脸上,他猛地回头,目光越过满地狼藉。
程望舒正站在修复室门廊下,身后立着两位身穿深灰西装、佩戴无线耳麦的安保人员。
她今日穿着月白色真丝衬衫配黑色西装裤,腕间一枚宝珀月相表,通身无多余饰物,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度。
“这位女士,这是我们的家事。”
林墨稍敛戾气,语气仍硬,“还请莫要插手。”
程望舒恍若未闻,径直走至我身侧,目光仔细扫过我周身。
确认我未受伤后,她才微带嗔意开口:“早同你说过,修复中心需增配全天候安防系统,你总说没必要。”
“如今倒好,让疯狗闯进来撕咬珍藏。”
她声量不高,“疯狗”二字却清晰钻进林墨耳中。
林墨面色霎时涨成酱紫,正要发作,目光触及程望舒身后那两名身形精悍的安保,又生生咽了回去。
苏知意亦折返至林墨身旁,错愕地望向程望舒。
“程总?
您怎会在此……”程望舒淡淡扫她一眼:“这是我先生的工作场所,我为何不能来?”
苏知意瞳孔骤缩,视线在我与程望舒之间反复逡巡。
程望舒是望舒科技创始人,手握多项文化遗产数字化专利,其公司市值是苏知意所在拍卖行的二十余倍。
即便在顶尖藏家圈,程望舒的名字亦如金字招牌。
程望舒转向我时,眉眼倏然柔软。
她抬手为我理了理微乱的衣领,随即转身,面上温存尽敛。
“方才林总说要照价赔偿?”
她自助理手中接过平板电脑,“那便请诸位稍候,我们核算一番。”
“你砸碎的康熙御铭松花石砚,是故宫流散文物,三年前在保利春拍以280万成交,经顾老师修复后估值已逾400万。”
“明代永乐青花缠枝莲纹料罐,苏富比香港2019年秋拍品,成交价175万港元。”
“乾隆御制朱砂八宝墨锭一套六笏,嘉德2021年古籍善本专场封面拍品,成交价320万。”
“宋代汝窑天青釉莲瓣纹笔洗——”她顿了顿,抬眼看林墨,“林总可知,这只笔洗是日本藤井有邻馆旧藏,去年经由特殊文物回流渠道归国,市场估值在800万至1200万之间。”
她语速平稳如宣读实验数据,每报出一件,林墨脸色便灰败一分。
苏知意早已面无人色——她浸淫拍卖行七年,自然清楚这些数字意味着什么。
程望舒指尖在平板上滑动:“此外,你摔坏的黄花梨官帽椅是明代家具标本,科研价值远超市场价;泼溅的矿物颜料包含已绝矿的青金石、孔雀石;浸染的明清古纸样本需重新从海外调集……”她抬起头,目光如手术刀般精准:“初步估算,直接经济损失约3100万。
若计入文物不可再生性溢价、科研进程延误成本、以及国际借展合约违约金,总损失在4500万左右。”
林墨张着嘴,喉结上下滚动,却发不出声。
他原以为这不过是个陈旧的研究所,内里器物至多数十万一件。
那句“老子赔得起”如回旋镖,此刻正正扎回他自己眉心。
苏知意终于找回声音,颤抖着问:“程总,这些估值是否……过高?”
程望舒微微侧首:“苏总监在拍卖行多年,应当清楚——文物估值从不仅限于材料成本。
顾老师耗时三年为这批器物建立的全息数字档案,其知识产权价值便逾千万。”
她将平板转向林墨,屏幕上赫然是一份盖有公章的损失明细。
“当然,林总若存疑,可申请第三方鉴定。”
程望舒语气依然从容,“不过提醒一句:我司法务团队已在整理证据链,包括但不限于高清监控录像、文物鉴定证书、以及林总刚才那番‘砸得起’的精彩发言。”
“等等,”苏知意声音发紧,“您要起诉?”
“准确说,是刑事附带民事诉讼。”
程望舒纠正,“故意毁坏珍贵文物罪,量刑标准林总可以查查。
哦对了——”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看向苏知意:“根据《婚姻法》及相关司法解释,婚内一方实施侵权行为所产生的债务,属夫妻共同债务。
苏总监在场且未有效制止,很难主张‘不知情’抗辩。”
林墨彻底慌了。
他这些年靠着苏知意的人脉和我的旧方案爬上高位,账面资产不过两千余万,其中大半还是股权和不动产。
他猛地掏出手机,手指哆嗦着点开某直播平台,脸上瞬间堆砌出悲愤神情:“家人们!
老铁们!
请大家帮我评评理!”
他将镜头扫过满地碎片,最终对准我和程望舒:“这个男人叫顾清源!
是我妻子的前夫!
他看我们现在过得幸福,就处心积虑勾引我妻子,把她骗到这个破研究所!”
“我找过来理论,他不但不认错,还和他现在这个有钱的老婆合谋敲诈!
说我砸坏了他们四千多万的东西!”
“他们仗着有钱有势,欺负我们白手起家的老实人!
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!”
他声泪俱下,镜头依次扫过现场每个人。
我和程望舒静立原地,面色无波。
苏知意则在镜头对准她时试图侧身遮挡,林墨却一把将她拽回画面中央:“躲什么!
让大伙儿看看这对狗男女的嘴脸!”
程望舒看着这出闹剧,只轻轻摇头,对我低语:“你看,疯狗急了,果真只会乱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