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被迫和亲时,情敌为我提剑夜闯御书房》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,阿泠景禾是作者“佚名”笔下的关键人物,精彩桥段值得一看:我和盛今朝青梅竹马,他出征北戎时,向我承诺。「阿泠,待我挣得军功,定上门求娶。」我信了,一等就是五年。盛今朝凯旋,我满心欢喜,却发现他还带回来一个女子。他说:「阿泠,景禾她同这世间大多数女子都不一样。」后来,我被封为明华公主,和亲南疆。他带回来的女子抬脚将他踹倒在地:「废物!」随即一身红衣闯入御书房:「陛下,臣女愿带兵出征,不破南疆终不还!」01「郡主,盛世子回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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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盛今朝青梅竹马,他出征北戎时,向我承诺。
「阿泠,待我挣得军功,定上门求娶。」
我信了,一等就是五年。
盛今朝凯旋,我满心欢喜,却发现他还带回来一个女子。
他说:「阿泠,景禾她同这世间大多数女子都不一样。」
后来,我被封为明华公主,和亲南疆。
他带回来的女子抬脚将他踹倒在地:「废物!」
随即一身红衣闯入御书房:「陛下,臣女愿带兵出征,不破南疆终不还!」
01
「郡主,盛世子回来了!」
婢女立夏欢天喜地进来,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我。
我眼睛一亮,站起身来:「真的?」
立夏点头:「不能再真了,这会估摸着已经入宫呢!」
我攥着帕子,喜极而泣。
五年前他随父出征,说要挣了军功娶我,我就等了他五年。
如今,总算得偿所愿。
我满心沉浸在喜悦中,却听匆匆走来的谷雨道:「郡主,世子他......他带了一女子回来,据说在金銮殿上已求了陛下赐婚。」
我笑容凝在脸上。
「你说什么?」
谷雨咬了咬唇,「郡主莫要伤心,这天下的好男儿又不止盛世子一人。」
我耳边传来嗡鸣,一个字都听不清。
许久,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。
「谷雨立夏,备好马车,再备份厚礼,随我去平阳侯府,恭贺平阳侯与世子凯旋之喜。」
到侯府时,平阳侯和盛今朝还未出宫。
盛夫人拉着我的手安慰我。「泠儿,你受委屈了,等那逆子回来我打断他的腿!」
「你盛伯伯也是,纵容那逆子做出这等荒唐事来。」
我垂着眸,正要说话,却听下人来报侯爷和世子回府了。
我抬起头,只一眼,就看到了盛今朝身边的女子,红衣如火,飒爽张扬。
盛夫人站起身,「逆子!你瞧瞧你干的这是什么事儿?」
我拉住她,笑了笑道:「夫人,我想和世子聊聊。」
盛夫人换了和蔼的语气应下,拉着侯爷走了,临走前,还狠狠瞪了一眼盛今朝。
我静静地站着,看了盛今朝好一会儿。
「恭喜世子得胜归来。」
盛今朝犹豫着开口。「阿泠,我......」
他身边的红衣女子上前一步:「宋姑娘,世子同我说,你们还未定亲,而且他也认识到对你的喜欢并不是情人之间的喜欢,所以我才接受了他的心意。」
「但总归是我们对不住你,往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们。」
我转头看向她:「不知这位姑娘是?」
「我是扶桑郡郡守之女,程景禾。」
我点点头,「程姑娘,我今日来并非是问罪。」
我看向一旁的盛今朝,「我只想问世子一句,可还记得五年前对我的承诺?」
盛今朝低下头,不敢看我的眼睛。
「阿泠,当年我尚不懂事,随口说的话算不得数。」
五年前,盛今朝十七岁。
好一个不懂事,好一个随口说的话!
「直到遇到景禾,我才知道我一直只把你当成妹妹,我喜欢的,只有景禾。」
「景禾她,和这世间大多数女子都不一样。」
程景禾灿烂一笑。「当然!世上的女子不该只有一种样子。」
「她们可以游历山河,也可以上阵杀敌,独独不该守着三从四德,围着男人而活。」
我深深看了程景禾一眼。
难怪盛今朝会被她吸引,这番话若传了出去,少不得要被指责离经叛道。
「既如此,那我便祝世子和程小姐恩爱不疑,琴瑟和鸣。」
后来的一个多月,我闭门不出。
立夏生性跳脱,我也不拘着她,因此,她每天都会挑一些市井的新鲜有趣事儿说与我听。
「郡主,奴婢听说那盛世子闹着要娶程姑娘为正妻,被侯夫人打了一顿,可惨了!」
「那程姑娘也真是,一个郡守之女,能嫁入侯门已是天大的福分,却放言只为正妻不说,还要求盛世子不许纳妾室通房。」
「说是......不求荣华富贵,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呢!」
立夏一进门,小嘴噼里啪啦地将今日听来的事儿全说了。
「还有还有......」
刚替我端来莲子羹的谷雨忙打断她:「立夏!在郡主面前提那人做什么?」
我放下手中的账本,笑道:「无妨,过去的都过去了,往后日子长着呢。」
刚从侯府回来,我茶不思饭不想,任由自己放纵了几日。
在那几日里,我不是安王府的郡主,也不是高门贵女,只是一个情深错付的普通女子。
但我不能一直如此。
生在皇室,我肩上所负的不只有儿女情长。
立夏眼珠转了一圈,像是想起了什么。
「郡主,今日南疆来的使臣入京了,还带了个圣女说要同我朝和亲。」
「那圣女可漂亮了,不过我家郡主才是最漂亮的!」
我捏了捏她圆圆的脸,「今日又偷吃桂花蜜了吧,小嘴这么甜。」
见我取笑她,立夏摸了摸脑袋,嘿嘿傻笑两声。
当晚,母亲便来与我说,三日后的使臣接风宴会带我同去。
于是第二日,立夏就拿这个当借口,劝着我出门走走,置办些时兴的衣裳首饰。
我耐不住她软磨硬泡,无奈带着她出门了。
来到金玉阁,立夏兴致勃勃地挑着哪样更适合我。
「这支海棠簪配郡主!」
「这双蓝珊瑚耳环也衬郡主气质!」
我哭笑不得,「这些样式的我首饰盒多着呢!」
又不忍心拂了她的好意,我知道她就是想让我心情好起来,便随手指了一支步摇,「就这个吧。」
立夏暗下去的眼睛又唰的亮起:「这个也好,郡主戴什么都好看!」
这时,一双手却拿起那支步摇。
「景禾,你看这个如何?」
我抬眼,却看到盛今朝将步摇戴在程景禾的发间。
立夏气呼呼地上去:「这是我们郡主先看中的!」
盛今朝一愣。
「阿泠?怎么是你?」
程景禾微微皱眉道:「我都说了我不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首饰,况且是郡主先看中的,便让给郡主吧。」
立夏立即道:「什么叫让?本身就是我们郡主先看中的东西,不需要你让!」
「立夏!」盛今朝厉声喝道,「不许对景禾无礼。」
我将立夏拉至身后。
「立夏莽撞,我替她给程小姐赔个不是。」
「但她的话很对。我先看上的东西,程姑娘谈何“让”?」
程景禾拉了拉盛今朝的袖子,道:「抱歉郡主,是我用词不当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」
盛今朝看向我:「郡主,这并蒂金莲寓意夫妻恩爱,是我想为景禾与我的大婚准备的,不知郡主能否割爱?」
我这才看清,步摇的样式竟是并蒂金莲。
心口传来细微的疼痛。
「算了,我不要了。」
说完,我带着立夏离开了金玉阁。
隐约还听到程景禾说话的声音:「我都说了我不喜欢,你要买这玩意儿还不如去铁匠铺给我打一把剑来得好。」
回到府内,立夏还在替我鸣不平。
「盛世子和程姑娘简直是欺人太甚!」
我笑着用手将她耷拉的嘴角提起。
「好啦,郡主我都不在意,你就别气啦。」
「何况我也不缺那一支步摇,使臣接风宴主角不是我,又何必打扮花枝招展去抢那个风头?」
我打开了首饰盒,只挑出几支样式简洁的银簪,作为接风宴那日的行头装饰。
02
麟德殿内,丝竹不绝,歌舞升平。
立夏说得没错,那南疆圣女着实漂亮。
眼窝深邃,鼻梁高挺,棕色的双瞳似湖水般盈盈漾开。
步步生莲,袅袅婷婷。
宴席过半,南疆使臣乌越起身行至殿中,行了一礼。
「不知陛下对我南疆前来和亲的圣女可还满意?」
皇帝爽朗一笑:「兰熙圣女天姿国色,朕甚喜!」
「既如此,」乌越微微一笑,「贵国也看到了我们南疆的诚意,不知陛下可否允许贵国公主前往南疆,以结......贵国的话怎么说的来着?」
「噢,秦晋之好。」
皇帝笑容一顿,随即面色不改,道:「只是朕膝下并无适龄公主。」
乌越哈哈笑道:「陛下,只要心诚,总有办法的,不是吗?」
皇帝摩挲着雕金酒杯,不置可否。
半晌,他饮下杯中酒,道:「自然,朕会给南疆一个满意的答复。」
乌越不依不饶:「那陛下打算如何?」
眼见皇帝捏住酒杯的手隐隐泛白,乌越又道:「若陛下诚意不足,那我南疆也略有几分兵力。」
母亲忽地抓住我的手。
我转头,看见她嘴唇发白。
「母亲,可是身体不舒服?」
她摸了摸我的头,眼中似有千言万语。
我心一沉,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与北戎一战中,林将军为国捐躯,平阳侯身上多处旧伤复发。
罗将军镇守西北,倘若离开,恐有动乱。
至于盛今朝,我太了解不过了,北戎五年,不过是仗着平阳侯在,去镀一身金罢了。
相比于武,他更喜文。
我朝如今,竟是无武将可用。
皇帝当然也知道。
他强压着怒意道:「朕从高门贵女中挑选一人封为公主,和亲南疆,卿可还满意?」
此言一出,满殿寂静。
若说只要公主和亲,朝臣可置身事外。
但若要从贵女中选出一人,这京中多的是适龄女子。
很有可能,选的就是他们的女儿或妹妹。
乌越摇了摇头。「我们南疆圣女,地位只在王上王后之下,陛下自当选出贵国地位最高的适龄女子。」
除了公主外,地位最高的,只有我和佳宁郡主。
果然,陛下将我们二人叫至殿前。
「陛下!」母亲和裕王妃同时出声。
「你们二人,谁愿代我朝前往南疆,结姻亲之好?」
皇帝语气不算重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我看向佳宁。
她紧咬着下唇,眼中泪光莹莹。
她自是不愿的。
原本不久前刚和徐家公子定了亲,满心欢喜地待嫁,岂又料到今日有这一劫?
我轻叹一声,走上前去。
「阿泠!」我听到母亲唤我。
我回过头,柔柔一笑,然后转身,双手交叠额前,朝堂上俯身一拜。
「臣女愿和亲南疆,护我朝子民安定。」
一字一句,轻柔又坚定。
我未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,那便护这大启万家灯火长明,护佳宁得偿所愿。
「陛下。」盛今朝走了出来,「臣认为,并非只有和亲这一条路」
「噢?」乌越饶有兴致看向他,「这位公子的意思是,你愿迎战南疆?」
盛今朝嗫嚅了片刻,提起平阳侯:「臣父亲可迎战!」
皇帝冷笑,意味不明道:「你可真是平阳侯的好儿子啊。」
盛今朝仿佛终于想起自己父亲的身体情况,面上红了一片。
「传朕旨意,月泠郡主温婉柔淑,蕙质兰心,封为公主,赐封号明华,十日后随南疆使臣前往南疆,以结两国姻亲之好。」
我领旨谢恩。
很快,宴上又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,其乐融融。
至少表面上是的。
我借口醒酒,走到回廊处看着月光。
不知南疆的月是否也是这般皎洁。
「公主。」
我循声回头,看到兰熙圣女款款走来。
她将一枚玉放到我手中。
「去了南疆,若过得不好,可拿着它去找我王兄。
「他叫兰舟。」
「小时候王兄最疼我了,他会替我护一护你。」
我将玉握在手中,问她:「为什么?」
为什么自己深陷泥沼,顾不得自己周全,还会想着尽力去护住不相识的女子?
她笑得动人。
「因为我们是一样的。」
「一样生在皇室,身不由己。」
宴席散去,母亲拉着我的手,连连落泪。
「我的阿泠命太苦了,是母亲没用。」
「母亲,我愿意的。」我反手牵住她,「自父王离世,母亲一人撑起这偌大的王府,已经做得很好了。」
「女儿总归要嫁人,若舍我一人之身换得大启安定,即使只有几年,女儿也觉得值。」
「这一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回来之日,母亲只盼我儿平安,平安就好。」
回王府后,母亲忙上忙下,替我备好带去南疆的物件。
「公主!」立夏急急跑进来。
「你这性子当真要好好改改了。」我笑道。
「公主,大事!」立夏勉强才将气喘匀,「程小姐她,提着剑进宫了!据说是为了您和亲的事儿!」
我诧异:「为了我?」
「是呢,听说世子刚回到平阳府门前,就遇上了程姑娘,于是给她说了这个事儿。」
「那程姑娘一听,直接一脚将世子踹倒在地,还骂他......骂他是废物。」
「然后就抢了世子的令牌,提着剑就往皇宫方向去了。」
我皱着眉头,想不明白程景禾要做什么,心里总觉得不太放心。
「备马车,我进宫一趟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