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戏梦烬余生》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,傅景深白露是作者“佚名”笔下的关键人物,精彩桥段值得一看:整个海城都知道,我是被傅少帅弃如敝履的过气名伶。我和傅景深互相折磨得鲜血淋漓。他为博红颜一笑,逼我那守戏班子的师父撞柱而亡。我在庆功酒里给他下软骨散。虽然没毒死他,却让他险些被敌军砍断左臂。后来我拿枪抵在他侄子眉心,逼他写下休书。两年后我咳血不止,确诊肺痨,躲回已经破败的戏园子里等死。因为他新欢养的猫死了,傅景深就要砸了我师父的灵位给猫腾地方做灵堂。他居高临下甩给我一箱金条。“钱你随便拿,你师父那个烂牌位,加上这破戏台我一起买了。”快死的人还要钱做什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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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手示意拆迁队动手,两个亲兵一拥而上将我死死按住。
“住手!”
胡同口突然冲过来一群衣衫褴褛的人,手上拿着戏枪当武器。
为首的大师兄冲我大喊:“师妹,别怕,整个戏班给你撑腰。”
他的声音沧桑沙哑:“我看今天谁敢动咱们的祖师爷!”
几十个戏子对几十条枪,哪怕傅景深的兵没有开火,也毫无胜算。
男人嗤笑一声,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所有人。
“我失明时,在戏班听了半年戏,大家的声音我都记得。”
“大师兄,你儿子在南城学堂念书,正是考大学的关键时候……”
他眼神玩味,大师兄瞬间变了脸色。
“小林子,你妹妹在纺织厂做工,听说最近不太平,流氓很多?”
……
人群顿时没了刚才的气势,他们手里的兵器无力地垂下。
推土车继续碾过戏院的围墙。
我眼睁睁看着师父的牌位被震落在地,被人一脚踢开。
白露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看着我,如同看一只蝼蚁。
“这么好的风水宝地,给那个老东西占了几年也算是他的造化了!”
猩红的血泪在我眼里翻滚,肺部的剧痛仿佛要把我彻底撕碎。
控制我的人松开手,我将师父的牌位抱在怀里。
不知是疼痛还是悲哀,我身子止不住的颤抖。
傅景深走近我蹲下身,叹了口气。
“苏曼,你就是性子太烈了,你这样的脾气,总把事情闹得无法收场。”
白露眼底晦暗不明,过来拉走他去给死猫选下葬的位置。
所有人围在原本供奉祖师爷的地方,装模作样地哀悼一只猫。
我猛地吐出一口鲜血,提起最后一口气冲向戏台后的道具库。
点燃早已备好的煤油桶,熊熊烈火瞬间吞噬了幕布。
我举着火把朝十指紧扣的傅景深和白露冲去。
人群尖叫着四散逃开。
温热的液体从我嘴角流出,世界在耳边已经变得轰鸣。
我将傅景深和白露逼到戏台边缘。
透过火光,我清晰地看到白露眼里的惊恐,还有……
傅景深眉间浓得化不开的震惊。
“一起死吧!”
我对他们做出口型,将手里的煤油桶狠狠砸向他们。
两人退无可退,身后就是坍塌的废墟。
下一秒,燃烧的横梁砸落下来。
傅景深最后看了我一眼,那眼底竟有几分恐惧。
我张开嘴想唱一句戏词,大口的鲜血却喷涌而出。
我的世界彻底黑暗。
迷迷糊糊中,我感到自己被紧急抬出火场。
意识消散的那刻,我听到大师兄撕心裂肺的哭喊。
“师妹,别睡啊!”
刺眼的无影灯照下来,我的主治洋医生大卫气得直飚英文。
“怎么回事!昨天还好好的!”
“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,又去哪里拼命了,明明还可以拖三个月!”
“现在就算上帝来了,你活过这周都难!”
大卫对我向来是有话直说,口中鲜血不断呕出,我艰难地扯了扯他的白大褂。
“你的……电话借我。”
拨通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军线号码。
我咧着满是鲜血的嘴唇,冲着电话那头的傅景深笑了两声。
“傅景深,我还差一口棺材装自己,你赏我一副上好的楠木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