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围城之上，旷野晴空》是作者 “佚名”的倾心著作，林深林灿是小说中的主角，内容概括：直到要给婆婆交手术费时，我才发现家中的积蓄只剩下了五块钱。而与此同时，丈夫的初恋女友连发三条微博庆祝自己提车，一向说自己不解风情的丈夫正西装革履搂着初恋在4s店拍照。我将所有证据摆在了丈夫面前，怒斥他不应该拿家里的钱讨好白月光。可林深似乎不知道躺在病床上的是他妈，反而还打着酒嗝挖苦我。“你妈这么大岁数就等死好了，为什么浪费我这个女婿赚来的钱？”我刚想发作，儿子就从房间里跑了出来。“妈，你怎么总是拿姥姥的病绑架我爸呢？湘姨离婚后一个人多不容易，快死的人哪里比得上活人重要？”一瞬间我彻底沉默了，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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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深父子连夜赶了回来，却只能对着满室狼藉，空无一人的房子大发脾气。

气急败坏的林深打了无数个电话全被我拉黑了事。

我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两件事上：工作，收集证据。

所幸，爱发微博爱挑衅的陈湘湘将所有证据都“送”到了我手里。

我下了很大的决心，要为自己讨回公道。

一直找不到我的林深像只发了瘟的猪，问遍了我身边的人终于拿到了我的工作地址。

那天下午，我正在前台整理快递，就听见一阵充满怒气的吵嚷声由远及近。

“就是这儿，你妈那个贱人肯定在这里！”

我抬起头，看见林深扯着林灿，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。

林深胡子拉碴，眼底泛着红血丝，身上昂贵的西装起了皱，看起来有些狼狈。而林灿……我目光扫过他，内心掠过一丝诧异。

短短几天，儿子像吹气球一样胖了一大圈，脸上爆满了红肿的痘痘，油腻的头发贴在额前，整个人萎靡又颓废。

林灿口中的温柔照顾，是无限量的垃圾食品、通宵游戏和毫无约束的放纵。

“好啊，你真在这儿！”林深一眼看到我，指着我鼻子就骂。

“翅膀硬了，还敢不回家，是不是在这儿找到野男人了？就你这副德行，哪个男人看得上你？倒贴都没人要！”

同事们纷纷侧目看这场闹剧。

我放下手里的工作站起身，眼神径直掠过林深，停留在林灿身上。

那个我曾经掏心掏肺养大的儿子，如今用嫌恶又得意的眼神瞪着我，仿佛我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。

“我爸好吃好喝养着你，你就在外面偷男人？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丢人的妈？”

听到这话，我心里最后一丝属于母亲的不忍与爱意彻底消失了，眼前刻薄尖酸的林灿早已不是我的儿子。

“这是工作场所，再闹我就叫保安了。”我作势要按下呼叫铃。

“工作？就你？”林深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他上下打量着我，眼神是毫不掩饰的鄙夷。

“穿啥都一股穷酸气，你以为换身皮就不是黄脸婆了？你看看你这张脸，粗糙得跟老树皮一样！你就是一条贱命，上班也好，当家庭主妇也好，都掩盖不了你骨子里的穷和丑！”

他的话语恶毒而熟悉，是过去二十年里他不断灌输给我，也让我逐渐深信不疑的诅咒。

可现在，这些字眼像钝了的刀子，划不破我刚刚重塑起的坚硬外壳。

林灿在一旁帮腔：“湘姨说女人最重要的是气质和保养，你再折腾也是白费劲，赶紧回去洗衣服做饭，我爸还能原谅你！”

原谅？我几乎要笑出来。

林深见我不为所动，更是气急败坏，他猛地掏出一个信封狠狠摔在我面前的桌台上。

“湘湘个人画展的邀请函，下周六在艺术中心举办，你也借机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女人！这是你一辈子都够不上的层次！”

信封烫着金边，散发出淡淡的香水味，上面明晃晃写着“深哥与灿灿亲启。”

过去，这样的对比羞辱会让我无地自容，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。

但现在，我看着那封装帧精美的邀请函，又抬眼看了看面前面目狰狞的男人，和他身边那个被养废了的儿子，甚至笑出声来。

“画展？”我抱臂嘲弄道：“那就恭喜湘湘小姐终于能靠自己的本事赚钱，而不是靠别人的丈夫买车买房了。”

“原来这就叫独立女性啊，那我一定会好好见识一下的。”

“不过我现在很忙，请离开。”

看着我不咸不淡的反应，林深的一腔怒火和嘲讽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。

他的脸色铁青，想要扑上来打我，却被赶来的保安压制，只能咒骂道：

“周芸，我往后不会再给你一分钱，你就等着给你妈送葬吧！”

我冷眼看着歇斯底里的林深，再联想病床上缺药少医只能等死的婆婆，内心竟生出一丝快意。

林深，你确实不配有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