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篇现代言情《渐冻丈夫的99封情书》,男女主角姜维白月光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,非常值得一读,作者“姜维”所著,主要讲述的是:直到整理丈夫遗物时我才发现,他珍藏着学妹写的99封情书,每一封都有他的亲笔回信。遗嘱上,他把房子、存款全留给了那个叫姜维的女人。而我们的儿女,竟将他的白月光接回家奉养,把我扔进养老院等死。重生回到丈夫确诊渐冻症那天,我转身请了最好的律师。这一世,我要亲手撕碎这场婚姻骗局。夺回我的一切,再和这对白眼狼儿女断绝关系。至于他那要命的渐冻症?就留给他的白月光和好儿女去照顾吧。...

渐冻丈夫的99封情书 在线试读
回来那天,机场下着小雨。
苏晴来接我,见面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:“瘦了,但精神了。”
“一个月画了八十张速写。”
我把行李箱塞进后备箱。
“感觉手生了二十年,又活过来了。”
车上,苏晴说起正事:“工作室的场地我看好了,在文创园区,六十平,朝南。
租金有点贵,但环境好,邻居都是搞创作的。”
“租。”
我系好安全带,“钱该花在刀刃上。”
“还有个事,”苏晴顿了顿,“游学时的李姐,记得吗?
她女儿是做品牌策划的,看了你的作品,想合作。”
我有些意外:“我那些涂鸦?”
“她说有生命力。”
苏晴笑了,“你看,是金子总会发光。”
工作室的筹备比想象中顺利。
装修设计我自己画图,李姐女儿帮忙联系施工队。
白天跑建材市场,晚上对着电脑改方案,累,但充实。
那天下午,我正在工作室和工人确认墙面颜色,手机响了。
陌生号码。
我走到窗边接起来:“喂?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然后传来一个沙哑疲惫的声音:“……妈。”
是傅文朔。
我握着手机,没说话。
“妈……”他的声音在发抖,“爸……爸不行了。
医院下了病危通知,可能……就这几天了。”
背景里有压抑的哭声,应该是傅文玥。
“他清醒的时候……一直喊你的名字。”
傅文朔的哽咽越来越重,“他说……想见你最后一面……想跟你道歉……妈,我们知道错了……真的知道了……”他哭出声。
“你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,看在……看在我们毕竟是你孩子的份上……来见见他吧……我们真的撑不下去了……医药费欠了八万多……医院在催……文玥复读的学费还没交……我白天送外卖晚上便利店……真的不行了……”他哭得语无伦次。
我安静地听着,等他稍微平静些,才开口。
“傅文朔。”
我的声音很平和,“第一,我不是你妈,我们早就断绝关系了。”
电话那头的哭声顿了一下。
“第二,傅振康病危,应该找姜维。
毕竟他最爱的是她,财产留给她,保险受益人是她,连你们的房子都能送给她弟弟。
或者找你们兄妹——他不是嘱咐你们要替他照顾‘姜姨’吗?
你们这么听话,也该替他完成最后的心愿。”
“第三,”我顿了顿。
“关于钱。
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,为了给你攒肺炎的医药费,可以同时打三份工——白天公司上班,晚上做家教,周末去超市理货。
两年没买过新衣服,中午带饭都是昨晚的剩菜。”
“你们年轻,有手有脚,总能活下去。
至于怎么活,活成什么样——”我看着窗外,几个大学生说笑着走过,“那是你们自己的事。”
傅文朔在那头失声痛哭,含糊地喊着“妈”。
“再见。”
我说完,挂断电话。
拉黑这个号码。
工人走过来:“顾老师,墙面颜色确定了?”
“确定了。”
我指着设计图,“就这个暖灰色。”
“好嘞!”
手机又震动,是苏晴发来的工作消息。
我回复完,继续和工人讨论细节。
那天晚上,我做了个梦。
梦见二十岁的自己,穿着白裙子,在图书馆画画。
梦里的我抬头看他,眼睛亮晶晶的:“振康,我以后要当设计师,开自己的工作室。”
他摸摸我的头:“好啊,我支持你。”
醒来时,天刚蒙蒙亮。
我坐在床上,发了会儿呆。
然后起身洗漱,换了运动服去跑步。
晨跑回来,收到合作人的消息:“雨宁姐,云南那边的手工布料作坊联系好了,随时可以过去考察。”
“明天吧。”
我回复,“订最早的航班。”
在机场候机时,苏晴发来消息:“傅振康今早走了。
护工发现的。
走的时候身边没人。
傅文朔兄妹在筹办葬礼,但连最便宜的墓地都买不起。”
我盯着屏幕,手指在键盘上停留了几秒。
最终只回了三个字:“知道了。”
关机,登机。
飞机爬升时,我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。
那些街道,那些建筑,那些人和事,都渐渐模糊。
三个小时后,飞机降落在昆明。
合作人来接我,是个爽朗的白族姑娘,叫阿夏。
“顾姐,路上辛苦。
我们先去酒店放行李,然后直接去作坊?”
“好。”
车子驶向大理。
苍山在远处绵延,洱海在阳光下泛着碎银般的光。
晚上,阿夏带我去吃菌子火锅。
热气腾腾的汤锅,各种叫不出名字的野生菌在里头翻滚。
“顾姐,尝尝这个,见手青,特别鲜。”
我夹了一块,放进嘴里。
确实鲜,带着山野的气息。
吃完饭,我们沿着古城散步。
夜晚的大理很热闹,游客熙熙攘攘,酒吧传出歌声。
走到一处安静的巷口,我停下脚步,仰起头。
漫天繁星,密密麻麻,像撒了一把碎钻。
阿夏也抬头看:“真美啊。
在城市里根本看不到这么多星星。”
“嗯。”
我轻轻应了一声。
风从苍山吹下来,带着松针和泥土的味道。
很自由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