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角沈昀川梦珺出自现代言情《梅花落尽,君心已远》,作者“南曦曦”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,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,主要讲述的是:嫡姐生得艳,却眼高于顶,追求者能从府门排到西街口。可她偏不挑,养着九十九个备胎当消遣,近日她正和最富的李公子走得近。此刻她捻起翡翠簪,眉头皱成疙瘩:“沈昀川那穷书生烦死了,天天送些破诗,墨汁都弄脏我新衣裳上了。”她忽然从镜中瞥见角落的我,梨涡里盛着轻慢:“三妹,那书呆子送你如何?你俩可是天造地设的破烂货。”我抬眼,月洞门外立着道清瘦身影,青布衫洗得发毛,脊梁却挺得笔直。旁人只当他是穷书生,可我认得——十年前的道观里,老道们都恭恭敬敬称他“殿下”。·我故意踩着裙摆晃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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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昀川叫出我名字的瞬间,我腿一软,顺着墙面滑下去。
完了,全完了。
我扒着墙根慢慢挪出来,头埋得快低到胸口。
屋里除了沈昀川,还有他两个朋友,都是穿着锦缎长衫的模样。
他们看见我洗得发白的布裙和攥得发皱的袖口,当即就笑出了声:
“昀川,这就是那个相府庶女?看着倒比丫鬟还寒酸。”
他们话里的轻蔑,密密麻麻扎在我身上。
烛火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,高大得压人。
我慌忙屈膝,声音抖得不成调:
“沈公子,我……我不是故意偷听的,我这就走,再也不来烦您了。”
我刚直起半条腿,手腕就被侍卫们攥住。
他猛地一搡,我的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。
“想走?”男人啐了一口,“惊扰了沈公子读书,就想拍拍屁股溜?”
我仰头去看沈昀川,他就坐在离我三步远的书案后,指尖还停在摊开的书页上,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求饶的话到了舌尖,又被我死死咽回去。
我在赌,赌他方才眼底那一秒转瞬即逝的愧疚。
我吸了吸鼻子,鼻涕混着眼泪往下淌:
“我是庶女,在相府连条狗都不如。爹从不正眼瞧我,主母把我们的月钱扣得精光,嫡姐更是把我当丫鬟使。”
“我娘快不行了,我要救她,我想为我们娘俩博一条活路,离开那个吃人的相府,我有错吗?”
“难道就因为我是庶女,就该认命,就该陪着我娘等死吗?”
说到这儿,我抬眼撞进沈昀川的目光。
在触到他沉静眼底的瞬间,慌了神。
我慌忙错开眼,指尖死死绞着布裙边角:
“我原本……是奔着攀附沈公子来的。”
“我查遍了你的底细,知道秋棠姐嫌你穷踹了你,知道你住在哪间漏风的破屋,连‘偶遇’时该掉哪方帕子、该说哪句话,都在心里过了百遍。”
话锋一转,我又抬眼望他,更加真诚,
“可我没算到,你会在雪天里蹲半个时辰,用冻得通红的手帮小书童修断尖的毛笔。”
“更没算到我故意丢的帕子,你捡回来时,不仅洗得干净,还悄悄缝好了边角的破洞。”
“我一开始只当这是场戏,演着演着……倒把自己的心思演进去了。沈昀川,我好像真的有点爱上你了。”
这话半真半假,说出时的心慌是真的,怕他看穿的窘迫也是真的。
假意里掺着真心,才是最勾人的棋。
我垂着头,能听见自己擂鼓似的心跳。
我盼着他信了我的“动心”,留我在身边。
烛火在沈昀川身上投下光影,我偷眼去瞧,竟猜不透他眼底的情绪。
他那两个朋友先耐不住了,拍着桌子跳起来骂:
“你这狐狸精!定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蛊惑昀川!说什么动心,不过是想攀高枝的鬼话!”
其中一个已经撸起袖子朝我走来,拳头带着风。
我吓得闭上眼睛。
拳头落下前的这一瞬,像过了半辈子那么长,。
“住手。”
沈昀川的声音突然响起,带着不容置疑的冷。
我睁开眼,看见他站在我身前,青衫挡住了那只挥来的拳头。
他那两个朋友不服气的劝解:
“昀川,这丫头心思歹毒……”
话没说完,沈昀川只侧过眼扫了他们一下,那两人便立刻闭了嘴。
沈昀川低低笑了一声。
“这京城里,嫌我身份低、口袋空的人能从街头排到巷尾。”
“陆秋棠甩我时,说‘穷书生配不上相府嫡女’。”
他顿了顿,抬眼看向我,
“可敢把全部身家押过来,只送一根攒了半年钱的腰带,还敢坦承动心的,就你一个。”
沈昀川视线扫过僵在原地的两个朋友,声音淡得没起伏,
“这个游戏,好像她活着,会更有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