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卫东江屿是现代言情《八零年代:妈妈被拐得救后竟然要杀我》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,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,作者“佚名”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,梗概:我妈是八十年代文工团台柱子,沈家捧在手心的明珠。进大山前,她已嫁人,生下了哥哥。进大山后,她被卖给了年近中年的酒鬼懒汉,生下了我。我七岁那年,公安同志和沈家的人开着吉普车,找到了我们。我妈抱住了她已十岁的儿子,哭得撕心裂肺。她指着我,声音颤抖地问穿制服的公安:「同志,这个孩子……能不能不带回去?」我看着那个叫舅舅的男人,对我满脸嫌弃。「别怕,那个混蛋的孩子,我们沈家一根头发丝都不会认!」我浑身发抖,死死抠着自己满是冻疮、又黑又紫的手,不敢抬头。1十岁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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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成了沈家的「鬼」。
每天天不亮就起床,用那把比我还高的扫帚,把院子里的落叶扫得干干净净。
然后去接冰冷的自来水,把全家人的衣服都洗了。
冬天的水,刺骨的冷。我的手很快就生满了冻疮,又红又肿,像发面馒头,一碰就疼。
晚上,等所有人都睡了,我再把沈卫东和外公的皮鞋,擦得锃亮,像镜子一样。
我做得很好,很安静。我从不主动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吃饭的时候,我就等他们都吃完了,李阿姨把剩饭剩菜倒给我,我就蹲在厨房门口,快速地吃完。
有时候饭菜是馊的,我也吃。
我不敢浪费,因为沈卫东说过,浪费粮食的人,不配活着。
我妈的情况,时好时坏。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里,不出来。
有时候,我能听到她在里面砸东西,发出尖锐的哭喊。
每当这个时候,外公外婆就会唉声叹气,沈卫东就会一脸阴沉。
而江屿,就会来找我的麻烦。
他会把我刚扫干净的院子,用脚划得一团糟。
会把我刚洗好的衣服,扔进泥水里。
会把我擦得锃亮的皮鞋,故意踩上几个脚印。
然后,他会叉着腰,得意地看着我。
「野种,去,重新弄干净。」
我什么都不说,只是默默地,一遍又一遍地返工。
他似乎觉得这样很无趣,开始变着法地折磨我。
他让我学狗叫,让我在地上爬。他用弹弓打我,用针扎我的手。
我全都忍了。因为沈卫东说过,只要我乖乖听话,就能留下来。
我以为,只要我像个真正的「鬼」一样活着,他们就会慢慢忘记我的存在。
直到那天。
那天是外公的生日,家里请了很多客人,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。
院子里停满了小汽车。客厅里热闹非凡。
我被命令待在储藏室里,不许出去。
我从门缝里,偷偷往外看。
我妈也出来了。她穿了一件红色的连衣裙,化了妆。
虽然还是很瘦,但看起来精神了很多。
她挽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,在客人之间穿梭。
那个男人,好像是江屿的爸爸。
他看我妈的眼神,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所有人都夸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
所有人都祝我妈,浴火重生,苦尽甘来。
没有人记得,她还有一个「污点」,被关在角落的储藏室里。
宴会进行到一半,江屿突然跑了过来。
他一把拉开储藏室的门,把我拽了出去。
「走!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!」
我被他拖到客厅中央。
所有人的目光,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。
我穿着不合身的破旧衣服,头发枯黄,又瘦又小,像个刚从土里刨出来的小难民。
和这种高档的场合,格格不入。
音乐停了,说笑声也停了。空气瞬间安静下来。
我妈看见我,脸上的血色「唰」地一下全褪光了。
她手里的高脚杯,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
江峰扶住她,皱眉看向江屿。
「小屿!你干什么!」
江屿却指着我,用尽全身力气,大声对所有人宣布:
「大家看!这就是那个野种!」
他脸上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感。
「今天是我外公的生日,也是我妈妈重生的日子!」
「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,把这个脏东西,从我们家彻底赶出去!」
沈卫东的脸,瞬间黑了。他冲过来,想把江屿拉开。
可已经晚了。
宾客们议论纷纷,看我的眼神,充满了鄙夷。
外公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我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我妈在江峰的怀里,剧烈地颤抖。
她看着我,那眼神,不再是单纯的憎恨。那是一种刻骨的厌恶。
她突然挣脱江峰的怀抱,像疯了一样,冲向厨房。
再出来时,她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。
她举着刀,一步一步,朝我走过来。
「我要杀了你!」
「杀了你!我就干净了!」
「你这个孽障!你为什么不去死!」
所有人都吓呆了。
江峰和沈卫东冲上去,想夺下她的刀。可她力气大得惊人,谁也拦不住。
刀尖闪着寒光,离我的眼睛,越来越近。
我站在原地,没有跑,也没有躲。
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。
看着这个给了我生命,又无数次想杀死我的妈妈。
沈卫东终于从后面死死抱住了她,声嘶力竭地喊。
「凌君!你冷静点!为了这种东西,不值得!」
他转向我,用一种无比温柔,却又无比恶毒的口吻,对我下了最后的判决。
「我知道你恨。但你不能毁了你妈妈。」
「我有个老战友,在甘肃那边的农场。人很老实,就是没孩子。」
「我们送你过去,给他们当女儿。他们会真心对你好。」
「你妈再也不用看见你,这对所有人都好。」
我妈的挣扎,慢慢停了下来。
她空洞地看着我。
然后,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她慢慢地,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