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故人已随风雪辞》是作者“宋淮安”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现代言情,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宋淮安钟蓉,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:离婚七年后,我和宋淮安在监狱重逢。他作为知名律师受邀参加普法讲座。而我是来收拾父亲的遗物。狱警喊道2048家属时,我们目光曾短暂交汇,又尴尬错开。直到我拎着编织袋转身离开。他忽地追出来,问:“钟蓉,我帮你。”我摇头拒绝。他早已不是我依赖的养兄,而是大义灭亲的宋大律。而我也从富家女沦落为花街柳巷的跛脚医生。我曾经也苦苦哀求他为父亲辩护。求他为父亲减刑。求他不要和我离婚。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。父亲已经去世,我也快死了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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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报了位置,随即挂断电话。
数着前面的车辆同顾宇谈笑:“要不是你一直刹车龟速行驶,我们怕是也很难幸免。”
顾宇却难得不嬉皮笑脸。
“钟医生,你本来拥有大好的未来的,而不是屈居……”当年,我放弃本校保研名额。
断层第一考入军医大学临床医学专业。
却因政审严格,无缘面试。
原本可以调剂到本校,又被药企从中作梗搅黄。
我遭受家庭学业爱情三重打击。
录取通知书,最终变成了一纸诊断书。
康复后,我在花街柳巷,经营一家诊所。
来的都是些可怜人。
我免费义诊,也算是圆了父亲的心愿。
顾宇为我打抱不平:“等下看见他,我非要给他一拳。”
我却无所谓地笑笑,说:“没必要。”
“我心里,早就放下了。”
宋淮安拿着公务证明,一路畅通无阻。
指节敲敲车窗,示意我下车谈谈。
雪花落满他发梢。
我忽地想起从小到大,我们一起淋过的雪。
那时情窦初开,还学了几句酸诗。
“淮安哥哥,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共白头了啊。”
他打开副驾,待我坐进去后。
随手拍了拍头顶。
雪花四散而飞,我的回忆也碎了。
他递过来巧克力派和热可可,是我小时最爱的口味。
但不知放了多久。
巧克力糖衣已经融化了。
他心事重重,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。
像极那年,他抱紧我,说不想做律师了。
我盯着褪了色的平安符,轻笑:“这东西你还留着呢?
早该扔了。”
那是宋淮安买车,我三拜九叩请的平安符。
他这么多年,在法庭牙尖嘴利,得罪不少仇家却依然活得不错,想来也有我一半功劳。
念及此,我半开玩笑似的开口:“我保佑了哥这么久,不给我点保护费?”
他涨红着脸,问我要多少。
我算了下手术大概的费用,回道:“五十万。”
我家底丰厚,从小不缺钱花,他也只当我开玩笑。
“钱不归我管,我问下她。”
听到那个“她”,我心还是猛地抽痛一下。
从包里掏出一个红包,笑着塞给他:“新婚快乐,祝你幸福。”
要和我谈谈的是他。
上了车不说话得也是他。
我自觉无趣,打算下车,他却落了锁。
几近失控地把我箍在怀里,声音微颤:“蓉蓉,我查了你没再婚。”
“我们能不能复……”我却用指尖抵住他倾吐热气的薄唇。
暧昧时,蜻蜓点水似的悬停试探。
情动时,小舌描摹着唇形的轮廓。
痛恨时,齿痕渗出猩红的血珠。
而这次,仅仅只是将那些将说未说的话,封印在唇齿之间。
“宋淮安,我们再也不可能了。”
他失魂落魄地坐回去,许久才开了锁。
我转身离开。
清障结束,我和顾宇继续顶雪前进,他听闻刚才的对白。
气得牙痒痒:“他问过你意见没有?
他想复婚就复婚?”
后视镜瞥到宋淮安的车,大骂:“真想一脚油门给他掀沟里去!
让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!”
我却摇摇头,轻声说:“都过去了。”
可是曾经我以为,我过不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