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代言情《天下为聘:残王他宠妻无度》是由作者“靡思”创作编写,书中主人公是陆夭陆仁嘉,其中内容简介:陆夭被吊挂在城墙上,身上亵衣已被鲜血浸透,绑紧的双手如千万蚂蚁啃噬般难受。“这还是我们倾城绝色的宁王妃吗?”她贵为太子妃的嫡姐陆仁嘉冷笑着,“啧啧,瞧这小脸儿,花的都认不出来了。”陆夭努力抬起头,想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。宁王一辈子铁骨铮铮,虽然两人并没什么感情,但顶着宁王妃的头衔,她不想丢他的脸。“姐妹一场,临走前还有什么遗愿尽管说出来,姐姐一定替你办到。”陆仁嘉居高临下,眼神像在看一只狗。陆夭睁开被血渍模糊的眼睛。“是我眼瞎,错信了你,落到这步田地我没话说。”她轻嗤一声,“若有下辈子,这账,咱们再一笔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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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王挑眉。
“本王只是足部有疾,但脑子是健全的。”
言外之意,你看我像个傻子吗?
“开个玩笑。”陆夭咬咬下唇,知道蒙混不过关,“是我在《前朝史录》里看到的。”
这也不算谎话,当年她经常被太后召入宫中解闷,确实在长乐宫看过这本史书。
“看来姨母倒很喜欢你。”
当朝太后是先皇后亲妹,也是宁王的嫡亲姨母,前一世她一直支持宁王对太子取而代之,所以爱屋及乌对陆夭也多了几分好感。
陆夭刚想对天发誓她绝不会泄露影卫的秘密,就被下方突如其来的瓷器碎裂声给分了神。
紧接着,太子惶醉又带着十足震惊的声音在寝宫里响起。
“你是谁?敢冒充孤的太子妃!”
“太子看来是醉的不轻。”宁王好整以暇地欠欠身,“连人都认不清了。”
“太子便是清醒,大抵也认不出。”陆夭唇角弯出一抹促狭的笑,缓和了之前二人的尴尬,“临上轿前,我送了太子妃点小礼物。”
宁王微微挑眉。
陆夭观察了一下地形,朝着宫室侧窗的方向挪了几步。
透过半开的棱窗,能影影绰绰将屋内情景看个大概,她转头示意宁王过来。
即便隔着有点距离,依然能感受到太子的暴怒。
“臣女也不知发生了何事。”陆仁嘉带着哭腔,“下了轿就是这个样子了。”
“快来人,把她给我带出去,这鬼样子是想吓死孤吗?”
太子对外伪善实则暴虐,当差的宫人都不敢违拗,只得上前把哭哭啼啼的陆仁嘉拖走。
出了寝宫大门,借着灯火通明,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一袭嫁衣的陆仁嘉满面都是可怖的红疹,有的甚至还渗着脓。
宁王饶有兴味看了陆夭一眼:“王妃谦虚,这礼物着实算不得小。”
确实不小。
她在那盒子香料里可是下足了药,没有了三五日,陆仁嘉脸上的疹子断不会消褪。这点小儿科,比起上辈子自己承受的,还差得远呢。
陆仁嘉的哭闹声越来越远。
宁王伸个懒腰,直直起身。
“戏散了,王妃还没看够吗?”
陆夭有些拿捏不准他的意思。
按理,任何一个男人得知新妇被岳家掉包,都不会如此冷静。
但他甚至有兴致带自己来看戏,似乎又对结果不是很在意。
“王爷不介意姐妹易嫁?”
宁王回头看他,如玉面孔在月色下更多了几分清朗。
“王妃都能舍弃太子妃之位,下嫁一个瘸子,本王又有什么可介意的呢?”
陆夭终于想起前一世的洞房花烛,宁王看到盖头下的她并未诧异,只是淡淡嘱了句次日进宫谢恩定要谨言慎行。
可她面对陆仁嘉声泪俱下的哭诉,还是阴差阳错认了已经跟宁王圆房。幸好宁王没有拆穿,而是认下了这件事。
很久以后她才知道,皇帝对宁王这个嫡亲弟弟始终颇为忌惮,因为想给太子留个保障,这才特意点名外祖家富可敌国的陆夭做太子妃。
可她当堂承认跟宁王已有夫妻之实,其实是把宁王府置于愈加危险的境地,这才有了后面各种变本加厉打压。
思及至此,陆夭愈发痛恨自己前一世的怯懦和愚蠢。
因着走神,所以没顾及脚下,皇宫屋顶的瓦盖打磨圆滑,陆夭一脚踩入两片瓦之间的罅隙,身子失衡眼看就要跌落下去。
一双手臂恰到好处揽住她的腰,熟悉的冷香扑面而至。
下一刻,她跌进暌违已久的怀抱。
“第二次了,王妃在本王面前似乎总在投怀送抱。”
宁王早年征战的时候受伤,腿有旧疾,平日鲜少展露人前。
平素洗漱沐浴无人敢触碰,更遑论是被硬生生踩上一脚。
羞愧加上惶惑,陆夭几乎要哭出来,孰料宁王轻描淡写松开揽着她纤腰的手。
“王妃合该多吃些。”
这句话陆夭直至到了马车上才反应过来,他是嫌自己太瘦了吗?
刚刚对方肌肤的触感还残留在唇边,陆夭眉眼不自觉弯了起来。
她本就生的绝色,这一笑,五官都被点亮了。
宁王有些纳罕,眼前这姑娘着实不像是被强迫替嫁的。
可她到底图什么呢?
“我们以前见过?”他状极无意开口。
陆夭从沉思中抬头,直直撞入宁王的视线,下意识回答。
“王爷不记得我了?”
见宁王神色坦然摇头,陆夭想,他大概确非重生而来,否则以他的性子,断没有理由撒谎。
“几年前王爷收复边塞,班师回朝,我随家父在庆功宴上……很是仰慕宁王风采。”
陆夭脸上浮现出如梦似幻的神情,是少女怀春才会有的甜蜜。
宁王闻言露出自嘲的笑容。
那一年他尚未受伤,春风得意翩翩少年,多少贵女趋之若鹜,心悦他不足为奇。
可如今他腿残身废,单凭昔日一面之缘就舍弃太子而嫁他,这理由似乎仍然不够说服力。
陆夭没有察觉宁王情绪的变化,一直提着的心堪堪落地,铺天盖地的困意随即袭来,这是她重生之后第一次全身心放松。
陷入马车绵软坐垫的那一刻,她想,有什么事都等醒了再说吧。
按祖制,王室结亲,次日都要进宫谢恩。
陆夭早晨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已经在新房了,然而喜床另一侧却没有睡过的痕迹。
虽然时间尚早,她还是急急下床。
宁王派了送聘礼那位嬷嬷来伺候她起居,嬷嬷边伺候她梳洗边笑道。
“昨日是王爷将王妃抱进来的,这么多年,老奴还没见他对哪位姑娘这么上心。”
陆夭的脸“腾”地红了起来,但她还是点点头。
“所以合该我嫁给王爷。”
这下轮到嬷嬷诧异了。
这下轮到嬷嬷诧异了,她见过的宫妃贵女也不算少,这么直白的倒是头一次见。
陆夭梳洗很快,待从内室出来时,宁王已经负手而立等在饭厅了。
宫中规矩多,早膳不宜过丰,免得到时候要找地方如厕,未免不雅。
陆夭也没有要吃的打算,她从盘子拈了一块糕入口,算是填肚子,随即径直走到宁王身边。
虽是大婚,但因着出了替嫁的篓子,陆夭并未有过多装扮。
一袭妃色广袖团花宫裙,配着代表仍是在室女的单螺髻,十分耐人寻味。
宁王见此装扮不由流露出两分赞赏,这是个拎得清的。
于是那句“谨言慎行”的叮嘱临到嘴边又改了词儿。
“不必紧张,一切有我。”
“有王爷在,我本来也不紧张。”
嬷嬷再度被刚过门王妃过于直白的言辞震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