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《刚替嫁就流放,炮灰庶女成团宠》,现已完本,主角是桑青蕊徐凛,由作者“五贯钱”书写完成,文章简述:“世子爷,今天是您的大喜的好日子,您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胡来啊!”“滚开!”怒声骤响,身穿银白直缀长袍的男子推开下人大步往前,抬脚狠狠地踹在了贴着双喜字的门上。咣!门板砸墙一声巨响,倒在床上一身红艳喜服的新娘惊得挣扎掀起眼皮,还未看清来人是谁,啪的一声,摔来的纸就砸在了脸上。桑青蕊被砸得脸都麻了,再一低头看到自己一身晦气的大红,表情瞬间呆滞。闯进来的俊美男子没理会她发直的眼神,遍布血丝的眸子刀斧似的凿入她眼底深处:“本世子要娶的是桑家的嫡长女,不是什么随便塞来的阿猫阿狗都作数的。”“区区庶女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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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?”
徐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。
他身上穿着的还是昨晚那身衣裳,只是一夜过去,雪白的衣领被乱七八糟的草药汁染了个乱七八糟,隐隐透绿间衬得他的脸色越发苍白。
桑青蕊愣了好一会儿,才略显懊恼地扶住脑门。
“醒了?”
昨晚找的那些玩意儿还真的管用?
徐凛淡淡地嗯了一声以作回答。
桑青蕊恍惚间身前多了一片足以覆盖自己的阴影,还没抬头怀里就多了两个半青不红的野果子。
这显然不能是狱卒给的。
徐凛扔了果子就要走,可不远处突然有人喊:“桑青蕊的身上有银子啊!”
徐二婶指着她说:“我昨晚都看见了,她拿了东西贿赂人去给徐凛找药!”
“她身上藏了好东西,凭什么只给徐凛一个人用?!”
本来没见着的人闻声转头,当了两天小透明的桑青蕊瞬间成为目光焦点。
桑青蕊眉心狠狠一皱。
徐凛的声音紧随而出:“二婶莫不是饿昏头了?”
“抄家的事儿是圣上身边的亲信所为,她只是刚过门的新妇,怎会有你说的那种东西?”
徐二婶本就是精明的商户出身,寻死未能成,没了高门贵妇的束缚直接放飞自我。
她恶狠狠地说:“那我昨日见着的是什么?”
“徐凛,徐家变成现在这样可是你爹害的,桑青蕊既然是嫁进了徐家,就应该把东西都拿出来每个人都分上一份儿,那可不是你们能独吞的!”
她打了头阵,还不忘冲着面色阴沉的老太太煽风点火:“娘,我亲眼瞧见的,她就是藏了东西!”
“我们吃点儿干的糙的也就罢了,可您怎么能吃那些腌臜物?让她把银子拿出来打点一下,给您换点儿顺口的吃食孝敬一下,这不是她身为孙媳该做的吗?”
“她要是强辩说没有,那就搜身!我就不信搜不出来!”
老太太的怨气本来都是冲着徐凛去的,过去的两日也没人在意桑青蕊的死活。
可被这么一打岔,众人的眼中突然就多了桑青蕊这个人。
桑青蕊被气得冷笑,刚想站起来就再度被阴影所挡。
徐凛挡在了她的前面。
她愣住没动。
老太太见此阴沉沉地说:“徐凛,徐家没有这样的规矩。”
徐凛冷嗤道:“可徐家也没有无故搜身的道理。”
徐二叔冷眼瞧着,阴阳道:“这般护着,莫非还真说中了?”
“徐凛,你们真的藏东西起了私心?”
桑青蕊实在是听不下去了,站起来扒拉开小山似的徐凛就说:“那二婶你说,我贿赂谁了?”
徐二婶想也不想地指了一个人:“他!”
桑青蕊转头看了一眼,客客气气地说:“官爷,我真的贿赂你了吗?”
被指证的狱卒当然不可能承认:“绝无此事!”
“这不就得了?”
她双手一摊无赖似的说:“二婶,眼花可以,胡言乱语也行。”
“可说话指证是要讲证据的。”
如果是被当面撞破,那她无话可说。
可事实上呢?
她微妙地掸了掸指尖,轻飘飘地说:“官爷,据说收受贿赂可是不小的罪,要是任由有些人这么张嘴就嚷的话,传出去保不齐会牵连多少人呢。”
有好处都会平分的狱卒一行人马上就黑着脸看了过去。
可徐二婶还是不服气。
“你既说自己没藏,那你敢让我搜吗?!”
桑青蕊嗤道:“我凭什么让你搜?”
“抄家的时候皇上派来的人已经搜过了,怎么二婶是在荒野里领悟了皇上的意思,要在这里代皇上再搜一次吗?”
“休得胡言!”
一直没说话的徐三叔皱眉打断,心有余悸地说:“徐家祸端已大,万不可再生枝节!”
桑青蕊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代皇权行事。
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,那又是一场灭顶之灾!
徐凛也在这时候转头:“不可胡言。”
桑青蕊纯属故意,闻言也只是笑笑装了个自己无知。
可话赶话说到这份上,当真也就没人再敢过来搜了。
有心想换吃食的老太太被如此阻拦,气得狠狠地哼了一声。
“好哇!”
“我之前倒是没看出来,你这个新妇还是个牙尖嘴利的祸害!”
“你给徐凛娶的好媳妇儿!”
全程沉默遭了无妄之灾的许文秀无措眨眼,下意识地看着桑青蕊说:“你……”
“没有。”
桑青蕊对这个软弱且爱哭的婆婆好感有限,敷衍了两个字就说:“不信就来搜啊。”
我看看谁敢搜!
搜身一事成了闹剧,可不满的情绪却在无声堆积。
接下来的几日,桑青蕊数不清自己遭了多少忌惮嫌恶的白眼,万幸的是她一点儿都不在意。
徐凛的脸色还是白得难看,可这人一如既往的是个沉默的哑巴。
如果不是见他时不时会忍不住咳出一两口血,桑青蕊很难发现他不舒服到了这种程度。
为免张扬再生事端,收了她好处的狱卒不敢冒头请大夫,桑青蕊只能揽了每日抽空给他找草药的活儿。
只是随着地方的迁徙,她每次找回来的药草都长得不一样。
许文秀胆儿弱,看到这些不知名的野草就想拦。
可徐凛嚼得眼也不眨。
这日徐凛继续啃草,桑青蕊搓着手上洗不去的药草汁子奇道:“你就不怕我哪日找的是毒草,吃下去就给你药死了?”
徐凛头也不抬地往嘴里塞了一根带刺的草,嚼得像反刍的老黄牛,答得言简意赅:“毒不死,伤在好。”
他是尝百草的本人,最能清楚吃下去的草有无药效。
桑青蕊找回来的这些或许功效没那么大,可翻涌的气血的确是在一日复一日中平静下去。
这些无害。
他终于木着脸嚼完了最后一根,起身时突然说:“你为何会识药?”
桑青蕊摆摆手,一言难尽地说:“小时候病了出不起看病的钱,只能自己找点儿草干嚼。”
问就是尝出来的经验!
徐凛眸中明暗交替一闪,蜷了蜷指尖说:“下次如果有替代的话,能不摘那种带刺的吗?”
桑青蕊啊了一声。
“怎么?”
“那个扎嘴。”
“啥玩意儿???”
被扎了一嘴刺的徐凛起身走了,桑青蕊莫名了片刻突然有些好笑。
天天吐血都不眨眼的人,居然怕扎嘴?
你莫不是在演我?
只是人再有意思,路还得继续。
流放的第八日,一直意识模糊只能勉强喂些水的老爷子终于开始清醒。
他们一行人也终于彻底远离了繁华盛景的京都。
在更远的地方,就是苦寒的西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