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法医废物?我能听懂凶器遗言!》是作者“无畏象”的代表作,书中内容围绕主角陆然李建军展开,其中精彩内容是:法医实习生陆然,笨手笨脚,被誉为“警队第一破坏王”,连最美女法医都断言他这辈子只能给尸体盖白布。一次意外触电,他竟激活了【万物有声】系统!从此,世界在他耳中变得不一样!带血的匕首向他哭诉:“是他!他用我刺穿了死者的心脏!”染尘的绳索对他咆哮:“我捆不住她的怨气!凶手就在你们中间!”冰冷的尸体向他指认:“别听他的谎言,昨晚掐死我的,是那个给你倒水的警察!”当所有物证都争先恐后地向他“告密”,任何完美犯罪都成了笑话。局长:“那个废……不,那位神探呢?快!让他去跟证物聊聊!”最美女法医:“陆然,求你……也听听我的心声好不好?”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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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闭嘴!”
王局的吼声比刚才的排爆警报还要刺耳。
他猛地一步跨到陆然面前,那张常年威严的脸此刻涨成了猪肝色,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陆然脸上。
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02751是陈光的警号!是挂在市局英烈墙第一排的名字!每年清明节全省警队都要对着那个号码敬礼!”
王局的手指在发抖,指着陆然的鼻子:
“那个疯子凶手就是在玩心理战!他在离间我们!他在往警徽上泼脏水!你作为法医,作为警察,居然信这种鬼话?”
周围的空气凝固了。
吴刚站在一旁,尴尬地把防爆头盔摘下来抱在怀里,眼神闪躲。
其他的特警队员也都识趣地退开几步,把后背留给这边。
谁都不敢听这种“大逆不道”的话。
陆然没有退缩。
他抹了一把耳朵里渗出的血,直视着暴怒的局长:“王局,我也希望是假的。但那个炸弹的设计风格、那张乐谱上的字迹,还有那个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的地下夹层……您真的觉得这只是个巧合?”
“够了!”
王局一把抢过陆然手里的乐谱,动作粗暴得像是在抢夺引爆器,“李建军!带他回局里!禁闭!没我的命令,谁也不许见他!这张纸送技侦科做笔迹鉴定,绝密级!”
李建军一直像根木桩一样杵在原地。
直到王局喊他的名字,他才猛地一颤,那双总是精明强干的眼睛里,此刻布满了迷茫和痛苦。
“老李!”王局又吼了一声。
“是……”李建军嗓音沙哑,伸手抓住陆然的胳膊,“走吧,上车。”
他的手劲很大,捏得陆然生疼。
……
警车后座。
铁栅栏把前后座隔开,像是个囚笼。
李建军坐在驾驶位,没有开警笛,车子在清晨空荡的街道上开得飞快。
车厢里死寂一片,只有发动机沉闷的轰鸣。
陆然靠在冷硬的座椅上,脑子里的刺痛感还没消退。
升级后的“死物共情”副作用显现了,他现在只要不刻意压制,周围所有的声音都会像潮水一样涌进来。
哎哟,慢点开!我的避震器要散架了!
这屁股……好沉。这家伙心里装着石头吗?
这是警车座椅在抱怨。
陆然闭上眼,把注意力集中在前面的李建军身上。
准确地说,是集中在李建军胸口口袋里那只钢笔上。
那是一只磨损严重的派克钢笔,笔帽上刻着“赠爱徒”三个字。
那是陈光送给李建军的。
陆然深吸一口气,发动了死物共情。
嗡。
杂音退去。
一个温厚、沉稳的中年男声突兀地钻进陆然脑海。
建军啊,干刑警这行,心要硬,但血要热。
但这世道……有时候太热的血,会被浇灭的。
如果有一天,你也觉得冷了……
声音断断续续,像是受损的磁带。
那是残留在钢笔上的、陈光生前最后一段时间的“记忆碎片”。
“李队。”
陆然突然开口,打破了车内的沉默。
李建军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,没回头:“闭嘴。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。”
“那支钢笔。”陆然盯着他的后脑勺,“五年前,陈光支队长出事那天,是不是也戴着它?”
吱——!
急刹车的声音刺破耳膜。
警车猛地停在路边,轮胎在柏油路上拖出两道黑印。
李建军猛地回过头,眼珠通红,隔着铁栅栏死死盯着陆然:“你查我?你连我的档案都翻了?”
“我没翻档案。”陆然平静地说,“是钢笔告诉我的。它那天很害怕,它听到了火的声音,还听到了……枪声。”
李建军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枪声。”陆然重复道,“官方通报里,陈光支队长是死于独贩的自杀式爆炸。但我听到的……是先有枪声,后有爆炸。”
“不可能!”李建军狠狠砸了一下铁栅栏,震得车厢嗡嗡响,“现场只有被烧焦的残肢!法医鉴定是爆炸伤!哪来的枪伤?”
“如果那个被炸碎的人,根本不是陈光呢?”
陆然抛出了最惊悚的猜测。
李建军像是被人抽了一巴掌,整个人僵在那里,嘴唇哆嗦着,半天说不出话。
过了许久,他才颓然靠回椅背,从兜里掏出一盒烟,手抖得连火都打不着。
“五年前……”
李建军点了三次才点着火,深深吸了一口,烟雾喷在挡风玻璃上,“师父接了个线人的电话,说是有大鱼。他没带队,一个人去的。他说那是他的私事。”
“然后就是‘轰’的一声。”
“我们在废墟里找到了他的警徽,还有……这支笔。”
李建军把那支钢笔掏出来,摩挲着上面焦黑的痕迹,“这笔就在离爆炸中心两百米的地方。你说它听到了枪声?”
“不止枪声。”陆然看着那支笔,眼神幽深,“它还听到了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
“‘天使只有一只翅膀是飞不起来的’。”
当啷。
钢笔从李建军手里滑落,掉在脚垫上。
这句话。
和那个“指挥家”留下的字条,一模一样。
车厢里陷入了更深的死寂。
这一次,李建军没有再反驳。
那种职业刑警的直觉告诉他,陆然没有撒谎。
哪怕这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,但这逻辑链条一旦扣上,很多当年的疑点就能解释通了。
为什么陈光要独自行动?
为什么现场勘查报告封存得那么快?
为什么那个所谓的“毒贩”连个名字都没留下?
“你想让我做什么?”李建军的声音低了下来,不再是命令,更像是某种同谋的询问。
“我要进物证室。”
陆然身体前倾,抓着栅栏,“我要接触当年那个案子留下的所有物证。尤其是那个警徽。”
“你疯了?”李建军捡起钢笔,重新插回口袋,“那是A级封存物证。除了王局和督察长,谁都没权限动。我现在带你进去,等于我也脱了这身皮。”
“李队,凶手已经要把警局炸上天了。”陆然指了指窗外,“你觉得他会停手吗?如果不查清楚五年前的真相,下一个死的可能就是王局,或者是你。”
李建军沉默了。
他看着后视镜里自己那张憔悴的脸,又看了看后面那个眼神坚定的年轻人。
良久。
他重新发动了车子。
“回局里。但我不能直接带你去物证室,那是找死。”
李建军挂挡,油门踩到底,“但我可以把你关在审讯室隔壁的‘冷静室’。那地方……离物证室的排风管道最近。”
陆然嘴角微微上扬:“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