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改嫁疯批权臣,侯爷前夫后悔了》这本书大家都在找,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,小说的主人公是陆宴陆婉宁,讲述了除夕家宴,我端上了那碗熬制了三个时辰的暖胃汤。夫君最疼爱的嫡女,却尖叫着掀翻了汤盅。滚烫的汤汁浇在我的手背上,瞬间红肿一片。夫君陆宴只是皱眉避开,生怕溅脏了他新制的官袍,甚至没多看我一眼。十岁的陆婉宁指着我的鼻子,满脸都是与其年龄不符的怨毒:“谁许你做这道‘如意羹’的?这是娘亲的味道,你不配!”“表姑说了,等你老了,我定要把你赶到庄子上,让你做一辈子粗活赎罪!”满堂宾客噤若寒蝉。看着这个我用药膳调理了五年,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孩子。我没有解释这汤方本就是我为了治她的胃......

在线试读
一刻钟后,我走出了百草膳房。
门口已经被侯府的侍卫围得水泄不通,周围的百姓被驱赶得远远的,只能在巷口指指点点。
陆宴坐在马车里,车帘半卷,露出他那张运筹帷幄的脸。
见我出来,他并没有露出胜利者的狂喜,反而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淡然。
“上车吧。”他伸出手,像是在接一个闹完别扭回家的妻子,“宫里的宴席还有一个时辰开始,还来得及回去换身衣服。”
在他身边,坐着一身素净、乖巧得不像话的陆婉宁。
她今天特意穿了我两年前给她缝的那件粉色袄裙,虽然有些短了,但依然显得格外讨喜。
见我过来,她怯生生地喊了一句:“母亲,我们回家吧。”
“表姑姑做的菜不好吃,我还是想吃母亲做的如意羹。”
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有些旧的拨浪鼓,那是我送给她的第一个玩具。
“母亲,我不闹了,以后我都听你的话。你别不要我。”
不得不说,这对父女真的很懂怎么拿捏人心。
威逼之后是利诱,强权之后是温情。
若是换作以前,看到陆婉宁这副模样,我大概心都要碎了,哪怕受再多委屈也会跟他们回去。
但我现在只觉得浑身发冷。
这哪里是温情,分明是裹着糖衣的砒霜。
“陆宴,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?”
我站在车下,没有去接他的手。
“逼你?”陆宴笑了笑,收回手,从袖中掏出一份明黄色的文书。
“清禾,你误会了。我是来接你回去享福的。”
“这是我向宗族耆老求来的文书。”
“只要你今日跟我回去,往后你便是陆家名正言顺的原配嫡妻,死后可入祖坟,享后世子孙香火。”
“就连婉宁将来的婚事,也全凭你做主。”
“至于你弟弟的事……”他顿了顿,语气轻描淡写,“只要你上了车,那批假药材自然会变成误会。京兆府尹你也知道,那是我当年的同窗,这案子是黑是白,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。”
这是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,只给我留了一条通往侯府“金丝笼”的路。
“侯爷真是好手段。”
我深吸一口气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借着痛楚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“可惜,我沈清禾这辈子最恨的,就是被人威胁。”
“如果我不上车呢?”
陆宴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,眼神变得锐利如刀。
“清禾,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你以为凭你这间小小的药膳铺子,能护得住沈家?”
他一挥手,周围的侍卫立刻上前一步,那架势,显然是打算动粗了。
“来人,夫人身体不适,神志不清。请夫人上车,回府养病!”
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冲上来就要抓我的胳膊。
就在这时,一声清脆的折扇开合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响起。
“啪!”
“定远侯好大的官威啊。光天化日之下,竟敢在本官的地盘上抢人?”
裴行知从店里漫步而出,依旧是一身闲散的月白常服,可那一身的肃杀之气,却让周围的侍卫下意识地退了一步。
陆宴眯起眼睛:“裴行知,又是你。上次让你带走她是为了治病,如今病已治好,她是我的发妻,我带她回家,天经地义。大理寺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。”
“发妻?”
裴行知冷笑一声,从怀里摸出一本账册,随手扔给陆宴。
“定远侯还是先看看这个,再决定要不要带人走吧。”
陆宴下意识地接住账册,翻开看了两眼,原本镇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
那拿着账册的手,竟然微微颤抖起来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会有这个?”
那是陆宴为了填补侯府亏空,私下倒卖军粮的账目。
这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。
裴行知走到我身边,自然而然地挡在我身前,隔绝了陆宴那几乎要吃人的目光。
“本官查这案子很久了,一直缺个实证。”
“巧了,前几日有人把它送到了大理寺。”
他看着陆宴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甚至回头与我对视了一眼,那眼神里满是“你的后手真好用”的赞赏。
这账本,正是我离开侯府前,在帮陆宴整理书房时发现的暗格密账。
我当时没有声张,只是默默抄录了一份,留作最后的保命符。
“侯爷,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。”
“第一条,带沈掌柜回去,然后明日等着大理寺的抄家令。”
“第二条,滚回你的侯府去,以后再也不许出现在沈掌柜面前。”
“至于这账册嘛……本官或许可以考虑,暂时压一压,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。”
陆宴死死地捏着那本账册,指节泛白。
他看看我,又看看裴行知,眼中的不甘和恐惧交织在一起。
他是个聪明人,也是个极度的利己主义者。
在身家性命和前程面前,一个女人的去留,哪怕是他此刻再怎么想要挽回的女人,也变得微不足道了。
车厢里,陆婉宁似乎也察觉到了父亲的恐惧,吓得大气都不敢出。
良久,陆宴闭了闭眼,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。
“好。”
他咬着牙,将那本足以让他抄家灭族的账册塞进袖中。
“裴行知,算你狠。”
他转过身,却没有立刻上车,而是停下脚步,转过头来看我。
那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剑拔弩张,只剩下一片让人看不懂的深沉和困惑。
“清禾。”
“我有句话想问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