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代言情《南境花开故人来》,讲述主角恒儿萧恒的甜蜜故事,作者“招财喵小手举高高”倾心编著中,主要讲述的是:导语当年我为了给萧恒凑盘缠进京赶考,不仅卖了祖宅,还去做了三年绣娘,熬瞎了一只眼。七年后,他高中状元,骑着高头大马,牵着尚书府千金的手荣归故里。而我正因为肺痨晚期,咳着血被邻居大娘用板车拉着去看大夫。萧恒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只灰白的眼珠,满眼嫌恶。“许久不见,你怎么把自己作践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?”我不想让他看见我帕子上的血,慌乱地把手往打着补丁的袖子里缩了缩。“没什么,贪财做了太多针线活,遭报应了。”萧恒冷笑一声,随手扔下一锭银子。“既是为了钱,那正好,我大婚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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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恒跪在我冰冷的身体前,一遍又一遍地磕着头,额头上流出的血,很快就染红了身前的那片土地。
柳昭宁尖叫着,被他眼中那股骇人的疯狂吓得连连后退。
萧母瘫在地上,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咒骂着什么。
现场一片混乱。
萧府喜堂里的红绸还没来得及撤下,宾客们早已在惊愕中散尽,只剩下满地的狼藉。
柳昭宁哭得梨花带雨,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
“恒郎,你到底怎么了?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,你连我们的新婚之夜都不管不顾了吗?”
“啪!”
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,响彻在空旷的茅屋里。
柳昭宁被打得重重摔倒在地,头上的珠翠散落了一地。
她捂着迅速红肿起来的脸,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萧恒。
“你……你打我?”
“滚。”
萧恒的声音,冷得像是腊月寒冬里的冰。
“柳昭宁,你心思歹毒,蛇蝎心肠,不配为人。这门亲事,就此作罢。”
他当着所有柳家下人的面,一字一句,厉声说道。
尚书府的颜面,在这一刻,被他踩在脚下,摔得粉碎。
柳昭宁的哭声瞬间变成了刺耳的尖叫,最终被惊慌失措的下人强行拖了出去。
萧恒转过身,看向瘫在地上的母亲,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。
他像拖着一条死狗一样,将还在不停咒骂的母亲,一路拖回了萧府。
“孽子!你这个孽子!你为了那个贱人,竟然要囚禁自己的亲娘吗!”
“我咒你!我咒你们所有人都不得好死!”
萧恒一脚踹开了后院柴房那扇厚重的门,将她狠狠地扔了进去。锁链落下的声音沉重而冰冷,隔绝了她所有恶毒的声音。
而在许家那间破旧的茅屋里,昏黄的烛光下,一切却在悄然发生着变化。
我的意识,好像变得有些恍惚,轻飘飘地浮了起来。
我看到阿春和一个身材高大,面容陌生的男子,正在轻手轻脚地忙碌着。
他们将门板上的“我”,小心翼翼地抬到了一辆虽然简陋,却铺着厚厚毯子,看起来十分平稳的小板车上。他们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
仅仅一炷香的时间,破屋的门吱呀一声再次打开,阿春和那个神秘的男子推着载有“我”的小车,悄无声-息地,消失在了浓重的夜色之中。
萧府,柴房里一片漆黑,只有老鼠在角落里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,和无边的恐惧。
萧母的咒骂声,渐渐变成了带着恐惧的哭喊。
“母亲,你知道舒画是怎么死的吗?”
萧恒的声音,隔着门板,幽幽地传来。
“她的肺早就烂透了,咳出来的,全都是血。”
“她是为了给我凑齐进京的盘缠,才不眠不休地做绣活,熬瞎了那只眼睛。”
“她卖了我们家隔壁的祖宅,换来了我今天的前程似锦。”
他一句一句,将我这七年来的过往,像钉子一样,狠狠地钉进他母亲的耳朵里。
门内的哭喊声,渐渐变成了呜咽。
“别说了……求求你,别说了!”
“我会日日夜夜,都在你耳边说。”
萧恒靠在冰冷的门板上,声音里带着一种诡异的笑意。
“直到你死,直到你下了地狱,亲口去跟她说一句,对不起。”
那个曾经温润如玉,满腹经纶的少年,在这一夜,彻底变成了一个只为复仇而活的疯子。
他开始动用他状元郎的权势,和他那颗曾经只用来苦读圣贤书的,绝顶聪明的头脑。
只用了一天的时间,他就查清了池塘那一日的全部真相。
柳昭宁身边那个最受宠信的小丫鬟,被带到了一间密不透风的暗室里。
我看见萧恒将一袋沉甸甸的金子,和一份已经写好了,画了押的供词,一起推到了她的面前。
“选一个。”
那个小丫鬟抖得像风中的落叶,最终,她颤抖着手,在那份供词上,重重地按下了自己的手印。
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,池塘落水一事,从头到尾,都是柳昭宁的自导自演。
所有的事情,都在他的掌控之中,有条不紊地处理完了。
萧恒踉跄着,从萧府后院的废墟里,翻出了那对被柳昭宁嫌弃晦气,随手扔掉的鸳鸯枕。
枕头已经被下人踩踏过,沾满了泥污。
他却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,小心翼翼地将它抱在怀里。
他用自己的指腹,一点一点,擦去上面的污渍,露出了那个被我用自己的心头血,染红了的鸳鸯眼。
他的手抖得厉害。
“舒画。”
他开口,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。
“我把你的枕头,找回来了。”
“你睁开眼,看看我,好不好?”
回答他的,只有穿堂而过的,呜咽的风声。
他笑了,那笑声比哭还要难听。
“你不理我,是因为我伤了你。”
“你放心。”
他抬起头,那双通红的眼睛里,燃着疯狂的火焰,一字一顿地说道。
“所有伤过你的人,我会让他们……用命来还。”
“千倍,万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