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延琛宁曦是现代言情《暧昧消息错发给老板,我带球跑了》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,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,作者“夜半麻辣烫”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,梗概:【宝宝,我下班咯~】元旦前一天提前下班,宁曦误把消息发到公司大群里,等回到家才发现群里炸了!同事纷纷瞎起哄在群里接龙喊:【宝宝……】宁曦:不敢睁开眼,希望是我的幻觉!而深夜,一向高冷的老板顾延琛居然堵在她的门口红着眼质问:「他也给你六险一金,还给你年底分红吗?」...

精彩章节试读
宝宝。
这两个字,从顾延琛嘴里说出来,像是一颗放错了糖霜的怪味豆。
初尝甜腻,细品之下,全是又酸又涩的苦。
她宁曦,一个马上要靠自己走上人生巅峰的独立女性。
竟然还会因为前男友一个虚无缥缈的备注,而心跳漏了一拍?
丢人!太丢人了!
她一把抓起自己的包,决定战略性撤退。
再待下去,她怕自己会忍不住问他,给“宝宝”的那五百万分手费,是不是能再追加一点。
提着包刚走出病房,一头撞上了一个人。
一股熟悉的、高级香水混合着绿茶的味儿,扑面而来。
宁曦抬起头,正对上苏晚晴那张写满了“你怎么会在这”的脸。
真是冤家路窄。
苏晚晴看见宁曦,先是愣了一下。
随即,那双漂亮的眼睛里,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轻蔑。
但她竟然没有像上次那样直接开火,只是冷笑了一下,侧身让开路。
宁曦也懒得跟她计较,现在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
没想到,苏晚晴竟然跟着她,一路送她到了医院门口。
“宁曦。”
苏晚晴站在台阶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“我问你,顾延琛……那方面,是不是不行?”
宁曦:“?”
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。
这位姐,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?
大庭广众之下,问前女友这种闺房秘事?
宁曦瞪大了眼,下意识地,一只手轻轻摸了下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。
难道……难道顾延琛变穷之后,不仅卫生习惯变差了,连床上的战斗力也跟着一起退化了?
不会吧。
她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限制级的画面。
顾延琛那结实的八块腹肌,手臂和胸膛上那线条分明的肌肉……
还有每次他表面斯文禁欲,到了床上,却坏得像头饿狼,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……
不对,不能再想了!
再想下去,肚子里的崽都要跟着脸红了!
她看着苏晚晴那张写满了“快告诉我真相”的、急切又带着几分鄙夷的脸,心里某个邪恶的小开关,“啪嗒”一下被打开了。
哦豁。
想听八卦是吧?
行,姐姐今天就给你来个独家爆料。
宁曦脸上的震惊和茫然瞬间褪去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混合了疲惫、沧桑和同情的复杂神情。
她转过身,重新靠在车门上,叹了口气。
那模样,像一个饱经风霜、看透了红尘俗世的过来人。
她凑近苏晚晴,压低了声音,像是怕被别人听见这个惊天大秘密。
“要是吃了药,勉勉强强,三分钟吧。”
她懒洋洋地抛出这句话,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“往事不堪回首”的无力感。
苏晚晴脸上的表情,瞬间凝固了。
那是一种混杂了“果然如此”的了然,和“竟然这么惨”的震惊,以及“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”的嫌弃。
宁曦看着她那副精彩纷呈的表情,决定趁热打铁,把这把火烧得再旺一点。
她用一种“姐妹你终于懂我了”的眼神看着苏晚晴,语重心长地靠近她,声音压得更低了:
“所以我真的不懂,你到底图他什么?”
“图他长得帅?但是他不中用啊。”
“图他是潜力股?可他现在穷得叮当响,连养活自己都费劲。”
说到这,她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苏晚晴的肩膀,长长地叹了口气,一副“我懂你”的悲悯模样。
“唉,妹妹,只能说,你没赶上好时候。”
言下之意:他以前阔的时候,好歹还能靠钱撑撑场面,现在又穷又不行的,你图啥?图他爱你那份一穷二白的勇气吗?
“呵呵。”
苏晚晴的脸色青白交加,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。
她猛地打掉宁曦的手,那副优雅的假面终于彻底碎裂,眼神里是淬了毒的恼怒。
“你果然很庸俗。”
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,像是在给自己挽回最后的尊严。
宁曦抿了抿嘴,认真地打量着她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。
最后,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能摆了摆手,转身坐进车里。
“你高雅,祝你成功吧。”
小宝马一溜烟地开走了。
宁曦开出医院,绕了一段路,心里那股吃瓜看戏的兴奋劲儿却怎么也压不下去。
她想了想,又鬼使神差地,把车偷偷开了回来,停在了医院对面一个不起眼的树荫下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。
没过多久,苏晚晴从医院里走了出来。
她没有去路边打车,而是走到了一条僻静的小路上。
一辆黑色的迈巴赫,悄无声息地滑到她身边。
苏晚晴拉开车门,坐了进去。
宁曦亲眼看着那辆迈巴赫,平稳地汇入车流,然后,朝着上次那个她只敢在梦里想一下的高奢别墅群开去。
直到深夜,那辆车才又从别墅区里开出来。
宁曦坐在自己的小宝马里。
她现在可以百分之一千地肯定。
顾延琛的头上,已经绿成了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。
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在她心底里发酵。
是幸灾乐祸?好像有一点。
是同情?好像也有一点。
但更多的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强烈好奇心。
这厮现在又穷又“不行”,苏晚晴到底图他什么?
就为了体验一把“扶贫式恋爱”的刺激感?
她不知道被什么情绪驱使着,重新发动了车子,又开回了医院。
再次走进病房时,顾延琛已经睡着了。
病房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壁灯,他的脸在光影下显得有些苍白。
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安静的阴影,睡着的样子倒是比醒着的时候乖巧多了。
宁曦把包往旁边椅子上一放,轻手轻脚地坐到床边。
她死死地盯着他。
他真的不行了?
为了她家崽未来的基因着想,这个事,她必须亲自验证一下!
万一苏晚晴说的是真的,她现在跑路还来得及!
她可不想以后被她儿子指着鼻子骂:“妈!你当初就是图他那张脸吗?!”
抱着这种“科学求证,为后代负责”的严谨心态,她深吸一口气,开始对他上下其手。
手掌下的肌肉,触感结实,带着温热的体温。
她摸着摸着,渐渐感觉他身体的温度好像在升高。
而某个地方,也十分配合地,缓缓地,敬了个礼。
宁曦:“……”
她松了口气。
还好还好,功能正常。
看来苏晚晴那个女人,不是眼瞎就是心瞎。
但她心里的疑问却更大了。
就在她准备收回手,假装无事发生,悄悄溜走的时候,手腕突然被一道滚烫的力量猛地握住。
力气大得让她根本挣脱不开。
一个低沉沙哑,带着浓浓睡意和几分危险气息的声音,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。
“宁曦,你看看你干的好事。”
她猛地抬起头,对上了一双在幽暗光线下,同样深不见底的眼睛。
那双眼睛里,没有一丝睡意,全是清醒的、促狭的、带着几分控诉的火光。
他握着她的手腕,缓缓将她的手,带到了那个已经完全无法忽视的存在上。
他看着她,嘴角勾起一个坏透了的笑。
“把我弄成这样,自己就想跑?”
宁曦的大脑当场宕机,成了一片滋滋作响的雪花屏。
她发誓,她刚才的行为,绝对是出于最纯粹、最科学、最具有人道主义关怀的严谨求证精神。
毕竟,这关系到她肚子里这个崽未来的基因质量和家庭幸福。
可现在,证据确凿,人赃并获。
她那只罪恶的手,还被他按在那个精神抖擞、昂首挺胸的地方。
完了,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她不是来探病的,她是来耍流氓的。
没等她想好是该当场表演一个“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”,还是直接一掌劈晕他然后毁尸灭迹,手腕上的力道猛地一收。
天旋地转间,她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力拽倒在床上。
顾延琛这个病号,动作快得像一头捕食的猎豹。
他抱着她,仅剩的那条好腿用力一蹬,翻了个身,瞬间就将她死死地压在了身下。
病床发出了不堪重负的“嘎吱”一声,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。
“顾延琛!你疯了!”
宁曦吓得魂飞魄散,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推他,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死死护住自己的小腹。
她气急败坏地骂道:“你个变态!禽兽!不守男德!”
她指的是他,一个有女朋友的人,居然还对她这个纯洁善良的前任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行径!
谁知道,压在她身上的男人,听了这话,非但没有半分愧疚,反而低低地笑了一声。
那笑声从他胸腔里震动着传出来,带着一丝沙哑,听得宁曦耳朵根发麻。
“我不守男德?”
他单手撑在她脸侧,俯下身,那双在黑暗中依旧亮得惊人的眼睛,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“宁曦,这世上,恐怕没有比我更守男德的男人了。”
“呸!”
宁曦被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渣男嘴脸气笑了。
“你守的哪门子男德?每天对着白月光唯唯诺诺,半夜跑来对前女友动手动脚的那种吗?顾总,你这业务挺繁忙啊,时间管理大师都没你牛!”
她的手肘还横在他胸前,做出最后的防御姿态。
可他根本没有要让开的意思,那滚烫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,源源不断地传过来。
他那双看条狗都深情的眼睛,慢条斯理地,把她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了一遍。
更过分的是,他还伸出另一只手,指腹轻轻地蹭过她的脸颊。
然后,一路往下,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的腰。
宁曦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。
就在她准备抬腿给他来个“断子绝孙脚”的时候,却听他在上方皱着眉,“啧”了一声,语气里带着几分真实的困惑。
“最近是外卖给你点多了?我怎么觉得你胖了不少。”
“……”
宁曦的头皮瞬间炸了。
她看着顾延琛那张瘦了一圈,轮廓分明的下颌线,此刻更是清晰得能拿来割腕的脸,心里又虚又气。
“我胖?我那是生活滋润,心宽体胖!”她心一横,梗着脖子反驳,“我看你是嫉妒我过得比你好!不像某些人,瘦得跟出土文物似的,你家那位白月光仙女,难道都不给你做饭的吗?”
说完,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,趁他不备,猛地一用力,终于把他从身上推了开去。
她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起来,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衣服,心脏还在“怦怦”狂跳。
“行了,看你这生龙活虎的样子,知道你身体没出问题,我就放心了。”
她故作镇定地拍了拍手,试图重新掌握主动权。
她瞥了他一眼,又懒洋洋地补了一刀:
“我还以为是我把你给玩坏了,正琢磨着要不要出于人道主义,给你包个后续维修的红包呢。”
这话说得,那叫一个嚣张,那叫一个拔X无情。
顾延琛双手往后撑在床上,也不生气,就那么目光清浅地看着她。
他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,那抹温柔又宠溺的笑,看得宁曦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。
这人是不是被打坏脑子了?
她被他看得心里发毛,决定立刻跑路。
刚站直身子,还没来得及迈开腿,身后就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胸膛。
一双手臂从后面环了上来,紧紧地圈住了她的腰。
“喂!”
“你有完没完了?!”
宁曦整个人都僵住了,下意识地就准备抬起手肘往后怼。
她可不想明天公司八卦群的头条,变成“震惊!前老板娘深夜幽会落魄前夫,病房内上演全武行!”。
顾延琛像是预判了她的动作,轻轻一挡,就卸去了她的力道。
他的手安分地围在她腰间,下巴轻轻地靠在了她的肩窝。
温热的气息,喷在她的颈侧,痒痒的。
整个病房瞬间安静了下来,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。
就在宁曦以为他又要发什么疯的时候,一个低沉又带着几分疲惫的声音,在她耳边沉沉地响起。
“曦曦,你还剩多少钱?”
他顿了顿,抱着她的手臂,似乎又收紧了一些。
“还能用多久?”
宁曦一听这话,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,“啪”的一声,断了。
她愣在原地,刚刚还在疯狂跳动的心脏,瞬间冷却了下来。
所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暧昧、心慌、紧张,顷刻间烟消云散。
她缓缓地,扯了扯嘴角,在心里冷笑了一声。
搞了半天,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。
前面又是卖惨又是卖身的,铺垫了这么久,敢情是又想找她要钱啊!
呵,男人。
这才给了他二十万,连个响儿都没听见就花完了?现在又来哭穷了?
他还真把她当成移动提款机,还是那种人傻钱多、一撩就上钩的绝版大冤种了?
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,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:
“顾延琛!你是不是以为五百万很多啊?”
她发誓,如果眼神能杀人,顾延琛现在已经被她用加特林扫射成筛子了。
“我知道不多。”
谁知道,顾延琛的语气听起来竟然比她还无辜,那双深邃的眼睛里,甚至还透着一股认真的思索。
“所以我才问你,还能用多久啊。”
“……”
宁曦一口气没上来,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飞升。
她现在严重怀疑,顾延琛破产之后,不仅脑子被打坏了,脸皮的厚度也跟着一起升级了。
她深吸一口气,决定用魔法打败魔法,用摆烂对抗深情。
她翻了个惊天动地的白眼,抱着手臂,用一种极度敷衍和夸张的语气,故意说道:
“两个月吧!省着点花,也就两个月!”
奶粉钱、尿不湿钱、早教班的智商税、未来学区房的首付……
她要一个人,用这些钱,把她肚子里这个还没出厂设置的娃,好吃好喝地养到十八岁啊!
还得给娃买房买车,投资教育,不能让娃成为她这样,辛辛苦苦给资本家打工,最后还可能被资本家骗钱骗色的社会边角料。
最重要的是,她还很可能因为对自己孩子他爹那莫名其妙的心软,中途损失上百万的抚养费!
她正盘算着要不要干脆把他打晕了卖到黑市换点零件钱,就听见顾延琛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然后,那圈在她腰上的手,不自觉地勒紧了一下。
“那,”他抬起头,那双总是带着清冷雾气的眼睛,此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水光,认真地、甚至带着一丝近乎乞求的语气,看着她。
“钱用完之前,你不要去找别人,好不好?”
宁曦:“?”
他刚才说了什么?
钱用完之前,不要找别人?
她不由得回头瞪他,声音都劈了叉:“你有病吧?”
你谁啊你?太平洋的警察吗?管得也未免太宽了。
她现在别说找别人,她看见公的都想绕道走!
顾延琛看着她这副炸了毛的模样,非但没生气,反而像是松了口气似的,苦笑了一下。
他松开圈着她腰的手,转而抬起来,温热的指腹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颊。
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
“这段时间,你别委屈自己,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,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温柔,“该吃吃,该买买,听见没?”
开玩笑,她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吗?
她的人生信条就是“只要我吃得够快,孤独就追不上我”!
可不知道为什么,看着他那张瘦削的脸,那双写满了疲惫和落寞的眼睛,宁曦心里那股滔天的怒火,竟然就这么被一盆温水给浇灭了。
尤其是他那副样子,像一只被全世界抛弃,只能眼巴巴地守着自己最后一根骨头的大狗狗。
有点……可怜。
宁曦叹了口气,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。
她拍了拍他还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背,强行扯出一个“老娘不在乎”的笑容,用开玩笑的语气说:
“你放心吧,骄奢淫逸,我很在行的。”
现在老娘不花你的钱,不住你的房,你还想管着我的人?想得美。
就该听苏悦的,去包养八个腹肌小奶狗,一天换一个,气死你!
顾延琛听到她这话,先是一愣,随即那双总是紧锁的浓眉,竟然缓缓舒展开来。
他看着她,摇了摇头,笑了。
那笑容很淡,却像是冬日里透过云层洒下的第一缕阳光,干净又温暖。
看得宁曦的心,又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。
不行,顶不住了。
再待下去,她怕自己会良心发现,把那五百万给他退回去。
宁曦一个激灵,瞬间清醒。
她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,猛地后退一步,抓起旁边椅子上的包,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。
“我先走了!你自己……好好养病!”
话音未落,人已经消失在了病房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