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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综艺里,左柔勉强维持着笑容,以及其他嘉宾听见八卦的震惊脸。
反应过来后,他们安慰纪尧:“纪总,估计对方也在看直播,反过来整蛊您呢。”
纪尧却肉眼可见的慌张。
他直接退出节目的录制,节目组不敢拦,把希望寄托在左柔身上。
左柔硬着头皮上前劝纪尧,只吃了满嘴的车尾气。
看来左柔要嫁入豪门的瓜不保真啊!
纪总爱的另有其人!
都说纪总已经结婚了你们不信,只是当年他们结婚时很低调!
那左柔这段时间老发些暧昧的微博,这不就是当三吗!
网友吵得不可开交。
节目组见舆论走向不对劲,立刻停了左柔的录制。
左柔不服:“凭什么?!
我可是纪总的人!”
经纪人面色不虞拉走她:“这就是纪总的意思!”
左柔是公司的艺人,早年仗着跟纪尧说上两句话就挤压同期新人,多的是看她不顺眼的人。
都来给我发消息问好,顺便落井下石嘲笑她。
我索性关掉手机,和外界断了联系。
另一台备用机只插着霖霖身份证办的手机卡,用来和她联系。
她说纪尧终于发现我不见了,到处找我。
也有院里的人说接到星夏传媒的电话,问是不是有个叫盛夏的人在这里。
“我当诈骗电话挂了!”
大叔嘴唇苍白,言语却颇有气势,“小妹你放心,我一天没死,一天都不会让他来骚扰你。”
在大叔胰腺癌离世的第二天,纪尧还是找来了。
他冷笑着骂我:“盛夏,你真是越来越任性!
不仅玩消失,现在还诅咒自己要死?”
“你明知道我在乎你,故意让我心疼的是吧?!”
“你跟谁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!”
我沉默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。
面容枯瘦,印堂发黑,人也消瘦不已。
纪尧明明亲眼看见,却还不愿意相信。
或许他是相信的,至少他根本不敢用力抓住我手腕。
“跟我走,我不信。”
纪尧怒道,“我们去找陈医生做全身检查,我要拆穿你这无聊的把戏!”
“盛夏,拿生死开玩笑,你过分了!”
8临终关怀科的医生出来阻拦。
纪尧直接将病房里的椅子踹在地上,歇斯底里地吼道:“她没病!
都给我让开!”
“你好吵啊纪尧。”
这么吵闹的环境里,我轻声说的一句话,他竟然听见了,消停了。
我看见他西装口袋里装着不合时宜的白纸。
“回过家了?
诊断单不就在你口袋里吗,还吵什么?”
他摇着头说不可能。
说我现在除了瘦,没有其他症状。
霖霖处理完工作上的一切,终于赶到,她挡在我面前说:“因为她选择保守治疗!”
“你现在知道出现了?
她想治疗的时候,需要你花钱的时候,你呢?!
你他妈在豪轮上跟别的女人调情!”
“现在装什么狗深情!
给我滚!”
眼看纪尧就要和她吵起来。
我实在很累:“纪尧,你是不是要我死也不得安宁?”
他熄火了,安静了。
从那天起,他跟个狗皮膏药似的,天天黏在我身边不肯走。
公司的事丢给副总,左柔的电话一律不接,最后拉黑。
他看着我,从有气无力活着,到再也站不起身只能躺着,再到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。
每次睁眼,都能看见他守在床边。
“想吃什么?”
他小心翼翼问我,“我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我不说话,他就自言自语:“对,你和乔霖霖开了小酥肉摊,你以前最爱我炸这个!
我弄这个给你吃!”
霖霖骂他有病,要他睁眼看看我的状态:“她连流食都吃得这么艰难,你要她吃油炸的?
你疯了!”
“现在知道我们开小酥肉摊了?
夏夏死之前就这么几件事值得回忆,你倒好,让那个小三找上门抢了夏夏的竹蜻蜓不说,还砸了咱们的摊子!”
“纪尧,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!”
纪尧仿佛被触碰到开关,眼神冷下来。
“竹蜻蜓?
对,对!”
他蹲在我床边,拉着我的手:“夏夏,我没有让她抢你的东西!
是不是我现在去找她要回来,你就能原谅我?”
我已经好几天没理他了,看着他期待的眼神,我轻轻点了点头。
我要他亲自去找左柔拿。
一来一回,加上纠缠的时间,足够让我死之前看不见他了。
可我没想到纪尧前脚刚走,左柔后脚就到了。
“别看了,我专门趁乔霖霖睡着才进来的。”
她径直坐在我床边,笑容明媚:“没想到你快要死了啊,真是命不好呢。”
我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,看得她有些发毛。
她硬着头皮说:“你是不是以为,我要说既然你都要死了,不如成全我和纪总?”
这种场景我在电视剧里看过不少。
原配要死了,小三大着肚子出现,跪在地上各种哭喊,简直是不气死原配不罢休。
但左柔似乎更厉害。
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照片,举到我面前。
“看看。”
“我和纪尧的儿子,已经半岁了。”
9呼吸突然变得急促,监测仪器发出尖锐刺耳的响声。
惊醒睡在走廊床上的霖霖。
她和医生同时跑进来。
后面发生的一切,我没有印象了。
再醒来时,霖霖哭红了眼坐在床边,纪尧站着,满脸伤痕,像被人打过。
我看着他,气息虚弱地问:“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?”
他和左柔的孩子竟然都半岁了!
一直养在国外!
“那是个意外!”
纪尧推开霖霖,着急地凑到我面前,“那晚我喝多了,我以为是你!”
可是左柔是他公司的艺人,她长时间不能工作,他是知情的。
他有那么多机会选择不要这个孩子,但他没有。
“是我不给左柔打掉的!”
一道女声插进我们的谈话。
我抬头,不知何时,我那名义上的婆婆来了。
她将纪尧拉起来,皱眉道:“男儿膝下有黄金,跪天跪地跪父母!
跪个女人算什么事?”
她语气很冲:“你嫁给纪尧这么多年,连个孩子都没有,你也不检讨检讨自己?
我不管你是不想生还是不能生,你总该为纪尧着想吧?”
真可笑。
他们生下纪尧,又没尽到为人父母的责任,害得纪尧走失多年。
纪尧刚回来的时候,和他不亲,只知道疼他弟弟,害得纪尧缺爱。
后来纪尧有出息,她就有脸说自己是纪尧的亲妈,在我面前端着婆婆的姿态。
要不是没力气动,我高低起来骂她两句。
我看向霖霖,她立刻明白我的意思。
拿着扫帚就开始赶人:“滚!
我们夏夏跟你们纪家已经没半点关系!
要狗叫到别处叫去!”
他妈骂我们粗俗无礼,被纪尧扯着赶走了。
纪母难缠,纪尧应付也需要不少时间。
霖霖说:“他妈要他亲自送她回去。”
“随他们。”
我要霖霖推我到海边看看:“我死后,就把我烧了,骨灰都撒到海里。”
纪尧就算被家人伤得很深,却还是希冀着他们的爱。
更何况我呢。
我的父母为了给我过生日,连夜从隔壁省赶回来,跨江大桥突然中断,他们消失在江海里,没了踪影。
能早早和他们团聚,其实我很开心。
死前没有看见纪尧这个烦人精,也挺不错。
我拉着霖霖的手:“以后你也是在天上有人脉的人了。”
“乔霖霖,一定要幸福……”10等待死亡的过程很痛苦很煎熬,死亡却是一瞬间的事情。
死后,我的灵魂没有马上消散。
我看见霖霖握着我的手,哭得不能自已:“你个没良心的,扔下我跑了……”但很快,她抹掉眼泪,用力地抱了抱我后,推着我快速往回跑。
联系殡仪馆的人,尽快将我烧了。
又马不停蹄赶到海边,扬掉我的骨灰。
于是等纪尧再回来时,只能骨灰盒了。
他从来没有这么平静:“盛夏呢?”
霖霖更冷漠:“死了。”
“我是问,她的遗体呢?”
他情绪愈发激动,“乔霖霖,我老婆的遗体呢?!
你他妈把她藏哪里去了?!”
“烧了,骨灰也扬了。”
霖霖笑道,“不好意思纪总,你来晚了。”
纪尧脸色变得恐怖,“我是她丈夫,她的遗体只能由我来决定怎么处理!
你信不信我让你进去吃几年牢饭?!”
我早在临终关怀科签好字了,防的就是纪尧发癫。
把自己交给霖霖最放心。
纪尧好像很痛苦,捂着胸口蹲在地上,嘴里念着我的名字:“夏夏……装什么呢?”
霖霖说,“要不是你的好情人拿着你们儿子的照片来刺激她,她还没这么快的!”
“都是你害的!
你这个死渣男!”
她一巴掌刮在纪尧脸上。
“不……”纪尧眼眶红了,“不——!
不是这样的!”
他从霖霖怀里抢走骨灰盒。
我跟随着他回到纪家。
宅子冷冷清清的,像是没有活人的气息。
纪尧说:“夏夏,我们回家了。”
他拿着抹布一遍又一遍擦骨灰盒,然后放在床头,把从左柔那儿拿回来的、旧的竹蜻蜓放在上面。
轻声说:“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,你言而无信。”
我不知道他是以什么心情说出这句话的。
一个背叛家庭的男人,他还真有脸。
他一瓶一瓶地灌酒,手机铃声响了许久才接,那头助理很着急:“纪总,左小姐出事了!”
我死后,那些由霖霖陪我整理的,左柔发给我的挑衅信息和视频,全部被定时发送到网上。
包括她去年称在家休息,没有公开行程,实则是去国外生子的事实。
全网炸了。
说好的清纯玉女?
背地里当三又当妈?!
幻灭了,原来纪总真的结婚了!
小道消息!
那时候左柔去的小酥肉摊,就是纪总夫人体验生活出来摆的摊子!
左柔是故意去挑衅原配的,可恶!
听说原配已经患病去世了,摆摊的时候已经病得很严重了。
网友们都在声讨左柔。
左柔只能待在家里,不敢外出,只要拉开窗帘,就会看见有人往她窗户扔臭鸡蛋。
她被搞得精神衰弱,只得求助纪尧。
纪尧不搭理她。
11一同公开的,还有当年我为了记录日常,和纪尧拍的DV。
里面有甜蜜的画面,也有他难过的时候,我偷拍他。
“今天是015年8月16号,纪尧的生日,他等了一天,只等来他爸妈带着弟弟从隔壁市漂流回来。”
“他家里人不记得他生日,没关系,我记得就好。”
“往后的每一年,盛夏都会陪纪尧同学庆祝他的生日!”
他爸妈从来没有关心过他,直到他创业成功。
曾经的伤害或许随着时间流逝会渐渐遗忘,但不代表曾经不存在。
纪母找到纪尧,用母亲的身份命令他保住左柔时,被他吓得连滚带爬从别墅离开。
纪尧说:“都怪你们!
都是你们害的!”
“你们都要给我的夏夏赔命!”
他很久没管理公司的事物,一回去就要雪藏左柔。
左柔哭着找到他办公室,“纪尧,我还为你生了一个孩子!
你就这么对我?!”
“那孩子根本不是我想要的!
我绝对不会承认!”
他面目狰狞道:“我和夏夏的,才是我的孩子!”
左柔不甘心事业就此废了,却没有其他办法,最后跟着别的男人跑到国外去了。
纪父被爆出收受贿赂,进去吃牢饭了。
纪母和弟弟失去主心骨,住宅也被封了,流落街头的时候求助纪尧,纪尧给他们租了个城中村的房子。
不见天日的高楼、臭气熏天的深巷、无处不在的蟑螂和到处乱窜的老鼠。
纪尧冷冷地说:“这就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。”
“爱住不住。”
他们的孩子原来只比我早走了小半年。
保姆照顾不细心,孩子动来动去导致被子捂住了脸,保姆也没发现。
等再发现时,宝宝已经走了。
幸好,不然没有爱他的爸妈,和当年的小纪尧又有什么区别。
再后来,我就能脱离纪尧到处去了。
霖霖带着一束花到海边看我。
她上来第一句就是骂纪尧神经病。
“他放着好好的公司不开,跑去卖小酥肉了,还故意开在咱们摊子隔壁,跟咱抢生意!”
还好大家并没有因为他的名头,就买账。
“我去买过一份,没有以前吃过的好吃。
他根本就不是有心整这个摊子的!”
白天他在外面摆摊,晚上回去醉生梦死。
也不收拾自己,胡子拉碴。
他妈和弟弟过来找过他几次,差点被他泼了一身的热油,从此就消失了。
“他妈当了一辈子金丝雀,他弟不学无术,听说收废品去了吧。”
霖霖若有所思,“你还别说,收废品说不定也能发家致富!”
“不行,不能让姓纪的好过,到时候我也去抢他们的生意!”
纪尧也来海边看过我。
那天天气很好,我看见我爸妈来接我了。
于是我朝着海里奔去。
纪尧仿佛看见我的身影,追着我跑来:“夏夏!
夏夏!
我看见你了!”
吓得我跑的更快了。
“有人寻短见!”
岸上的人大喊。
将纪尧救了上去。
干得好!
我可不想到了另一个世界,还不得清静。
1再后来,我只是偶尔在忌日回来看看。
赴霖霖的约。
这天,她罕见地没有出现。
我是在纪宅找到她的。
纪尧差点酒精中毒死在家里,还是霖霖发现他没有出摊,找过来才发现的。
他崩溃了:“你为什么要坏我的好事?!”
霖霖冷笑:“你还想跟夏夏死在同一天?!
你想得美!
你们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,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死!
她早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了!”
纪尧不信。
霖霖就说是我亲口说的。
我有空给她托梦的时候,聊聊日常提起过。
没想到她还记着。
纪尧听见我入霖霖的梦,眼睛一下就亮了,他抓着霖霖的肩,激动道:“那她有没有提起过我什么?”
霖霖嗤笑一声:“有啊。”
在纪尧期待的目光下,她说:“她让你,别死了,她不想再见到你了。”
“纪尧,盛夏叫你别自己感动了自己,少矫情!”
(全文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