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清禾顾淮是现代言情《我让啃儿族父母自作自受》中出场的关键人物，“月归来”是该书原创作者，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：我对“牺牲”这个词过敏。我妈说为了生我，她放弃了芭蕾舞皇后的梦想，我就花重金为她打造了一个私人舞台。我爸说为了养我，他戒掉了烟酒，我就把全球限量的名酒名烟堆满他的书房。我十五岁就让父母住进豪宅，可他们却总在亲戚面前表演深情。甚至在我十八岁生日宴，我妈哭着说：“我这双腿，本该在世界之巅起舞，却为了你困于厨房。”我爸搂着她，痛心疾首：“是我们为你牺牲了太多。”我当着所有人的面，一把将香槟砸碎在地上。“别废话了，妈，现在就跳。跳不好，我就打断你这双让你痛苦了十八年的腿，帮你解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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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的生日宴，最终以一场闹剧收场。

许清禾被我爸近乎狼狈地扶回了房间，再也没出来。

宾客们也都识趣地告辞了，走的时候，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探究和畏惧。

偌大的房子，很快就只剩下我和顾淮。

他正在收拾自己的医药箱，动作不紧不慢。

“姜小姐，今天这出戏，满意吗？”他忽然开口，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。

我挑了挑眉：“顾医生不好奇，我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
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为逻辑。”他合上箱子，推了推眼镜，

“我只负责提供专业的医学判断，不负责解读家庭伦理剧。”

这人有点意思，我朝他伸出手。

“合作愉快！今天的诊金，我会双倍打到你账户。”

他握住我的手，很短暂的一触。

“不必，按合同来就好，不过...”

他顿了顿，“你母亲的状态，如果不是生理问题，那可能就是心理问题了。比如，述情障碍，或者表演型人格。”

我收回手，不置可否。

“那就不在顾医生的业务范围了。”

“确实。”他微微颔首，“告辞。”

看着他离开的背影，我嘴角的弧度慢慢拉平。

心理问题？

不，只有我才知道，他们没病。

他们只是单纯的坏，和无可救药的虚伪。

我回到客厅，我爸姜成正坐在沙发上，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。

见我进来，他猛地将烟头摁进烟灰缸。

“你今天到底想干什么！你让你妈以后怎么见人！”

他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。

我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，给自己倒了杯水。

“爸，你不是说，为了养我，你戒掉了烟酒吗？”

我指了指那个已经堆满烟头的烟灰缸。

“这是什么？行为艺术？”

姜成的脸僵住了。

他大概忘了，自己在我面前也演过深情人设。

“我……我这是心情不好！”他强行辩解。

“哦。”我点点头，表示理解。

然后，我拿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
“陈叔，把我书房里那个恒温酒柜搬到我爸书房去。对，就是存着82年拉菲和绝版威士忌的那个。”

“还有，我前阵子拍下的那几箱古巴雪茄，也一并送过去。”

“我爸心情不好，需要解解愁。”

电话那头的管家恭敬地应了声“是”。

我爸却“霍”地站了起来，一脸惊恐。

“姜予安！你干什么！我血压高！医生不让我碰那些东西！”

他吼得太大声，以至于破了音。

我挂掉电话，歪着头看他，一脸无辜。

“爸，你不是为我戒的吗？现在我成年了，不需要你再牺牲了。你可以做回你自己了。”

“至于你的高血压，那不是更应该喝点好酒，活血化瘀吗？”

“还是说……你戒烟戒酒，根本不是为了我，而是因为你自己的身体，早就烂透了？”

姜成的嘴唇哆嗦着，指着我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
“你……你这个逆女！”

我耸耸肩：“彼此彼此。”

从那天起，我们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。

许清禾把自己锁在房间里，拒绝见任何人。

姜成则每天对着一屋子他梦寐以求的名酒名烟，唉声叹气，如坐针毡。

我以为他们会消停一阵子。

但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表演欲。

一周后，我正在办公室签合同。

许清禾的闺蜜，李阿姨，给我打来了电话。

电话一接通，就是她义愤填膺的哭诉。

“予安啊！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妈妈！她快被你逼死了！”

“她现在水米不进，整天就说自己是个废物，活着没意思！”

“你快去看看她吧，再这么下去，要出人命的！”

我静静地听着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
又来。

“李阿姨，她在哪儿说自己不想活了？”

“就……就在窗边啊！我们都在劝，拉都拉不住！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我挂了电话，直接拨了另一个号码。

“喂，消防队吗？我要报警。有人要跳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