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角是裴砚太傅千金的现代言情《她已沉寂,缱绻长恨》,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代言情,作者“林沐昭”所著,主要讲述的是:我死了三天了,裴砚还不知道。他正陪着刚回京的太傅千金,在画舫上赏灯。直到他的贴身长随,连滚带爬地冲上了画舫,撞翻了满桌的珍馐美酒。“大人!府中……出大事了。”裴砚正替沈映月簪花,手都没抖一下,眉眼间满是清冷的不耐:“怎么?夫人又闹着要上吊了?还是说心口疼?”“告诉她,这种争宠的把戏,本官看腻了。”长随跪在地上,额头磕出了血:“不、不是。”“京兆尹的人刚才来报,咱们府里进了悍匪。”“夫人……尸身都在前厅凉透了。”——啪。裴砚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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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映月疯了。
在和人皮灯笼共处一夜后,她第二天早上被发现时,已经神志不清,嘴里只会念叨着“有鬼”、“别杀我”。
但这还不够。
因为她身后,还站着当朝太傅——沈崇。
沈崇得知爱女被折磨成这样,当即在朝堂上弹劾裴砚“滥用私刑、残害忠良之女”,要求皇帝将裴砚革职查办。
翌日早朝,金銮殿上气氛凝重。
裴砚一身绯色官袍,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匣子,面无表情地站在大殿中央。
他的身形消瘦得厉害,官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,但脊背却挺得笔直,像一把宁折不弯的孤剑。
“裴砚!你可知罪?!”
沈太傅指着他的鼻子痛骂,胡子气得发抖:
“老夫将女儿托付于你,你竟因丧妻之痛,迁怒于无辜之人!甚至用那种……那种邪物来恐吓她!你简直丧心病狂!”
裴砚没有理会太傅的咆哮。
他缓缓跪下,向龙椅上的皇帝磕了一个头。
“臣,知罪。”
“臣最大的罪,就是眼盲心瞎,引狼入室,害死了发妻,也害死了臣未出世的孩子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皇帝皱眉。
裴砚打开手中的木匣子。
里面并没有什么金银珠宝,而是厚厚的一叠供词,还有从沈府搜出来的往来书信。
那是裴砚这几日不眠不休,动用了大理寺所有的暗桩,查出来的铁证。
不仅有沈映月勾结悍匪的证据,更有沈太傅这些年卖官鬻爵、结党营私的罪证。
“陛下。”
裴砚的声音在大殿上回荡,字字铿锵:
“沈映月勾结悍匪,谋害诰命夫人,人证物证俱在。”
“其父沈崇,教女无方,更是包庇纵容!甚至为了掩盖罪行,买通京兆尹,试图将此案定性为流寇作乱!”
“臣今日,不求功名,不求富贵,只求陛下还臣的亡妻一个公道!”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
沈太傅脸色大变,冲上来就要抢那个匣子。
“裴砚!你这是公报私仇!你这是构陷当朝一品大员!”
裴砚猛地起身,一脚踹在沈太傅的心窝上。
“砰!”
这一脚极重,六十多岁的沈太傅直接被踹飞出去,重重摔在盘龙柱上,当场喷出一口老血。
满朝文武皆惊。
在金銮殿上动手,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!
“裴砚!你疯了?!”
旁边的御史大夫冲上来想要拉住他。
裴砚却像是一头彻底失控的猛兽,红着眼睛,揪住沈太傅的领子,一拳又一拳地砸下去。
“那是我的妻!”
“她跟了我五年!为你沈家挡了多少灾?为你女儿让了多少步?”
“你们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动她!”
“不该动我的孩子!”
每一拳下去,都伴随着骨裂的声音。
裴砚的拳头上全是血,分不清是沈太傅的,还是他自己的。
我飘在大殿的横梁上,看着这个平日里最讲究规矩、最克制隐忍的男人,此刻为了我,在这个象征着最高权力的朝堂上,把自己变成了疯子。
裴砚,你终于为我打了一次架。
可惜,我看不到你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了。
现在的你,像一条绝望的疯狗。
“够了!拉开!给朕拉开!”
皇帝终于拍案而起,怒喝道。
侍卫一拥而上,将裴砚按在地上。
沈太傅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,脸肿得像猪头,只有出的气,没有进的气。
裴砚被按在冰冷的地砖上,脸贴着地面,却还在笑。
他笑得那样凄凉,眼泪顺着眼角流进嘴里,混着血腥味。
“陛下……”
他嘶哑着嗓子喊道:
“臣……愿以这条命,换沈家满门抄斩。”
“求陛下……成全。”
皇帝看着他,眼神复杂。
其实皇帝早就想动沈家了,只是苦于没有借口。
如今裴砚递上了这把刀,虽然锋利得伤了手,但确实好用。
“大理寺卿裴砚,御前失仪,殴打重臣,即刻革职,打入天牢!”
“太傅沈崇……涉嫌重罪,着锦衣卫彻查,全府圈禁,听候发落!”
裴砚闭上眼,任由侍卫摘去了他的乌纱帽,扒去了他的官袍。
他输了前程,但他赢了仇恨。
只是这赢来的代价,太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