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删减版本的现代言情《陪竹马长大,看着他一步步爱上别人》,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,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锂音,非常的具有实力,主角李涉顾清歌。简要概述:他们都说,我是尚书府最幸运的养女。因为我能陪着世子哥哥李涉一起长大。他性情阴郁乖张,唯独允我近身。我教他识字,为他抚琴,在他被噩梦惊醒的夜里整宿握着他的手。十年相伴,他终成了京城交口称赞的温润公子。我天真地以为,我融化了坚冰。直到顾家小姐顾清歌出现。她像一株清新的兰草,只需站在那里,就吸引了李涉全部的目光。我才恍然,我十年的陪伴,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。他学会的温柔体贴,原来都是为了另一个女子。那日,我听见他在庭院对顾清歌低语:“她?不过是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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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年时间,足以让一个人脱胎换骨。
我从泥泞里爬出来,斩断过往,成了名动天下的琴师“无尘”。
宫宴之上,我指尖流淌的不再是取悦谁的曲调,而是我的新生。
李涉,你看好了,你的“玩意儿”,回来了。
两年。
七百多个日夜。
足以让一座城淡忘一个“死去”的孤女,也足以让一个人,从骨到血,彻底重生。
江南,细雨润如酥。
精致的画舫停在烟波浩渺的西湖上,舫中名流云集,却鸦雀无声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聚焦在轻纱帷幔后,那道朦胧的身影上。
我,如今已不叫禾霓。
世人称我——“无尘先生”。
一袭素白广袖裙,脸上覆着同色轻纱,只露出一双沉静如古井的眼。
指尖落在名琴“焦尾”上,轻拨。
第一个音符流淌出的瞬间,仿佛整个西湖的烟雨都为之凝滞。
不再是尚书府后院那些为了迎合、为了取悦而弹奏的靡靡之音。
我的琴音里,有寒山寺深潭的冰冷刺骨,有跪祠堂青石板的绝望死寂,有被人轻贱如草芥的屈辱不甘。
更有这两年,走遍名山大川,看尽世间百态后,沉淀下的通透与孤高。
一曲《广陵散》,杀伐之气隐于平和之下,孤傲风骨藏于婉转之中。
琴音落,满座皆寂。
片刻后,雷鸣般的掌声和赞叹几乎要掀翻画舫。
“此曲只应天上有!”
“无尘先生,真乃神人也!”
“听闻先生即将北上入京,陛下寿宴,欲邀先生献艺,真是我朝雅事!”
我微微颔首,在众人敬仰的目光中,起身离去,不染一丝尘埃。
无尘。
斩断红尘,了却前尘。
禾霓早已死在两年前那个深潭里。
活下来的,是只为琴而生的无尘。
京城,尚书府。
较之两年前,似乎并无太大变化,却又处处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闷。
李涉坐在书房里,窗外是开得正盛的白玉兰。
但他眼前晃动的,却是另一张苍白绝望的脸,和那枚随水漂流的草编蝴蝶。
两年了。
那个名字成了府里的禁忌,无人敢提。
寒山寺的潭水被翻来覆去搜了无数遍,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
只有那只鞋,和那枚蝴蝶,成了她存在过的唯一证据,也成了日夜折磨他的心魔。
他性情变得比少年时更加阴郁难测,书房里时常传出砸东西的声响。
与顾清歌的婚事,一拖再拖。
起初是因“守孝”,后来便是各种借口。
顾清歌从最初的体贴安慰,到如今的焦躁不满,两人争执渐多。
“李涉!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?一个死人,难道比我还重要?”顾清歌又一次摔了茶杯,美丽的脸上满是怨怼。
李涉冷冷地看着她,眼神空洞:“出去。”
“你!”
“我让你出去!”他猛地提高音量,额角青筋暴起。
顾清歌被他骇人的样子吓到,跺了跺脚,哭着跑了出去。
书房重归寂静。
李涉疲惫地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。
重要?
他不知道。
他只知道,那个会在他噩梦惊醒时握着他的手、会笨拙地编草蝴蝶送给他、会因为他一句夸奖就开心半天的女孩,被他弄丢了。
被他亲手,推进了深渊。
一道旨意,打破了京城的平静,也搅动了尚书府的死水。
皇帝五十万寿,普天同庆。
为显与民同乐,陛下钦点近年来声名鹊起、被誉为“琴仙”的无尘先生入宫献艺。
消息传出,京城轰动。
这位无尘先生神秘至极,无人知其来历容貌,只知琴技通神,千金难求一曲。
如今竟能得见真容,还是在天子面前,顿时成了街头巷最热的话题。
“听说无尘先生一曲,能引百鸟来朝!”
“陛下真是好耳福!”
“不知这无尘先生,是何等风姿……”
请柬送到尚书府时,李涉正对着那枚装在琉璃匣中的草编蝴蝶出神。
“无尘……”他默念着这个名号,心中莫名闪过一丝异样,却又抓不住头绪。
顾清歌在一旁,看着请柬,又看看李涉失魂落魄的样子,心中嫉恨交加。
一个低贱的乐师,也配在御前献艺?还闹出这么大动静!
但这是皇命,她不敢多言,只是暗暗绞紧了手中的帕子。
宫宴当日,太极殿内灯火通明,觥筹交错。
皇室宗亲、文武百官、命妇女眷,依序而坐,珠光宝气,繁华似锦。
李涉和顾清歌坐在靠前的位置。
顾清歌精心打扮,试图压下所有可能出现的风头。
李涉却有些心不在焉,目光时不时扫向那空着的乐台,手中的酒杯拿起又放下。
他总觉得,今天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。
终于,内侍尖细的声音响起:
“宣——无尘先生,献艺!”
丝竹声暂歇。
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大殿入口。
一道素白的身影,缓步而来。
没有繁复的头饰,没有华丽的衣裙。
只有一身简单的白衣,脸上覆着轻纱,身姿挺拔如竹,步履从容,仿佛踏月而来。
明明看不见容貌,那股清冷出尘的气质,却瞬间压下了满殿的浮华。
窃窃私语声响起。
“这就是无尘先生?”
“好特别的气度……”
“怎么还戴着面纱?”
李涉在看清那道身影的瞬间,心脏猛地一跳!
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,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!
不可能……
他死死盯着那道身影,握着酒杯的手指关节泛白。
顾清歌也皱起了眉,这个女人……给她的感觉,很不舒服。
我在无数道或好奇、或审视、或惊叹的目光中,走到乐台中央,在那具御赐的古琴前坐下。
指尖轻轻拂过琴弦。
然后,我抬起头,目光平静地,越过层层人群,精准地落在了席间那个骤然绷直了身体的男人脸上。
李涉。
好久不见。
我微微勾唇,在面纱下,露出一个极淡的、冰冷的笑意。
然后,在万众瞩目下,在李涉几乎要裂眶而出的目光中,我抬手,缓缓摘下了脸上的轻纱。
面纱飘落。
一张清丽绝伦,却让李涉魂飞魄散的脸,暴露在璀璨的宫灯之下。
肌肤胜雪,眉眼如画,比两年前更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风韵和淡漠。
整个大殿,瞬间陷入一片死寂。
落针可闻。
我迎着他惊恐、难以置信、如同见鬼般的眼神,微微躬身,声音清越,响彻大殿:
“民女禾霓,参见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