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顾言潘多拉为主角的现代言情《追爱得子》,是由网文大神“李秀明”所著的,文章内容一波三折,十分虐心,小说无错版梗概:我追了顾言四年,全因他是基因优选的完美目标。得手那晚,我取完样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。五年后家道中落,我带着龙凤胎在酒店打工维生。公司年会,他作为最大客户缓缓走上台。那双冷眸穿过人群,死死钉在我身上。“躲?”他对着话筒轻笑,全场寂静。我捂住两个孩子的嘴缩在角落。“宝贝别哭——”“被爸爸发现,妈妈就要去坐牢了。”宴会厅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厚厚一层蜜糖,甜腻,粘稠,让人喘不过气。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的光,打在衣香鬓影的宾客身上,言笑晏晏,杯觥交错。我端着沉甸甸的放满空酒杯的托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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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保姆的身份。”
这五个字,像冰锥一样刺穿了我最后的希望,将我牢牢钉在耻辱柱上。我瘫坐在地上,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的顾言,泪水模糊了视线,却依然能看清他眼中那片冰冷的、不容置喙的荒漠。
保姆。
曾经,我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、肆意挥霍青春的大小姐,如今,却要在我费尽心机“得到”的男人家里,以最卑微的身份,照顾我自己的孩子?
巨大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刚才的绝望,让我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。我想尖叫,想反驳,想抓起手边任何东西砸向他那张冷漠的脸。
但我的目光,不由自主地飘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房门。念念和悠悠在里面。我的软肋,我的命门,被他精准地攥在手里。
如果我拒绝,下一秒,我可能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扔出这扇门,永远失去靠近孩子的资格。而如果我留下,哪怕是以这种屈辱的身份,至少……至少我还能每天看到他们,照顾他们,在他们身边。
尊严和骨肉之间,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。
我死死咬住下唇,直到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,才勉强压下喉咙口的哽咽和几乎要冲口而出的怒骂。我低下头,避开他审视的目光,用尽全身力气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
“……好。”
声音嘶哑,微弱得几乎听不见。
顾言似乎并不意外我的妥协,或者说,他根本不在乎我的反应。他像是处理完一件微不足道的公事,语气没有任何起伏:“张姐会带你熟悉环境和孩子的生活习惯。你的活动范围,仅限于这间公寓和接送孩子上下学。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带他们离开,不准对外透露任何信息,尤其是对顾家其他人。”
每一条,都是冰冷的枷锁。
“他们的学校……”
“我会安排。”他打断我,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掌控力,“最好的国际幼儿园,下周一入学。”
下周一?今天才周六!他动作这么快,显然在年会现场认出我之后,就已经着手安排了一切。这种效率,更让我感到不寒而栗。
“至于你,”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,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,“记住你的身份。做好你分内的事。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,或者照顾不周……”
他没有把话说完,但未尽之语里的威胁,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,悬在我头顶。
说完,他不再看我,转身走向主卧的方向,关上了门。
“砰”的一声轻响,像是一个休止符,暂时中止了这场单方面的审判。
我依旧瘫坐在地上,冰冷的寒意从地毯渗入四肢百骸。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,空旷,寂静,奢华得像一个金色的鸟笼。
不知过了多久,那位叫张姐的保姆轻轻从儿童房走出来,看到我坐在地上,脸上闪过一丝同情,但很快便恢复了职业性的温和。她走过来,轻声说:“林小姐,孩子们都洗漱好睡下了。我带您去看看您的房间,再跟您说说平时需要注意的事项。”
林小姐。这个称呼此刻听起来无比讽刺。
我撑着发软的双腿,勉强站起来,跟着张姐走向与儿童房相邻的一个小房间。房间不大,但干净整洁,带有一个小小的独立卫生间,比起我之前租住的陋室,条件好了太多。但我知道,这不是优待,这是牢房。
张姐事无巨细地交代着孩子们的作息时间、饮食习惯、过敏源、喜欢的玩具和绘本……我机械地听着,脑子却一片混乱。这些我养了五年的孩子,他们的点点滴滴我比谁都清楚,可现在,却要由一个陌生人来“教”我怎么照顾他们。
“……先生虽然看起来严肃,但对孩子是真心好的。”张姐最后低声补充了一句,像是安慰,又像是提醒,“小少爷和小小姐刚来,可能有点怕生,林小姐您多费心。”
我点了点头,喉咙发紧,说不出话。
张姐离开后,我关上门,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缓缓滑坐在地上。压抑了一晚上的恐惧、屈辱、绝望,在这一刻终于彻底爆发。我用手死死捂住嘴,不让呜咽声溢出,眼泪却像决堤的洪水,汹涌而下。
四年处心积虑的追逐,一夜得手后的仓皇逃离,五年含辛茹苦的独自抚养,再到今天如同坠入深渊的重逢……命运的手翻云覆雨,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。
而我,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。
我不知道哭了多久,直到眼泪流干,只剩下麻木的空洞。我挣扎着爬起来,拧开水龙头,用冷水一遍遍冲洗红肿的眼睛。不能让孩子们明天看到我这副样子。
我轻轻推开儿童房的门。柔和的夜灯下,念念和悠悠并排睡在一张宽敞的大床上,盖着柔软的羽绒被,呼吸均匀。悠悠的小脸上还带着泪痕,念念即使在睡梦中,眉头也微微蹙着。
我走过去,坐在床边的地毯上,贪婪地看着他们的睡颜。伸出颤抖的手,轻轻抚平念念眉间的褶皱,擦去悠悠脸上的泪痕。
这是我的孩子。我活下去唯一的念想。
无论多么屈辱,无论未来多么艰难,为了能留在他们身边,我什么都可以忍受。
保姆,就保姆吧。
至少,我还能看着他们长大。
我俯下身,极轻地在两个孩子的额头上各印下一个吻,心里一片苦涩的冰凉。
这一夜,我几乎无眠。只要一闭上眼,就是顾言冰冷的眼神,和他那句“保姆的身份”。天快亮时,我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,却又被噩梦惊醒。
第二天清晨,我是被门外细微的响动吵醒的。我猛地坐起身,看了一眼手机,才六点多。我迅速洗漱,换上自己带来的、已经有些旧了的衣服,深吸一口气,拉开了房门。
第五节(续)
客厅里,顾言已经坐在餐桌旁,穿着休闲的家居服,正在用平板电脑看着新闻。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,给他周身镀上一层浅金,却丝毫融化不了那份与生俱来的冷峻。
张姐正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,准备早餐,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烤面包的香气。
我的出现,让空气凝滞了一瞬。
顾言的目光从平板屏幕上抬起,淡漠地扫过我身上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略显局促的旧毛衣,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但什么都没说,又低头继续看他的新闻。
那种无视,比直接的嘲讽更让人难堪。
“林小姐,早。”张姐倒是客气地打了声招呼,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,“早餐快好了,孩子们还没醒,您要不要先……”
“我去看看他们。”我低声打断她,几乎是逃也似的走向儿童房。
轻轻推开门,念念和悠悠还睡着。悠悠四仰八叉,小嘴微张,念念则蜷缩着,怀里还抱着我从旧家带来的、已经有些脱线的玩偶兔子。看着他们恬静的睡颜,我狂跳了一夜的心才稍稍安定几分。
不能慌,林晚。为了孩子,你必须撑住。
我深吸一口气,开始轻手轻脚地帮他们准备今天要穿的衣服。顾言准备得很周全,衣柜里挂满了崭新、价格不菲的童装,标签都还没拆。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拿出了其中两套看起来最舒适、最不起眼的。
七点左右,孩子们陆续醒了。悠悠揉着眼睛坐起来,看到陌生的环境,小嘴一扁就要哭。我赶紧上前抱住她:“宝贝乖,妈妈在。”
念念也醒了,他比妹妹更敏感,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警惕地打量着这个过于宽敞漂亮的房间,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,带着询问。
“这里是……叔叔的家。”我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解释,“我们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。快起床,妈妈带你们去洗脸吃早餐。”
给两个孩子穿衣服的过程有些艰难。悠悠对新衣服有些抗拒,念念则一直沉默地配合着,但小脸绷得紧紧的。当我牵着他们走出儿童房,来到餐厅时,明显感觉到两个小家伙的身体都僵硬了。
顾言已经坐在主位,面前的咖啡杯冒着热气。他看到孩子们,目光停留了几秒,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只是对张姐点了点头。
张姐立刻将精心准备的儿童早餐端上来:心形的煎蛋,卡通造型的小馒头,鲜榨果汁,牛奶麦片,琳琅满目,比我平时能给他们的丰富精致太多。
“来,宝贝们,坐这里。”张姐拉开顾言旁边的椅子。
悠悠看着满桌好吃的,眼睛亮了一下,但还是紧紧拉着我的手,不肯过去。念念更是直接躲到了我身后。
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。
顾言的脸色沉了沉。
我心头一紧,赶紧蹲下身,小声哄着:“念念,悠悠,听话,去坐好吃饭。叔叔……叔叔是好人,不会凶你们的。”这话说出来,我自己都觉得虚伪。
好不容易把两个孩子安抚着在指定的位置坐下,他们却拘谨得不敢动筷子,只是眼巴巴地看着我。
“需要人喂?”顾言突然开口,声音没什么温度,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我愣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对我说话。以保姆的身份。
“……不用,他们自己会吃。”我低声回答,走到餐桌旁,本想站在一边,但看着孩子们求助的眼神,还是硬着头皮在他们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——一个离顾言最远的位置。
这顿早餐吃得无比压抑。除了餐具碰撞的轻微声响,几乎没人说话。顾言吃得很快,举止优雅,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。念念和悠悠小口小口地吃着,时不时偷瞄一眼对面那个气场强大的“叔叔”。
“不合胃口?”顾言放下刀叉,看着几乎没动多少食物的念念。
念念吓得手一抖,勺子掉在盘子里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他……他早上胃口比较小。”我连忙解释,心里堵得难受。我的孩子,在我面前从来不会这样小心翼翼。
顾言没再说什么,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,起身:“九点,司机会送你们去商场,购置一些必需品。”他的目光扫过我身上的旧衣服,意思不言而喻。
“不用了,我……”我想拒绝,我不需要他的施舍。
“你需要。”他打断我,语气不容置疑,“顾家的保姆,代表着顾家的脸面。我不希望有人以为我苛待员工,或者……”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,“让孩子们跟着你穿得像个乞丐。”
乞丐……
我的脸瞬间涨红,屈辱感再次汹涌而来。我紧紧攥着拳头,指甲深深嵌进掌心。
“下午两点,家教老师会过来给孩子们做入学评估。”他不再看我,交代完便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,径直走向玄关,离开了公寓。
直到大门关上的声音传来,我才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,松开了紧握的拳头,掌心留下了几个深深的月牙印。
“妈妈,”念念小声问,“那个叔叔……是爸爸吗?”
我浑身一僵,看着儿子清澈又带着困惑的眼睛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。我该怎么回答?
悠悠也仰起脸:“爸爸是警察,会抓妈妈吗?”
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。我昨晚情急之下的谎言,竟然给孩子造成了这么大的阴影。
“不是……”我艰难地开口,蹲下身抱住他们,“叔叔……不是警察。他……他是……”我搜肠刮肚,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定义顾言此刻的身份。
生物学父亲?一个要将我从他们身边赶走的陌生人?一个我必须以保姆身份仰视的雇主?
最终,我只能苍白地安慰:“他是一个……会对你们好的人。别怕,有妈妈在。”
这句话,与其说是安慰孩子,不如说是安慰我自己。
可是,在这个冰冷的、由顾言绝对掌控的牢笼里,我真的还能护得住我的孩子吗?我看着窗外繁华却陌生的城市景象,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恐惧。保姆的身份,只是一个开始。我知道,我和顾言之间,关于孩子的争夺,才刚刚拉开序幕。而此刻的我,手无寸铁,毫无胜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