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做《风停雾散各殊途》的小说,是作者“祝余”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现代言情,主人公林昭朝贺谨州,内容详情为:贺谨州是豪门出了名的天才少年,却天生患有情感障碍,不会爱人,清冷禁欲。林昭朝是南城最艳的野蔷薇,眼波流转,鲜活肆意。他重规整,她爱随性;他冷冽寡言,是无数名媛心中不可攀折的高岭之花,身边连只母蚊子都近不了身;她鲜活外放,是男人趋之若鹜的娇艳玫瑰,身边从不缺追求者。这样两个极端人物被一场娃娃亲绑在一起。圈内人却打赌说就算是林昭朝这样的天仙来,也没法让贺谨州这台冷情机器动情。林昭朝偏不信邪。订婚当晚,她就穿上战袍将贺谨州堵在了卧室门口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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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舒宜眉梢微挑,“为什么?”
林昭朝看向她,笑意讽刺:“经历那么多事,我对他早就没感情了,你不是一直说他爱的是你吗,那我就给你们一个证明彼此爱意的机会。”
崔舒宜显然不相信她会那么好心。
但她本就一无所有,试试又何妨,这是她为数不多能实现阶层越级的机会了。
她试探性问了句“你想让我怎么做?”
林昭朝俯身在她耳边一阵耳语,崔舒宜不由皱起眉:“这真的能行吗?”
林昭朝浑不在意地勾了勾唇:“同不同意随你。”
“好,我信你一次。”
......
贺谨州发现自从林昭朝出院后,就像是转了性。
她不再和崔舒宜针锋相对,也不再和自己肆意顶嘴,每天乖顺地准备婚礼事宜。
直到婚礼前夕,林昭朝收到永居证通过的信息,一切如尘埃落地,她的心终于沉了下来。
推开浴室门,目光猝不及防撞进贺谨州深邃的眸子里。
林昭朝下意识熄灭手机问:“你怎么来了?不是说婚礼前夕新郎新娘不宜见面吗?”
贺谨州没说话,倚在门边看她擦头发,脸上泛着点红,像是喝了酒。
那双惯常冷淡的眼里,竟漾着点类似柔软的东西,让林昭朝一下晃了神。
她收回视线,转身去拿梳妆台上的吹风机,手腕却被贺谨州轻轻扣住。
贺谨州接过吹风机,按下开关,温热的风扫过林昭朝湿冷的发顶。
他动作生涩,指腹偶尔蹭过林昭朝的后颈,带着点不自然的轻颤。
“放下过去吧,”他的声音混在风声里,低沉得像在说服自己,“以后好好过,我会试着......爱你。”
林昭朝的指尖猛地收紧,从前她追在他身后时,盼的就是这样一句软话,若那时听到,她大抵会红着眼眶扑进他怀里。
可现在,胸口只翻涌着一阵细密的恶心。
林昭朝望着镜子里他垂眸的侧脸,沉默两秒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:“快回去吧,明天还要早起接亲。”
贺谨州低应一声,给她吹完头发转身离开了别墅。
大门刚关上,旁边卧室的门猛地被拉开,崔舒宜倚在房门口死死盯着林昭朝。
“别以为他讲两句好听的就是对你动了感情,他只不过是怕你继续刁难我,所以才假装妥协。”
下一秒,她把手机屏幕怼到林昭朝面前,上面是她和贺谨州的聊天记录。
「谨州,如果能够选择,你会不会选择我?」
而那个前一秒还在承诺会试着爱她的男人在同一时间回了她一个字。
「会。」
“看清楚了吗?他只是没得选。”
林昭朝无所谓的低笑一声:“所以,我送了你们这么一份大礼,你不该感谢我吗?为什么对我这么大敌意?”
崔舒宜没再说话,转身把门砰的关上。
第二天一早,林昭朝拿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,毫不犹豫地上了车。
不远处的街道上,排着一排正红的迎亲队伍。
正前方,贺谨州穿着中式婚服,一手搀扶着身穿凤冠霞帔、盖着红盖头的崔舒宜上花轿。
“小心碰头。”他轻轻护着新娘的头,向来淡漠疏离的语气里带了几分笑意,“别紧张昭朝,一切有我。”
林昭朝坐在车里,默默地看着这一幕,心里一片平静。
等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前往婚礼现场时,林昭朝坐着出租车赶往了机场。
到机场时,她一眼就看见了来送行的贺母,“我闺女出远门,当妈的怎么能不来送行,要是在外面累了,想回来就回来。”
闻言,林昭朝心里不禁翻涌起复杂的情绪。
母亲早逝,父亲续弦后把她丢到国外任由她自生自灭,那些年,只有贺母关心她吃的饱不饱穿的暖不暖,还时常飞去国外照顾她,她早就把贺母当亲妈看待了。
当初她死心塌地跟在贺谨州身后,有一半的原因是,她太想和贺母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了。
可惜,她和贺谨州没那个缘分。
但好在,她提早看清,没和贺谨州熬成怨侣。
林昭朝扑进贺母怀里,像小时候那样蹭了蹭她的颈窝,“谢谢妈。”
贺母拍了拍她的肩膀,递给她一张名片,“谨州表哥正好在加拿大,你要是有什么事就联系他,不用怕麻烦。”
林昭朝随手接过,再次道别后,转身走向安检口。
贺母看着她孤零零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尽头,心里刚泛起一阵酸涩,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。
贺母掏出手机,接通电话,听筒里立马传出了贺谨州的声音:
“妈,您去哪儿了?我和昭朝还等着给您敬茶呢。”
闻言,贺母气不打一处来,“昭朝都被你气走了,还昭朝呢!”
电话那头默了两秒,随即无奈笑道:“妈,我今早亲自去接的人,我能不知道她走没走吗?我知道您还在生我的气,但我不都如您愿娶昭朝进门了吗,我答应您以后会好好待她就不会食言,您赶紧回来吧,别误了吉时。”
“我生哪门子气?”贺母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,机场的广播在她身后模糊响起,“这场婚礼从一开始就是场戏!我逼你娶昭朝,以为能了却所有人的心愿,可到了今天我才想通我这是在造孽。”
“走了也好,是我们贺家对不住昭朝,让人家小姑娘在我们家受了那么多委屈......”
贺母的数落不像是玩笑,贺谨州站在红毯尽头,看着蒙着大红盖头的新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