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代言情《卧底读心，攻略疯批》是作者“爱囤钱的中年阿姨”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，裴烬周队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，主要讲述的是：“呕——”老赵扶着墙，把早上吃的油条豆浆全吐了。法医小李戴着口罩，脸色也不好看。我蹲在尸体旁边，面无表情地看着。第三个了。这个月第三个。年轻女孩，长发，穿着漂亮的裙子。被人掐死在自家床上，死的时候眼睛睁得很大。凶手给她化了妆，涂着惨白的粉底，烈焰红唇。她旁边，放着一个跟她穿着同样裙子的人偶娃娃。娃娃也在看着天花板，塑料眼珠，空洞洞的。“知知，有什么发现？”队长周海龙走过来，递给我一瓶水。他头发乱糟糟的，眼圈发黑，显然又是一宿没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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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，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到了队里。
手里还攥着那只木雕猫头鹰。
我一晚上没睡好。
脑子里全是裴烬那张脸，和他那突然乱掉的心跳。
一个能把思维屏蔽得干干净净的人，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。
这说明什么？
说明他在说谎。
他在用某种方式，对抗我的“读取”。但他不是无懈可击的。
这人身上，有秘密。
“知知，早啊！”老赵端着杯枸杞茶走过来，“哟，这黑眼圈，昨晚做贼去了？”
“去你的。”我把木雕塞进口袋，没好气地说。
老赵脑子里想的却是：“嘿，知知今天有点不一样啊，好像有心事。难道是跟那个裴专家有关？有戏！”
我懒得理他。
办公室里，裴烬已经到了。
他坐在我的位置上，正在看案卷。
还是那身白衬衫，一丝不苟。
我走过去，“裴老师，早。”
“早。”他抬起头，推了推眼镜，“昨晚没睡好？”
我心里一跳。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你的瞳孔有轻微的血丝，眼袋也比昨天重。”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，“还有，你身上的咖啡味很浓。说明你早上喝了特浓咖啡来提神。”
我无语了。
跟这种人说话，感觉自己像没穿衣服。
“给你。”他把一份文件推过来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我连夜整理的，关于‘仪式感’犯罪的心理学案例。你看看，可能会有帮助。”
我拿起来翻了翻，密密麻麻全是字，还有各种专业术语。
我一个头两个大。
“谢谢。”我干巴巴地说。
他点点头，继续看案卷，没再说话。
他脑子里，又是一片空白。
但我现在不慌了。
我知道，这片空白是假的。是他的伪装。
我要做的，就是找到撕开这层伪装的办法。
上午，我们又去了一趟第三个死者李莉家。
房子已经被解封了，但没人敢住。
房东正愁眉苦脸地跟中介打电话。
看到我们，房东跟见了救星一样。
“警察同志，你们可来了！这房子，我……我真是倒了血霉了！”
房东脑子里想的却是：“晦气！妈的，这下房价得跌多少。能不能让警局赔我点钱？”
我没理他，直接走进屋里。
裴烬跟在我后面。
房间里已经被搬空了，只剩下空荡荡的墙壁。
“我们想再看看。”我对房东说。
“看吧看吧，随便看。”房东一脸不耐烦。
我和裴烬在屋里转了一圈。
“有什么发现？”他问。
“没有。”我说。
这里太空了，什么线索都没了。
那些残留的，属于凶手的念头，也早就消散了。
“不。”裴烬走到卧室，蹲下身，指着墙角。
“你看这里。”
我凑过去。
墙角有一道很浅的划痕。
如果不仔细看，根本发现不了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衣柜腿留下的。”裴烬站起来，用手指比划了一下，“这个房间的布局我看过照片。衣柜原来是靠墙放的。但是，这道划痕，说明衣柜曾经被移动过。移动了大概十厘米，然后又被移回了原位。”
我皱起眉，“凶手为什么要移动衣柜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裴烬摇头，“但一定有原因。一个有视觉洁癖和强迫症的凶手，不会无缘无故破坏现场的‘完美’。”
我们又找了一圈，没再发现别的东西。
从出租屋出来，已经是中午了。
太阳很大，晒得人发晕。
“去吃饭吧。”我说。
“嗯。”
我们俩并排走在街上，谁也没说话。
气氛有点尴尬。
“你想吃什么？”我没话找话。
“随便。”
又是随便。
我最烦这个词了。
我脑子转得飞快，想找个话题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我们俩同时开口。
“你先说。”我说。
“你为什么会注意到‘收藏’这个词？”他看着我，又问了那个问题。
我就知道他没忘。
“我说了，是感觉。”我坚持道。
“不对。”他停下脚步，很认真地看着我，“‘收藏’这个词，非常具体。通常人会用‘变态’、‘残忍’、‘疯子’来形容凶手。但你用了‘收藏’。这说明，你对凶手的心理，有超出常人的洞察力。”
他顿了顿，补了一句。
“或者说，共情能力。”
我心跳漏了一拍。
共情？
我那是共情吗？
我那是直接在他脑子里开了一个现场直播。
“我……我看过很多犯罪侧写的书。”我继续嘴硬。
“是吗？”裴烬笑了。
他很少笑。
这一笑，嘴角微微上扬，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睛，好像也多了一点温度。
但我知道，这都是假象。
他是在试探我。
“许警官。”他忽然凑近一步，我们之间的距离，不到三十厘米。
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干净的味道。
“每个人都有秘密。”他说，声音很轻，“你的秘密，是什么？”
我的大脑，嗡的一声。
他知道了。
他一定知道了什么。
我下意识地想后退，脚下却像生了根。
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。
砰，砰，砰。
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去“听”他的想法。
没有。
还是那片该死的空白。
但是……
他的心跳。
我又听到了。
比我的还快。
他也在紧张。
他在紧张什么？
我们俩就这么对视着，在马路边上，像两尊雕像。
时间好像静止了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我的手机响了。
我如蒙大赦，赶紧掏出手机。
是周队。
“喂，周队！”
“知知！有新发现了！你跟裴老师赶紧回来！”
周队的声音很兴奋。
“好，我们马上！”
我挂了电话，松了口气。
“队里有事，我先回去了。”我不敢看他的眼睛，转身就想走。
一只手，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他的手很凉，但很有力。
我浑身一僵。
“我送你。”他说。
我甩不开。
只能被他拉着，上了他的车。
一路上，我们俩都没说话。
但我能清楚地感觉到，他握着方向盘的手，指节有点发白。
而我的手腕上，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。
这个男人，到底想干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