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《夫妻之实》,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,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。简介:我,顾星辞,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。三十出头,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做着不咸不淡的项目经理。生活就像设定好程序的机器,准时上下班,应付柴米油盐,和老婆苏晴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。苏晴是我大学同学。当年,她是系花,追她的人能凑一个加强连。我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,愣是把她追到手了。结婚五年,激情褪去,剩下的更多是习惯。但我觉得挺好,平淡是真嘛。我一直这么告诉自己。上周三晚上,我提前下了班。心里盘算着个小惊喜。再过一周,就是我俩结婚五周年纪念日了。五年,不算长,但也不短。木头婚是吧?得有点仪式感。我寻思着,苏晴最近老念叨想去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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派出所询问室的灯光白得刺眼,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,将每一丝表情、每一寸不安都照得无所遁形。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、旧纸张和某种紧绷情绪混合的沉闷气味。
老警察——他让我称呼他老陈——坐在我对面,双手交叠放在桌上,目光平静却极具穿透力。旁边的年轻警察小张负责记录,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轻响。
“说说吧,顾星辞,今天晚上在锦江国际楼顶,到底发生了什么?从头开始,一五一十。”老陈的语气没有咄咄逼人,却带着不容敷衍的份量。
我深吸了一口气,喉咙干涩。我知道,完全撒谎是愚蠢的,警察不是傻子,现场的痕迹、疤脸的伤势、赵天宇的失踪,还有苏晴那漏洞百出的说辞,经不起推敲。但我必须守住底线——那瓶502胶水,是绝对不能触碰的禁区。
“事情……起因是我妻子苏晴,和她公司的老板赵天宇,有了婚外情。”我开口,声音因为干渴而有些沙哑。我选择从根源说起,这是一个丈夫在极度痛苦和愤怒下可能做出的反应,符合逻辑,也能部分解释我的动机。
老陈微微点头,示意我继续,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。或许他早已从苏晴的病号服和我们之间的诡异气氛中猜到了七八分。
“我发现了这件事,很愤怒。今晚,赵天宇约我去那个烂尾楼楼顶,说要做个了断。”我略去了我逼迫苏晴叫赵天宇出来的细节,将主导权归到赵天宇身上,“我去了之后,他不仅没有歉意,反而言语挑衅,然后……就动了手。”
我描述了我们之间的扭打,承认了我打伤赵天宇面部,也提到了他突然掏出的匕首。这部分基本属实,只是隐去了我携带瑞士军刀的情节,将夺刀和反击疤脸的过程模糊处理为混乱中的自卫。
“那个脸上有疤的男人呢?他是怎么回事?”老陈敏锐地抓住了关键。
“我不认识他。”我摇头,这是真话,“他突然就冲了上来,手里拿着铁管,攻击我。我当时被打懵了,只知道拼命反抗……后来发生了什么,有点记不清了,好像……好像苏晴冲过来拦了一下……”我适时地表现出一些“混乱”和“后怕”,这符合一个经历生死搏斗后的普通人的反应。
“苏晴说那个疤脸是路见不平来拉架的,你怎么看?”老陈抛出了苏晴的谎言来试探我。
我苦笑一下,笑容里带着疲惫和嘲讽:“拉架?警察同志,你看那人的样子,像是会路见不平的人吗?他招招都要命。我觉得……他更像是赵天宇提前安排好的人。”我适时地抛出这个合理的猜测,将嫌疑引向失踪的赵天宇。
老陈若有所思,没有立即反驳,也没有表示认同。他换了个问题:“赵天宇后来去哪里了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我再次摇头,表情坦然,“我们打斗的时候,他好像就在旁边,后来疤脸出现,场面很乱,等我反应过来,他就不见了。” 我将赵天宇的逃离置于混乱之中,合情合理。
接下来的询问变得琐碎而重复,老陈不断从各个角度追问细节,时间点、动作、对话碎片。我大部分时间保持陈述的一致性,只在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上表现出些许“记忆模糊”,这是正常的应激反应。我小心地绕开所有可能与“502”或“流产”直接关联的提问,将冲突核心牢牢锁定在“情感纠纷引发的暴力冲突”上。
询问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。结束时,我精疲力尽,后背已被冷汗浸湿。老陈合上笔记本,看着我,语气平淡地说:“情况我们基本了解了。你先休息一下,需要的时候再找你。关于那个疤脸的身份和赵天宇的下落,我们会调查。”
我被暂时带到了留置室。狭窄的空间里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个不锈钢马桶,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霉味混合的气息。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闭上眼睛,却无法平静。苏晴怎么样了?她会坚持那个谎言吗?赵天宇有没有被抓到?疤脸是死是活?
每一个问题都像一块石头,压在心口。
不知过了多久,门被打开了,老陈站在门口,脸色比之前更加凝重。
“顾星辞,出来一下。”
我跟着他回到询问室,发现气氛有些不同。小张不在,只有老陈一个人,他示意我坐下,然后开门见山地说:
“那个疤脸,抢救过来了,但伤势很重,暂时无法开口。他的身份查到了,有前科,专门帮人处理一些‘脏活’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锐利地看着我,“另外,我们调取了烂尾楼周边一些零星的监控,虽然没直接拍到赵天宇上楼,但拍到了他的车在附近出现,时间吻合。而且,保安的证词很明确,他看到的是两男一女上的楼。”
我的心沉了下去。证据链正在收紧。
“苏晴那边,还是坚持原来的说法吗?”我问,声音有些发紧。
老陈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:“顾星辞,你现在涉嫌故意伤害罪,如果事实真如苏晴所说,是你单方面对拉架的人行凶,性质会很严重。但如果存在其他隐情,比如对方是受雇行凶,你的行为可能涉及防卫过当,甚至正当防卫。这其中的区别,你应该明白。”
他在给我施加压力,也在暗示我提供更多对赵天宇不利的证据。
我沉默着。我知道他说的有道理,但我不能把502的事情说出来,那会把我自己彻底葬送。
“我说的都是实话。”我抬起头,迎上他的目光,“赵天宇约我,他先动手,疤脸是要杀我,我才反抗。苏晴……她可能被吓坏了,或者,有别的顾虑。”
我点到为止,将苏晴撒谎的可能原因引向她对赵天宇的维护或其他未知压力,而不是指向更可怕的秘密。
老陈盯着我看了几秒钟,似乎在判断我话语的真实性。最终,他叹了口气,站起身:“你先回去休息。赵天宇,我们正在全力追查。在他归案之前,你暂时不能离开。”
重新回到留置室,我知道,我暂时安全了,但危机远未解除。我成了警方引出赵天宇的饵,也成了苏晴谎言中的一个关键变量。一切,都取决于赵天宇是否会被抓到,以及他开口会说些什么。
而苏晴承诺的“恩怨两清,永不相见”,在法律的齿轮下,显得如此苍白无力。那瓶502胶水,依然像一颗定时炸弹,埋在我们所有人的脚下。
黑夜漫长,等待煎熬。我坐在冰冷的床板上,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城市噪音,感觉自己像被困在蛛网中的飞虫,挣扎只会让束缚更紧。这场由背叛引发的风暴,最终会将我们每一个人卷向何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