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南风晚,知我意》主角周屹安余晖,是小说写手“桃芝之”所写。精彩内容:在城南的馄饨铺子前,我见到了十年前抛弃我的夫君,周屹安。当朝最年轻的大学士。他看到我衣着简朴在摊前忙得不可开交,怔了半晌。“窈娘,你这些年……可好?”我手中活计未停,只低头道:“尚可”。今日生意很好,馄饨卖完,我推车便走。他追了几步,欲言又止。“我记得你从前最不善庖厨。”我淡淡笑着看他:“人会变,手艺也会。”就像我对他的情意,早就放下了。……馄饨卖尽,汤也见了底。我收拾着锅碗,旁边卖炊饼的王大娘凑了过来,压低了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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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京城病了一场。
高烧不退,浑身酸痛,躺在破庙里,以为自己就要死了。
是一个好心的老乞丐,给了我半个发硬的馒头,才让我撑了过来。
病好后,我离开了京城,那个让我心碎的地方。
我一路南下,不知走了多久,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。
最后,我流落到了这座江南小城。
为了活下去,我卖掉了身上唯一值钱的梅花簪。
那是他曾许诺要给我买,后来我自己用绣品的钱买下的。
用那笔钱,我置办了一辆板车,一口锅,学着包起了馄饨。
起初,我包的馄饨歪歪扭扭,味道也差强人意。
可我别无选择。
我不愿去做绣娘,不愿想起任何孙屹安有瓜葛的事情。
所以我只能一遍遍地试,烫伤了手,磨破了皮,终于让这门手艺,成了我安身立命的根本。
十年,足以让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,变成一个精明强干的市井妇人。
也足以让我将那段过去,深埋心底。
我以为,这辈子都不会再与他有任何交集。
可他还是来了。
第二天,我的馄饨摊前,又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周屹安换了一身素色的常服,站在人群中,依旧鹤立鸡群。
他没有说话,只是安静地排队,然后要了一碗馄饨。
他坐在简陋的条凳上,一口一口,吃得极慢。
我低着头,假装没有看见他。
“你的手艺,比京城最好的酒楼还要好。”他吃完后,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。
我没有去拿。
“大人若是喜欢,明日再来便是。只是这馄饨五文钱一碗,多了,我找不开。”
我的语气客气而疏离。
他身子一僵,默默收回银锭。
“窈娘,我知道,当年的事,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“我这次来,是想补偿你。”
我手上包馄饨的动作未停:“周大人言重了,你我早已两清,何来补偿一说。”
他固执地站在那里,引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。
王大娘又凑了过来,小声问我:“窈娘,这公子哥怎么又来了?他到底想干嘛?”
我摇了摇头,不想多说。
周屹安似乎还想说什么,一辆马车却嚣张地停在了街口,堵住了本就不宽的巷子。
车帘掀开,林涟信穿着一身金丝绣线的华服,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下来。
她一眼就看到了我和周屹安,脸色瞬间沉了下去。
她快步走到摊前,目光嫌恶地扫过我油腻的围裙和粗糙的双手。
“屹安,我当是谁把你绊住了脚,原来是你这位‘贤惠’的前妻。”
“贤惠”二字,她咬得极重。
周屹安皱起眉:“涟信,你来做什么?”
“我来做什么?我若不来,怎么知道我的夫君,竟背着我来私会旧情人!”
她声音尖利,引得四周看热闹的人更多了。
我放下手中的活计,冷冷看着她。
“周夫人,饭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说。我与周大人,不过是摊主和食客的关系。”
“摊主?”林涟信嗤笑一声,捏着鼻子扇了扇,“就你这满身油烟味的贱籍,也配和屹安说话?”
她转向周屹安,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:“屹安,你忘了她当年是怎么给你戴绿帽子的吗?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,她做的东西,你也敢吃?”
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。
我攥紧了拳头。
十年了,她还是这般颠倒黑白。
周屹安的脸色很难看,他拉住林涟信:“够了,别在这里胡闹。”
“我胡闹?”林涟信猛地甩开他的手,指着我的鼻子,“我看是你被这狐狸精迷了心窍!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她?”
她突然发疯似的,伸手就想来掀我的锅。
“我今天就砸了你这破摊子,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