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执笔小说

捡垃圾的第十年,我收到了养女的死讯阿金喻洁完结版小说_热门小说排行捡垃圾的第十年,我收到了养女的死讯(阿金喻洁)

叫做《捡垃圾的第十年,我收到了养女的死讯》的小说,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现代言情,作者“萧欲舒”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阿金喻洁,剧情主要讲述的是:我是一个盲人。今年,是我捡垃圾供养女上学的第十年。风雨压城,我站在废品站前,一遍遍抚平钱上的褶皱。站长叹了口气:“老喻,够了吧?妮儿的学费早凑齐了,你这又是何苦呢?”我笑了笑,没接话。他不懂。冬天快到了。小姑娘都爱漂亮,该有一件新衣。我想再给她攒二百块。将散乱的零钱掖进口袋,我快步往家中走去。旧到掉渣的老人机却在此时疯狂震颤起来。接过电话,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:“喻洁妈妈……喻洁出事了。”我浑身瘫软,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。......

捡垃圾的第十年,我收到了养女的死讯

精彩章节试读


被梨花搀扶着走进审讯室时,我早已麻木了。

在旁人眼中,我不是一个失孤的母亲。

我是会脏了别人车的“臭捡垃圾的”,得不到垂怜。

我是需要人同情、照顾才能苟活的盲人,给别人带尽麻烦。

走进警局,这样的我,又变成了受人审视的嫌犯。

可我唯独不能成为的,是女儿笔下,那个让她最痛恨的——

“瞎子妈妈”。

我听到录音机被打开的“滴滴”声,这是我最熟悉的声音之一。

女儿习惯将爱储存在录音机里。

有时是亲昵的撒娇,有时……

是冷笑话。

但往往还没讲完,她就笑的前仰后翻。

然后乖乖地趴在我的怀里,勾勾我的手指。

亲昵地问:“妈妈你怎么不笑啊。”

软乎乎的小脸气鼓鼓的。

但更多的,是妈妈。

高兴的,难过的,撒娇的,生气的……

妈妈。

每一句,都沉甸甸地蔓延开来,压在胸口。

生长出巨石,藤蔓,眼泪。

而现在,时过境迁。

我再也听不见了。

“喻洁,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吧?”

我感受到阿金审视的视线在我的脸上停留。

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。

“她是我十年前收养的孩子。”

我听到笔尖摩擦过纸张的“沙沙”声,

是梨花在代我做笔录。

“你一个盲人,生活尚且难以自理。”

阿金无视了我的紧张,语气理智而冷淡。

“为什么,还要收养仇人的女儿?”

梨花记录的手一顿,不可置信般倒吸一口凉气。

“喻洁的生母,和你过节可不小啊。”

我听着这有些刺耳的话,微微抿了抿唇。

阿金的话,属实有些过于委婉。

那远不是一句轻描淡写的“过节”可以概括的。

气氛凝滞了。

梨花却没头没脑地插了一句:“啥过节啊?”

阿金不动声色地看着我。

我知道,他在等。

准确来说,是通过梨花,诱导我说出真相。

我握紧了拳头,喉间发涩。

来不及权衡利弊,我声音发哑,徐徐说道:

“……她捅瞎了我的眼睛。”

我听到笔尖落地的声音,自嘲地勾了勾嘴角。

我不是本来就活在黑暗里的。

我也曾接受过最高层次的教育,也曾有大好前程。

手握着“计算机天才”头衔的我,最是意气风发。

而故事,总偏爱在发展到高潮时……

戛然而止。

十年前,我的父母因车祸逝世。

我从繁华的大都市连夜赶回老家,参加葬礼。

却在次日深夜,被人以最残忍的方式,活生生剜去了眼睛。

随后,那人逃逸。

医生遗憾地告诉我,没有治愈的希望。

万念俱灰时,我接到了警局打来的电话。

电话那头说,凶手跳河自杀了,只留下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。

我怒火中烧,却又有些无力。

强忍着将手机摔到地上的冲动,我低声质问道:

“那孩子爸呢?总不能全家人都死光了吧?”

对面的警察一时语塞。

“她是未婚先孕,孩子爸……”

眼眶还在抽痛,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:

“怎么回事,你们倒是说啊?”

“……孩子爸,和您父母死于同一场车祸。”

我顿了顿,还想说些什么。

可下一句话追了上来——

“您父母醉驾,全责。”

我一下噤了声。

手机顺着指尖滑落。

记忆最后停留下的,是喧嚣的耳鸣……

“所以,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收养喻洁的想法?”

梨花却突然出声,打断了我的回忆。

我有些神情恍惚。

只好搓了搓僵硬的手指,好强迫自己放松下来。

“我收养喻洁,完全是一个意外——”

那天,电话挂断,外头的雪渐渐大了。

我孤身一人走出医院,一脚深一脚浅地踏进那片雪地里。

新雪很软,我几乎要陷进情绪的漩涡。

路过天桥时,风大得要将我撕碎,蹂躏在桥下的河水里。

那个凶手,那位母亲,是不是就在这里投的河呢?

太冷了。

万籁俱寂。

行人的欢笑声、脚步声,汽车驶过的嗡鸣声似乎一并被抹去了。

就好像……

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
我突然听到了一声细微的,来自孩子的啼哭。

声音微弱的可怕。

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失去了视觉,我的听觉变得格外敏感。

我犹豫了一会,还是决定循声而去。

谁知,在被厚雪掩盖的草丛中,真的发现了蜷缩着的一小团。

那好像,是个女孩。

我的手触摸到她柔软的发梢,心似乎也跟着软乎了一些。

我的眼睛,好像没那么疼了。

那孩子年幼的身体瑟缩着,手脚都冻得吓人。

察觉到热源,她哆哆嗦嗦地往我怀里钻。

我有些僵硬,但还是任由她抱住了我。

“天这么冷,你不回家吗?”

我低声喃喃,突然很想摸摸她的脸。

脸颊,是一片湿漉漉的眼泪。

额头,是滚烫的温度,灼烧着我手心。

我下意识抱起她,跌跌撞撞地冲进医院。

她很乖,打针的时候,不哭也不闹。

这让我短暂地产生了一种错觉——

我们都是被这世界遗弃的人。

相互依偎,抱团取暖。

“所以,你就这样收养下喻洁了吗?”

梨花的好奇心,似乎很旺盛。

阿金则依旧一言不发。

但我知道,这是他们的审讯手段。

别看梨花装傻充愣。

她的笔尖都要摩擦出火星子来了。

我摇了摇头。

“当然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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