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断指难绘相思意蒋宁陆宴深热门的小说_小说完结推荐断指难绘相思意蒋宁陆宴深

《断指难绘相思意》内容精彩,“冥月九游”写作功底很厉害,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,蒋宁陆宴深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,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,《断指难绘相思意》内容概括:京市的冬夜,寒风像把钝刀子,一下下割着玻璃窗。蒋宁坐在别墅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,守着一桌早已凉透的菜肴。墙上的挂钟指向凌晨两点。今天是她和陆宴深结婚的第七年,也是传说中的七年之痒。为了今天,她推掉了普利兹克建筑奖提名的庆祝晚宴,系上围裙,洗手作羹汤。手机屏幕亮了一瞬,是陆宴深的助理发来的消息。“夫人,陆总今晚有个跨国会议,不回去了。”蒋宁盯着那行字,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。跨国会议?就在十分钟前,她刚刚刷到顾若云的朋友圈。配图是一只男人的手,骨节分明,......

断指难绘相思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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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黎世的冬天,比京市还要冷。

湿冷的空气像是能钻进骨头缝里。

蒋宁裹紧了身上那件半旧的羽绒服,坐在班霍夫大街的长椅上。

面前支着一个简陋的画架。‌‍⁡⁤

寒风呼啸,吹得画纸哗哗作响。

她的左手冻得通红,僵硬地握着一根炭笔。

这几天,她试着去几家建筑事务所应聘。

哪怕只是做一个最底层的绘图员。

可当面试官看到她那只毫无知觉、蜷缩如鸡爪般的右手时,眼神里只剩下惋惜和拒绝。

“蒋小姐,你的履历很漂亮,甚至可以说是惊艳。”

“但是这一行,手就是命。”

“很抱歉,我们这里不招收……残障人士。”

残障人士。

这四个字,像是烙铁一样印在了她的档案上。

蒋宁没有哭。

眼泪早在那个为了顾若云输血的夜晚流干了。

既然做不了建筑师,那就先活下去。

她在街头给人画肖像。

一副画,十瑞郎。

刚开始,她的左手控制不好线条,画出来的人物歪歪扭扭。

游客们大多摇摇头就走了,甚至还有人丢下一枚硬币,像是打发乞丐。

蒋宁默默地收起硬币,买了一个最便宜的面包,就着冷水咽下去。

她必须练习。

没日没夜地练习。‌‍⁡⁤

就像当年她为了考上美院,在画室里熬过的无数个通宵一样。

只不过这一次,是从零开始。

“Excuse me, can you draw me?”

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。

蒋宁抬起头,看到一个小女孩站在面前,手里拿着一个气球。

“Yes, sure.”

蒋宁笑了笑,尽管笑容里满是疲惫。

她深吸一口气,左手稳稳地落在纸上。

线条虽然还不够流畅,但已经比几天前好了很多。

就在她全神贯注作画的时候。

街角处,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悄无声息地停了下来。

车窗缓缓降下。

露出陆宴深那张憔悴不堪的脸。

他已经在这里看了整整一个小时了。

看着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。

看着她用笨拙的左手艰难地削铅笔。

看着她为了十个瑞郎,对路人露出那种卑微又讨好的笑。

心脏像是被人硬生生挖去了一块,空落落的疼。

这就是他捧在手心里七年的妻子吗?

这就是那个曾经骄傲地对他说“我要造出世界上最温暖的房子”的蒋宁吗?‌‍⁡⁤

怎么会变成这样?

“陆总,要过去吗?”

助理坐在驾驶座上,看着老板猩红的眼眶,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
陆宴深没有说话。

他的手紧紧抓着车门把手,指关节泛白。

他想冲过去,把她抱进怀里,带她回温暖的车上,给她买最好的衣服,吃最好的食物。

可是,他又不敢。

他怕看到她眼里的冷漠。

更怕看到她眼里的恨。

就在这时,几个当地的小混混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。

他们看到了独自一人的蒋宁,眼里流露出不怀好意的光。

其中一个黄毛一脚踢翻了蒋宁的画架。

“Hey! No license here!”

炭笔散落一地,刚刚画好的素描也被踩上了脚印。

那个小女孩吓哭了,被妈妈赶紧拉走。

蒋宁没有尖叫,也没有求饶。

她只是默默地蹲下身,去捡那些断裂的炭笔。

那是她现在唯一的谋生工具。

“你是聋子吗?”

黄毛见她不理会,恼羞成怒,伸手就要去推搡她。‌‍⁡⁤

“住手!”

一声暴喝响起。

陆宴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,从车里冲了出来。

他一把抓住黄毛的手腕,反手一折。

“咔嚓”一声脆响。

伴随着黄毛的惨叫声,陆宴深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,将人踢出两米远。

其他几个混混见状,想要围上来。

却被随后赶来的保镖三两下全部放倒。

周围的游客惊呼着散开。

蒋宁依旧蹲在地上,手里紧紧攥着半截炭笔。

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。

直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。

那是陆宴深的鞋。

纯手工定制,意大利小牛皮。

这一双鞋的价格,够她在苏黎世生活一年。

蒋宁的动作顿了顿,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捡地上的画纸。

“蒋宁。”

陆宴深的声音在头顶响起,带着压抑的颤抖和痛苦。

“跟我回家。”

蒋宁没有抬头。‌‍⁡⁤

她用左手拍了拍画纸上的灰尘,然后撑着膝盖,缓缓站了起来。

因为蹲得太久,她的腿有些麻,身形晃了一下。

陆宴深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她。

“别碰我。”

蒋宁侧身避开了他的手。

声音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。

陆宴深的手僵在半空,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受伤。

“宁宁,别闹了。”

“我知道你还在生气,我知道我错了。”

“我不该为了顾若云忽略你,不该让你输血。”

“只要你跟我回去,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。”

“我已经联系了全球最好的医生,你的手一定能治好的。”

“就算治不好……”陆宴深咬了咬牙,“我养你一辈子,做你的手,好不好?”

这番话,若是放在以前,蒋宁大概会感动得痛哭流涕。

可现在,她只觉得可笑。

“陆总。”

蒋宁终于抬起头,看向这个她爱了七年的男人。

她的眼神清澈而淡漠,没有爱,也没有恨。

就像是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。

“我的手已经废了。”‌‍⁡⁤

她举起那只蜷缩的右手,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刺眼。

“神经断裂,肌肉萎缩。神仙也救不回来。”

“至于你说的养我……”

蒋宁笑了笑,笑容里带着几分自嘲。

“陆宴深,你知道吗?”

“在这个世界上,有些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。”

“比如我的手,比如我的梦想,比如……”

“我对你的爱。”

最后那几个字,轻飘飘的,却像重锤一样砸在陆宴深的心上。

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
“我说,我不爱你了。”

蒋宁看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重复道。

“从你让我给顾若云输血的那一刻起,那个爱你的蒋宁就已经死了。”

“现在的我,只为了自己活着。”

说完,她弯腰背起画板,转身就要走。

“我不信!”

陆宴深猛地冲上去,从身后死死抱住了她。

他勒得那么紧,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。

“你怎么可能不爱我?”‌‍⁡⁤

“我们七年的感情,你怎么可能说断就断?”

“你是为了气我对不对?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,别说这种话……”

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,那是他这辈子从未有过的狼狈。

蒋宁没有挣扎。

她只是静静地站着,任由他抱着。

身体僵硬,没有一丝回应。

“陆宴深,放手吧。”

“给自己留点体面。”

陆宴深感觉到怀里的躯体冷得像块冰。

不论他怎么用力,都焐不热了。

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。

一辆银色的轿车停在了路边。

车门打开,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走了下来。

正是蒋宁的恩师,建筑大师汉斯教授。

“宁宁,怎么还不去工作室?大家都在等你。”

老教授看了一眼抱着蒋宁的陆宴深,眉头皱了皱,用生硬的中文说道:

“这位先生,请放开我的学生。”

陆宴深愣了一下,手臂微微松动。

蒋宁趁机挣脱了他的怀抱。

她走到老教授身边,用流利的德语说了一句:“抱歉,老师,遇到一点麻烦。”‌‍⁡⁤

老教授点点头,拉开车门让蒋宁上去。

陆宴深想要追上去,却被那个眼神震慑在了原地。

那是怎样一种眼神啊。

充满了厌恶、疏离,唯独没有留恋。

车门关上的那一刻。

陆宴深透过车窗,看到老教授递给蒋宁一杯热咖啡。

蒋宁用左手接过,脸上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容。

那笑容温暖而明亮,是他许久未曾见过的。

原来,离开了他。

她真的过得比较好。

甚至连笑容都变得真实了。

迈巴赫孤零零地停在路边。

陆宴深站在雪地里,看着那辆银色轿车渐渐远去,直至消失在风雪尽头。

雪越下越大。

落在他昂贵的羊绒大衣上,很快就积了一层白。

他突然觉得冷。

那是从心底泛上来的寒意,冻得他浑身发抖。

“陆总……”

助理拿着一件厚外套跑过来,想要披在他身上。

“滚!”‌‍⁡⁤

陆宴深一把挥开助理的手。

他仰起头,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,眼角滑落一滴冰凉的泪。

“蒋宁,你真狠。”

“既然你要重新开始,那我就陪你耗到底。”

“这辈子,除了我身边,你哪里也别想去。”

他的眼神逐渐从绝望转为阴鸷。

那是一种名为占有欲的野兽,正在觉醒。

既然温情留不住你。

那就折断你的翅膀,哪怕把你锁起来,也要把你留在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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